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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3)

“好多了!”戴继宏答道,“医生说三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待会儿我再去看看他,他家里还有一封信来。”

“那你现在就回去吃饭吧!”听说徒弟还要去探望病人,老铸工就不要他留下了,“这儿我慢慢收拾好了。告诉老郑,要他安心养病,别急着出院。我明儿找个空去看看他。”

“我也去!”爷儿俩正说着话,冷不防背后有人冒出了一句,回头一看,原来是张秀岩。

“你怎么还没走?”戴继宏问她道。

“怎么,怪我没听命令了?”看着工段长严肃的面孔,姑娘笑着问,“车上的抱闸有点不顺当,我擦了擦,找找毛病,谁知没搞完就下班了,我能半道就扔下了?”她也故意严肃起来,“要是你,你会这样?”

有什么办法呢!她的理由很充足,不容反驳,不过,工段长还是说了句:“大家要都跟着你学,我就不好办了!”

“不要紧,我在上边,大伙儿看不见。”

“想得还蛮周到哩!”张自力望着女儿说,“不过,以后还得多听宏哥的话,他的工作才好做。”

“得,得!别唠叨了!我以后不这样就是了!看你们爷儿俩,都上来了。”在这爷儿俩面前,她常常也是以孩子口吻来说话的。“快走吧!”她催促戴继宏道,“太晚了,医院就过了看病人时间了。”

“秀岩,你今儿别去了。”张自力沉思一下说。

“为什么?”

“你明儿跟我一块去好了。继宏一个人去,他们两人说什么话也方便些。”

秀岩知道了父亲的意思,也就没坚持。不过,她还是跟戴继宏一块儿走出去。

走在路上,戴继宏又想起一件事,就向姑娘说:

“秀岩,有件任务要交给你去完成。”

“什么任务?”

“王永刚同志说,李菲菲既然到咱们这儿来了,咱们就不能不管她,老叫梁君去陪她玩,没啥好影响,想让你去做做她的工作,帮助帮助她。”

“她像个大小姐似的,我怎么帮助她?”秀岩有点为难地说。

“咱们不帮助她,谁帮助她?”戴继宏说,“你是个团员,有这个责任哪!”

“这号人,满脑子资产阶级的货色,能帮助好?”

“她要是满脑子无产阶级思想,还要你去帮助干啥?”戴继宏说。这时,他们已经走到去职工食堂的路口了,便自动停下来。戴继宏继续说道:“王永刚同志说,她年纪还不大,刚走出学校门不久,资产阶级思想影响不会太深,咱们下把力就可以争取过来。王永刚同志还说,咱们不去争取,就让人家资产阶级争取过去了,对建设社会主义不利。”

秀岩觉得戴继宏说的道理都很对,这又是组织的委托,也是组织对自己的信任,自己没有理由推托,也就答应说:

“那好吧,我去试试看!”

“不是试试看,一定要把工作做到家,胜利完成任务。”

秀岩没有再说什么,只用那坚定、明亮的目光朝他看了看。

已经谈妥了,两人就分了手。

戴继宏吃完饭,已经近七点钟了。他又赶快去食品商店买了一斤山楂糕,他知道老郑爱吃这种食品,特别是生病时更爱吃。买好后,就匆匆地赶到医院去。

这时,郑心怀正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想心事。生了这几天的病,静静地想了好多的事,从这几年自己的思想变化想起,一直想到最近铸造大机架的前前后后。想到生活会上大伙对他的诚恳帮助;又想到了党支部书记的谈话和戴继宏跟自己的交心。特别使他难忘的,是自己生病以来,工段长和其他同志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想着想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在他脑子里印得最深的,还是戴继宏这样几句话:“老郑,咱们都是穷哥们儿,生死的阶级弟兄,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

这话一直在他的思想里萦绕着。

郑心怀家里原是开小店的,他生下来不久,父亲就去世了,商店无人经营,没两年就倒闭了,生活逐渐困窘起来,他很小也就进工厂做了工。但是,他却不像一般工人那么硬朗,爱贪点小便宜,私心比较重。后来不知怎么搞的,做工做不下去了,他向亲戚家借点钱,做起小买卖来。没做多久,小生意又做亏了本,没办法,再度进了工厂。从旧社会带来的脏根一直没好好挖,进厂后,又一直和梁君很靠拢,贪图从梁君那里得些小恩小惠:几包香烟哪,梁君扔下的旧衬衫、旧皮鞋哪……但同时,思想上也就接受不少坏的影响,脏根越扎越深了。前两年,大家在生产上着眼较多,对他有点迁就情绪,总觉得他工龄比较长了,干活还有一手,碰到关键时,还可以解决一些问题,对他思想上的帮助就不大够,他的错误有所发展。后来,戴继宏当了工长,特别是王永刚来车间后,曾经研究了一下老郑的情况,大家一致认为:老郑在旧社会虽然受过些苦,但是受资产阶级思想影响比较严重,阶级觉悟不高,对地位、待遇很计较,没让他当工段长,就一直闹情绪,说怪话,消极疲沓,这也是阶级斗争在我们工人阶级队伍中的反映,不能忽视。除了王永刚找他个别谈过几次外,党支部还要求戴继宏和张自力多多帮助他。

上一个星期,戴继宏又个别找他谈了一次,工段长向他说:

“老郑,咱们在旧社会都是一根藤结下的苦瓜;新社会咱们变成一棵树上的甜果,咱们应该像鱼帮水、水帮鱼那样才对。我年纪轻,底子薄,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该指点的指点,该批评的批评,我都会感谢你。咱们都是为了干革命,要拧成一股绳才行哪。”

话说得多么热诚、恳切,郑心怀当时只能说:

“没啥,老戴,我对你没啥!”

不久,张自力在谈话中还警告他一次,老铸工说:

“老郑,大伙儿都觉得你和咱工人弟兄拉得远了,你得从自己思想的根上去挖一挖,看看有哪些东西不是咱工人阶级的,挖出来,下狠心扔掉它,不然,你会跌跤的。”

张自力的话虽然不多,但听了却像一根根钉子钉在自己心上。他一连思索了几天,心海里掀起难以平静的波澜,他开始在恨自己了。

他正在沉思时,戴继宏轻轻地走进来了。

“老郑,今儿怎么样?”

“好多了!”他急忙坐了起来。

“发烧,嘴没有味儿吧?来,吃点这个。”工段长把通红透明的山楂糕送在他面前。

郑心怀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老戴,你看你,又买东西,这……这……”

“别这、那的了,一个车间的同志嘛,客气什么!”工段长连忙打断他的话,之后,又从身边拿出一封信来:“喏,嫂子又来信了。”

接信在手,郑心怀的脸色有点灰暗了,喃喃地说:“大概又来要钱了,上次的信我还没回呢!”此时,他心里非常内疚,自己挣的钱并不少,可自己光顾下馆子、喝酒,很少向家里寄钱。但是,当他拆开信后,看到信上的第一句话,他却愣住了,因为上面是这样写的:

心怀:你这月寄来的二十块钱已经收到了。……

天哪!他这月什么时候向家里寄过钱啊?忍不住又向下边看去:

……你这二十元钱,解决家里很大困难,三丫头生了肺炎,多亏有这二十块钱,及时打了针,很快就好了……

西院二婶还夸你哩!说,现在人人都在学毛主席的书,学了都长进了,你们家心怀也不乱花钱了,晓得照顾家庭的困难了。心怀,我听了这话,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读到这里,郑心怀可感到说不出的惭愧,虽然戴继宏常劝自己好好学习毛主席著作,但自己并没有好好学习;酒也没有戒;馆子也照样下;钱也没省下来……

可是,这钱是谁寄的呢?想了一下,他好像突然明白了,这钱一定是戴继宏寄的,对,除了他没别人。他记起前一个星期天,戴继宏从宿舍管理员那里替他拿到一封信,到宿舍后就交给他了。他拆信一看,眉头立即皱起来了,把信一摔,长叹一口气,就躺到床上去了。

戴继宏看出了他的心思,当时问他道:“是大嫂给你的信?”

“嗯!”他似理非理地嗯了一声。

“什么事呀?”

“她来信还能有两条子事儿?”他阴郁地说,“妈的,就知道向老子要钱!刚寄钱几天,又来要!”

“你上次寄了多少?”戴继宏问,看上去是无心的。

“寄三十块,还少?”好像戴继宏向他要钱似的,“妈的,破屋又遭连夜雨,那个三丫头又病了!”

“寄三十块钱哪行?大嫂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又在天津,至少得寄四十块才行,何况孩子又病了,等钱用。那你快点再寄点钱去吧!”戴继宏倒替他着急了。

“我的工段长,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一共才挣七十块饯,寄四十回去,我自己还花不花?谁能比你,一个人吃饱了一家不饿,平均一个人六七十块,敢情够花的!”当时,他竟这样没好气地顶了几句。

还没等戴继宏回答,躺在床上看小人书、一边听他俩谈话的刘向华气愤了,他为老戴抱不平地说道:“老戴可不像你,成天酒壶捧着!他挣的钱,什么时候自己一个人用过?不帮助这个,就帮助那个。你说说,咱们工段里,哪个家里有困难老戴没帮助过?你自己上半年没钱用时,从老戴那里一把拿多少?忘没?再说,前几年买公债,咱们这儿谁有他买得多?人说话,也得凭良心!”

小刘有根有据、义正词严的话,使他低下头去了。

就在他们俩说话时,戴继宏把他的那封家信拿过去,漫不经心似的朝信封上看来看去,当时,郑心怀感到奇怪,这信封有什么好看的?现在,他才恍然大悟了!他忍不住一把拉住工段长的手,激动得语不成声地说:

“老戴,你,太、太好了!我,我实在对不起你。”

“老郑,你怎么了?”戴继宏被郑心怀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闹得莫名其妙了。

“你看看这信!”老郑把信送到戴继宏的手里。

戴继宏看完后,笑着说:“老郑,你以后就按嫂子信上写的那样做吧!”

“好兄弟,我要再不改,就不是吃粮食长的了。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把王书记和你讲的一些话,前前后后琢磨了好几遍,我不能再对不起你,对不起大伙儿,对不起党!”他的嘴因激动哆嗦起来。

“是啊,老郑,我们都应该好好听党的话,朝党指给咱们的大道走!今后咱们互相拉扯着走吧。”

两个人又谈了些互相勉励的话,最后,戴继宏把中央首长到工段参观的情况告诉给他,并把他们决心在国庆节前铸好大机架的事也简单地作了介绍。郑心怀听了后,心里更为激动,他简直有点坐不住了,他说:

“老戴,那我明天就出院吧!我要跟大伙儿一块干!”

“不!老郑,你先把病养好。王永刚同志昨天来看你时,不是说了嘛,养好病,是你头条任务。你那摊事,有人顶着干,你放心好了。”

郑心怀没再争辩,不过,他暗暗下了决心,明天一定出院。前一阶段,自己没好好出力,下一阶段非补上不行!

探视病人的规定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护士同志走了过来,向戴继宏笑着说:“同志,请回去吧,该让病人休息了!”

戴继宏随即站了起来,他再一次向郑心怀说:“老郑,千万别心急,好好养病!”

郑心怀感激地点点头,也站了起来,坚持把工段长送到病房外边。

郑心怀回来时,同屋的一位病友问他道:“老郑同志,你和这位同志相处得很好吧?他对你照顾得这么好!”

郑心怀回答说:“我们相处得——很好!今后,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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