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宣墨雅失态,柔善美的表现,着实对得起她的身份……演员。
就算内心的憎恨,就像是原子弹爆发一样,具有着强大的摧毁力,甚至于要把她自己也给炸死,但是内心的激荡,她的脸上却寻不到办法,那张面孔,比带了面具更加的精彩。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柔善美给了自己一个满意的笑容,阮家,她不怕,阮向南,是个渣,那个宣墨雅,哼,她根本就没有放到过眼里。
如今,她只活她的人生,就算要和阮家牵扯上任何关系,她也绝对不是当年那个几度落荒而逃,狼狈不堪的柔善美。
“你居然有脸来。”
正在化唇,一个冷然嘲讽的声音,忽然从洗手间门口传了过来。
看到来人,柔善美微微一愣,旋即,若无其事的继续顾自己化唇补妆,声线不冷不热:“怎么,宣小姐,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和我说这句话?”
“就站在向南未婚妻的位置上,你不觉得丢脸吗?柔善美,你的脸皮是不是厚的可以开坦克了,整个中国,谁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货色,你居然还敢出现在公众的眼睛里。”
柔善美面色完全没有什么波澜,可正是这样,使得宣墨雅,火冒三丈:“你不过就是一直破鞋,柔善美,我警告你,你当年,不就死一个被阮向东抛弃的脏货,向南愿意碰……”
“唰!”厕格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抽水声,宣墨雅的脸,瞬间变的一片苍白。
厕所里居然有人,而她,差点口不择言的把当年的事情爆了出来。
那样,向南的名誉,可能就教她,全部都毁于一旦了。
她在做什么,她怎么会失去理智到这种地步,居然在卫生间这种公众地方,差点把当年的事情给曝光出来。
柔善美冷睨了她一眼,邪笑:“怎么,不说了?”
宣墨雅一口气堵着,不是能将她憋死,可是说,这里显然不行。
“柔善美,你有种,就到顶楼来,你把我向东哥哥,还有阮伯父害成那个样子,这笔账,我非要和你算清楚。”
呵,这个女人,倒是也会做戏啊!
柔善美要是想戳穿她,不费吹灰之力,如今的她,完全不怕阮向南,她大可以向媒体曝光当年事实的真相,而且可以告诉她们,阮向东就在西雅图的约克小镇,三个人的当面对峙,阮向南就算有逆天之术,这样的一番动荡,也够他受的。
可是,那是一段恶心的岁月,屈辱的时光,柔善美甚至连回忆,都懒得留给那段时光。
和阮向南在一起,和吃了一盘子蛆虫更叫人范围,有谁,会愿意去做令自己感到反胃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她的复出,绝对不会借由阮家,往上爬。
她要观众认同的,是她的演技。
而绝对不是当年那样,全国人民知道她,是因为她和阮氏集团的关联和纠葛。
她往后的人生里,绝对没有阮向南这号人物,也绝对没有阮氏集团这间公司。
上顶楼,呵……
“宣小姐,有什么话,在这不能说的,丽都的人,哪个不知道当年那段事,该害怕的是我吧?旧账又给你们翻出来,你……在害怕什么?”
“柔善美!”宣墨雅叫的有些咬牙切齿,三年不见,这个女人,完全不是当年那个哭哭啼啼,狼狈不堪,落荒而逃的柔善美,她的厉害,宣墨雅只领教了一两招,就快被气的内伤。
“你有种就上来。”
来不来,虽然不确定柔善美会不会上来,但是厕所,绝对不是一个谈事的地方,她决定,先上去等她半小时。
顶楼,一片空旷,亮着七彩霓虹,将宣墨雅修长的身影,拉的五彩缤纷,色彩斑斓,却更将她黑沉的面色,衬托的更为死寂。
等了十五分钟,柔善美依旧没有上来,宣墨雅早已经恼怒,却安耐着性子继续等待。
又一个十五分钟过去,顶楼的门,终于被推开,当看到那抹袅袅婷婷的身影时候,宣墨雅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嘲:“呵,就知道你不敢不上来。”
柔善美款步往朝着宣墨雅走去,笑容浅淡:“宣小姐似乎搞错了,我不是不敢不上来,而是,有些话,想和宣小姐说说清楚,免得宣小姐以后,对我纠缠不休。”
“哼!”宣墨雅眼底里,满是不屑,“一个下贱的女人,你真以为你傍上了董老大,我们阮氏集团就要让你几分了吗?你就不怕我告诉董老大,你曾经是怎样的女人?”
柔善美无所谓耸耸肩:“说吧,说真心话,我一点都不介意,倒是阮向南介不介意,我就不知道了。”
她这是在提醒宣墨雅,做某些决定,说某些话之前,最好用用大脑,考虑一下她未婚夫的立场,一旦当年的事情曝光,到时候,谁是受害者,谁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公众一目了然。
宣墨雅被一语堵住,嘴却还硬着:“哼,柔善美,不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你心里怕的要死是吗?不然,你刚才为什么要去卫生间,女人,一旦想要躲避某些事,某些人,就会以上卫生间为借口,柔善美,我劝你,最好还是安分点,离我和向南远一点,不然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别怪我事先没有通知你。你不过就是一颗棋子,一颗被向南用过了丢掉的棋子,居然还有脸回来。”
“宣小姐,谢谢你的事先通知,其实宣小姐我真为你觉得可悲,你和阮向南在一起多久了,哈哈,你不需要一直强调我是棋子,因为我觉得,比起我来,你更像,抱歉可能伤了你的心,不过宣小姐,你真的让人觉得可怜,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你吗?万年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