如今的她再也不是原来那个没脸没姓没人在意的工具,而是一个是实实在在的人,一个能被人询问名字的人,真真被人注意的人。
被唐念念那坚决肯定的语气镇住,刘氏满心的怀疑和否决都无法吐出喉咙,只有满眼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唐念念,不可能——!
随即一波强过一波的折磨让她根本有心无力去思考这些问题,只能在地上连动弹都无法动弹的抽搐。
等人再将刘氏抬进牢房,司陵孤鸿抱着唐念念返回梅林时一点变化也没有,唯有跟在后面的朱妙泷面色微微紧绷,眼波不时的跳动,复杂的看着前面形影不离的两人。
用膳时,朱妙泷目光依旧没有离开过唐念念,发现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好像刚刚折磨刘氏的一幕从来没有发生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幻觉而已。
唐念念张口咽下司陵孤鸿喂过来一口清汤,抬了下眼皮,就和朱妙泷对视在了一起,“你一直在看我。”
司陵孤鸿放下勺子,看了朱妙泷一眼。
朱妙泷抿了下唇,对司陵孤鸿的眼示选择了违抗,低头告罪道:“请主母恕罪,属下只是有一事不明。”
唐念念看了眼司陵孤鸿,点了点头,“你问。”
朱妙泷道:“主母是否觉得对刘氏的惩罚过于重了?”说话时,她已经抬起头,一双眼睛定定的盯着唐念念。
并非她心善,她手里的人命绝对不少,杀人对雪鸢山庄的人来说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毕竟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为尊。只是唐念念刚刚的所言所语,所作所为就过于毒辣了,她并不希望陪在司陵孤鸿身边的女子是一个心思恶毒,以折磨人为乐的变态。
“重了?”唐念念口吻平静的反问。
朱妙泷发现她的目光清澈又幽深,宁静又无波,看不到分毫的兴奋疯狂,怎么看都让人想不到她刚刚的狠绝手段。
朱妙泷突然感觉到一股诡异的熟悉,只觉得唐念念给她的感觉和某人很像,哪怕表露不同,本质却是一样的。
在朱妙泷曾思绪中,唐念念再次开了口,理所当然又有一丝的疑惑道:“她伤我一分,我再还她十分有什么不对吗?”
唐念念问:“何况,我比她强,不对吗?”
朱妙泷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的点头退了一步。她终于想明白唐念念像谁了,可不就是自家的庄主吗?杀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一点的负罪感和杀心,杀人之后更没有在心里留下一点痕迹,身上自然也就没有杀意。
她确定了,唐念念不是变态,也没有扭曲的心理,反而和自家的庄主很配,真的是很配!
唐念念见她再没有问题,就自顾自的继续接受司陵孤鸿的喂食。话说起来,习惯真的是一种奇怪又可怕的东西,这些日子过去,唐念念已经完全习惯司陵孤鸿无微不至的伺候,从一开始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到如今的能闲就闲着两个截然不同的心态转变。
膳后,朱妙泷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忍不住朝唐念念询讨好问道:“呵,呵呵,主母,那个您是什么时候给刘氏下的药?属下完全没有发觉啊!”
唐念念眼瞳一闪,她下药的时候司陵孤鸿肯定发觉了,那就是说这个问题是朱妙泷自己的问题。唐念念很现实,既然不关上头人的问话,随便的“恩”了一声。
朱妙泷顿时犹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心里默默道:主母果然很记仇,一定是刚刚自己的无礼问话,让主母态度顿时大变。
虚雪山上没有四季变换,常年白雪纷飞,白茫茫无边无际难见活物。身居其中若不是专门注意,连过去的时日都无法判断。
在外看来,隐在虚雪山上的雪鸢山庄就如同一处世外桃源,传说中的人间仙境。与世隔绝,不管外边如何的变化,虚雪山依旧如初。曾有传言,若是身在雪鸢山庄,就能够真的体会一场山上眨眼间,地上已数年的感觉。说的就是在这雪鸢山庄中难感日子消逝,当回神时,出了虚雪山来到外界,才猛的听闻早就几个四季变换了。
唐念念已经在雪鸢山庄生活了整整一年,一年来的生活平淡单调,却并不会让唐念念觉得空虚孤独。
这些时日来,除了修炼就不时练练丹,种种药,看看书,再同司陵孤鸿学学琴棋书画,武技过招。
不用在意衣食住行,不用担忧药材缺损,不用寻找灵脉充足的修炼之地,更不会有人一眼就厌弃的目光,这样的生活对于唐念念来说,实在悠闲自在,充足满足。
一年中,唐念念的修为也从筑基初期达到筑基巅峰。这样的速度最大的功劳还是非司陵孤鸿莫属。因为修真而过目不忘的本事,加上司陵孤鸿精心的教导,也让唐念念从一开始的文盲解脱,看起这个世界的书籍来轻松容易,从中了解到这个世界的信息。
这个世界与修真界一样强者为尊,不过这里的修炼者被称为元者,修炼的是一种名为元力的能量,从高到低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品级,毎品又分七级,地品之后每级又有称谓,由一级到七级为士、师、侯、王、君、帝、圣。
元者中有几个特殊职业,炼药师、修罗、游侠、银面。其中炼药师地位最高亦最受人敬畏,一个绝顶的炼药时肯定是一名绝顶高手,同时可以培养出一群高手,可是一个绝顶高手却不一定是一名炼药师。
修罗的意喻地狱的勾魂使者,简单来说就是杀手。游侠大多都是独行侠,游走各地,贩卖情报消息和帮助人寻找一些特殊的物品,至于银面则是只要付出相应的价钱或其他报酬,就可以帮你做任何事的人,银面中人面上都会佩戴一面银色无光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