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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交易

“小姐。”方伯见状,连忙叫正在发愣的凌若若。

凌山的突然转变让她措手不及,愣了一下终于在方伯的提醒下连忙跟在后头。

不一会儿,三人进了书房,方伯给他们倒了一杯茶后,在极度的担忧下退出了书房,留下他们父女俩。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凌山坐下后,看着她严厉的道。

凌若若也不怕他,一屁股也坐到了椅子上,闲闲的道:“别对我这么严厉,我不是您的女儿。您先别生气,听我说完。”见他又有发怒的迹象,她连忙劝道。

凌山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终于把内心的火气给压下来了。“继续。”他威严的道。

“我不是您的女儿,真正的凌若若已经死了,我是附在她身上的鬼魂。不,应该说是另一个人的魂魄。别害怕,别惊讶,这是事实。我不知道你们从前的事情,我不是失忆,而是我真的不是您的女儿凌若若。”她一口气说完,赶紧喝了一口茶,坐等眼前的老人慢慢消化。

不是他的女儿?是另一个人的魂魄。凌山的脑袋突然停止了转动,他想了好久好久,思考了好久好久,终于双眼有反应了,两颗眼泪从他年迈的有些浑浊的眼睛里悄无声息的落下来。

凌若若见着了,突然心中一阵的难过,虎毒不食子,再狠心的父母,也舍不得自己的儿女。何况是亲生的呢。

“你来,是因为皇上及二位王爷纠缠你的事吧。”良久,半响后,凌山终于平静下来了,缓缓的道。

凌若若冷不防他会这样说,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凌山终于把当年的事情真相告诉了她。

原来,当年身为太傅之女的凌若若,自然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因父亲是现在的皇上及二位王爷的老师,所以凌若若自然而然的也就曾经能见到三人。

三个男人风流倜傥,位高权重,英俊帅气,一下子便掳获了那颗单纯的少女的心。而当时的三位王子,自然轻易的掳获了少女的心思。为了显示自己无边的魅力,便打起了赌来,谁先掳占她,谁便赢了。

谁知,三位王子的魅力过大,一下子让凌若若不知道喜欢谁好,喜欢谁多一点了。过了好久,她仍然无法分辨,急得三位打赌的王子不得不使出最后一招,占有她。

谁料,因为她软弱,无法做出判断,一下子便让三位王子,每个人都先后占有了她。几个月后,她便大了肚子。

凌山得知后,气得火冒三丈,引以为耻,却也无可奔何,最后只好愤怒得辞官归家,不再认这个女儿。而当时的皇上和皇后为了平凌山心中的怒气,只好给凌若若赐婚,嫁与了当时的二王子撒皖为王妃。

但,撒皖却得知她竟然与自己的兄长及弟弟有染后,气得娶了她之后便不理不睬,更是得知她怀有身孕后,娶了同样怀孕的雨霜儿进门。

凌若若听完,久久不能言语,这是封建社会残留下的产物,那个凌若若软弱,又抵挡不住男人的攻势,又不懂得拒绝,三言两语便哄上了床。

一来二去,居然都与三个王子有染,后来居然连腹中的宝宝也不知道是谁的。所以,她爹气啊,火啊,恨啊,就发誓与这个女儿断绝了关系。

良久,良久,凌山与凌若若都沉默不语,呆呆的各自望着别处,这样的事情至今依然让人难受。

“她真的死了吗?”凌山喃喃的问道,他已经相信了,真正的凌若若胆怯,在他面前不要说大声说话了,连头都不敢抬。面前的凌若若,不仅敢直视他的眼睛,甚至说话气质都与众不同,更别提这几年他暗中得知她设计宁王爷休了她,还开了几家全国闻名的店,而且还有了自己的府邸。这是他那个软弱的女儿永远也无法办到的,因为她永远没有这个魄力。

凌若若点点头,心知他虽然痛恨女儿不争气,但是内心还是爱她关心她的。然后她便把她如何穿越而来的经过一一说了。

“这样也好,她也解脱了。”太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眶湿润了,对于这个女儿,他内心是复杂的。

“可她,依然是爱您的,想念您的。”凌若若从内心能感受到这副身子的深处的颤抖,那是真正的凌若若的感受。

太傅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爱女的离开,让他这一生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想法。不过,“三位王子又纠缠你了?”他打起精神来,心知她是为这事而来的。

“是的,包括当今的太后。我并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宝宝究竟是谁的亲生儿子,所以我特意来问问您,您是否知道。”她急于想知道真相,连忙问道,这是她此行的最终目的。

太傅摇摇头,叹息道:“老夫也不知道,当年老夫也问过小女,她说她不知道腹中的胎儿是谁的。”所以他才生气啊,女儿居然如此随便,这叫他的脸往哪里搁啊。

凌若若很失望,没想到白来了。她的失望写在了脸上,不过,当她抬起头看到似乎已经一夜苍老的太傅时,她不知道自己是来对不是来错了。

“对不起,太傅,我不是故意的。”她站起来,恭敬的对他道。

太傅看着她,嘴巴想说什么,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无力的抬起手,朝她摆了摆。

凌若若知道,他是说自己可以走了。

“谢谢太傅,我先走了。”她连忙道,说完转身想离开书房。

“等等。”太傅在她要垮出书房的时候,突然叫道。

凌若若听到他的叫声,连忙回过头来,恭敬的问道:“太傅,您还有什么事吗?”

太傅紧紧的盯着她,终于鼓起勇气道:“若儿,你可以再叫我一声爹吗?”

啊,凌若若闻言傻掉了,不过她很快便明白了眼前这位老人的心思,她点点头,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平静:“爹。”

太傅点点头,朝她挥手道:“走吧。”

凌若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次终于转身离去。

当她刚离开,太傅便失神的跌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言语,几颗眼泪悄然滑落在他的脸宠。

离开太傅府,她立即坐车往京城赶,生怕会被人发现她偷偷溜出府了。可当她刚垮入后门的瞬间,她就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

“你去哪里了?”撒皖黑着张脸站在离她不远处的草坪上,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盯得她的心里直发毛。

她很心虚,没办法,做了贼,不对,是偷溜了出门,心里还是觉得自己不对的。“我哪儿,也没去。”

“哪里也没去吗?”撒皖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发现她失踪时他差点抓狂,差点崩溃了。现在她回来了,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

“我去花袖楼了,去看我的酒坊了。”心虚归心虚,她可不是那么好被人吓的主,立即抬头挺胸,大声的道。

不料,他听到她这么一说,脸色更黑更差了,冷哼一声,突然一个闪身便袭到她的面前把她捉住了。

凌若若冷不防被他神速的捉住,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逮着了。她条件反射的挣扎道:“放开我,混蛋,快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出去又怎么了,连这个人身自由也没有了。放开我……”

她挣扎得很厉害,又叫又打又捶,反正是手脚并用,撒皖差点没把她抓牢让她摔倒。结果气得他紧紧的抓住她,一路直奔别院。

“你,王八蛋,放开我。”凌若若见他丝毫不为所动,打也不行,骂也不行,倒把自己累出了一身的汗,让人看了不少的笑话。

进了别院,进了房间,他才把她摔到了床上,然后怒不可遏的看着她。“说,你究竟到哪里去了?”

“你有毛病啊,我说了,我去酒坊,去红袖楼了,你耳朵有问题啊。”被摔得七零八落的,她一边努力的爬起来,一边火大的朝他吼道。

“我派人去酒坊找过了,没人见你来过。花袖楼我亲自去了,花妈妈说你没来过。”他道出她在说谎,这才是他最气的地方,她居然骗他,居然在说谎。

凌若若料想不到他居然亲自去找她,还拆穿了她。“对,我说谎。我是没去酒坊和花袖楼,我去找我爹了。”她没好气的道,不理睬他。

找她爹?太傅?“你见到太傅了?”他冷不防上前捉住她的手,质问道。

“见到了又怎么样?”她的脾气也上来了,那是她爹,她不该见吗?不能见吗?

他不能怎么样,只是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太傅说了什么?他不是不认你这个女儿了吗?他不是不愿意见你吗?”他一连串的追问道,他记得太傅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的,她怎么会见到他了呢。

“因为我不是他女儿,他自然见我。”她脱口而出,反正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对她而言,她已经不害怕了。

撒皖皱起眉头来,很不高兴,问她话,她倒能给他扯出一堆来。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她关在房间里,责令她不准跨出别院一步,更是派了不少的待卫和婢女在别院,几乎是五米一个岗。

不能出去,她倒是安分了,连太傅也不知道宝宝他爹是谁,她也没折了,只好走步算步了。

这日,她托着下巴坐在花园的凉亭里胡思乱想,突然外面传来通报的声音:“太后驾到。”紧接着是很多纷乱的脚步声,乱七八糟的请安声音。

那个太后来了,按摁不住了呀,撒皖不在家,她终于来了。凌若若又喜又忧,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胆怯了。

“王妃,太后到了。”见她还发着愣,旁边的婢女神情着急的提醒道。

她只好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连忙走出去,准备到别院门口迎接,但还未等她到别院门口,就已经听到太后威严的吩咐声:“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哀家有事要和你们王妃说。”

“是,太后。”外面的人恭敬的齐刷刷的道。

凌若若止住了脚步,她不用出去迎接了,人已经进来了。

“见过太后。”她身后的婢女连忙恭敬的行礼道。

“见过太后。”她也只好连忙跟着行礼,心中无奈得很。

太后看着她,朗声道:“起来吧。”

凌若若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道理。所以,太后不来她才奇怪了,来了才是正常人的所为。

太后瞧着她,自然这回用的是正眼,她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女人,哪时候用着正眼看人了,不过现在她不得不用正眼看凌若若,这个女人占了她三个儿子的心思,还有整个人。

“太后,有什么事说吧。”凌若若自顾自的往前走,不喜欢这个盛气凌人的老女人,虽然看起来一点也不老。

太后有气没处发,她闷在心里,好不容易想好了计谋,这才屈尊降贵的到宁王府来,可是看到她不恭不敬的样子,窝火得很。

“哀家和王妃有要事到里面谈,其他人回避吧。”见她走向凉亭,太后厉声对身边左右的人道。

“是,太后。”所有的人都恭敬的道,连忙退到一边,一直退到听不到她们谈话的范围才止住。

凌若若不知她唱的是哪一出戏,不过料想她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她那三个儿子现在可宝贝她了。

“太后有什么事,说吧,别拖泥带水,有话就说。”凌若若大大咧咧的就着凉亭的石椅坐了下来,不客气的道,她很想说有屁快放。

太后憋着一肚子的气,好在她忍得住,不然早叫人拖下去砍了。她也在她对面坐下来,看着她。

凌若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等待着她说明来意,她相信她不会等太久。

果然不出所料,太后再沉得住气,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后,她也知道要发话了,不然光来瞪眼睛了。

“哀家来,是让你离开宁王府。”太后直接挑明了来意,说完看着她。

“是离开宁王府,还是离开宁王,或者是皇上,抑或是三王爷?”凌若若气定神闲的问道,一脸的微笑。

太后听了,气得脸色大变,终于明白眼前的女人不好对付,她一点也不像当年那个软弱好欺的太傅之女。现在的凌若若,会和她讲条件,会和她斗嘴,玩心思了。

凌若若很好笑的看着她,看着她气炸的感觉真好玩,也很过瘾,她心里很清楚很明白她的意思是什么。

“离开哀家的三个儿子。”太后努力的压下心头的怒火,冷若冰霜的道。

“条件。”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她可没有喜欢上他那三个儿子啊,是三个男人纠缠不放的。

“金银珠宝。”太后许诺道,她觉得这份大礼够重了。

凌若若却觉得很好笑,她只要吃穿不愁,其他的没多大意义。于是,她依然微笑着摇摇头。

太后急了,厉声道:“给你钱财你不要,你想要什么?”

“宝宝他爹是谁?如果你告诉我,我便马上离开。”她想也不想就道,她还有京城外面有一个山庄呢,不缺生活费。

“当真?”太后激动的立即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她问道。

凌若若也站起来,看着她,认真的点点头。“是的,只要你告诉我,宝宝他爹是谁,我便什么也不要,只带着他离开。”

太后看了她好久,终于点点头,同意了:“好,哀家是知道的,不过你什么时候走?”她希望她越快走,越好。

“马上。不过,你得挡住后面的人马,不然他们找到了我了,可不能怪我言而无信。”凌若若可不笨,她其实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早就想到处逍遥了。

太后想了想,立即道:“明天,哀家会叫他们进宫陪哀家,你便可趁机离开,哀家会让人打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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