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想摸摸他的脸,那浓黑的眉,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轮廓分明的脸部曲线,就算是一分钟见不着,都让她想念。
她更想确定,眼前的男人是不是真实的,是不是其实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的梦幻而已。
她只是个二流的小演员,而他却是坐拥了丽都三分之二经济大财团阮氏企业的公子。
全国百分之三十的大型超市,九家电视台,四十三所学校,一百多家连锁五星酒店,九百多家温泉会所都隶属阮氏企业。
除了这些,阮氏还在银行,铝材,钢铁,汽车等领域都有一定量的涉及,甚至丽都钢铁的最大股东,就是阮氏。
作为阮氏企业唯一的继承人,阮向东从一出生,身价就是以亿为计算单位的。
及至如今,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上,他的总财富仅次于比尔盖茨等,排在第四。
他年轻,优秀,有钱,又帅。
柔善美虽然也有几分姿色,但是以阮向东的成就和身份,随手一挥,就有世界级名模淑媛蜂拥而至,前赴后继。
所以此刻,柔善美真的好想摸摸阮向东的脸,确定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这样万里挑一的极品好男人,居然以后会属于她。
她的眼神,带着敬仰爱慕和梦幻,带着白色蕾丝手套的纤纤素手微微抬起,朝着阮向东生了胡渣的下巴伸去。
只是手还没有伸到阮向东的下巴,忽然被一把大力的扯住,然后她整个人被狠狠的甩向一边。
婚礼台有些高,很狭窄,突如其来的被推了一把,加上脚崴过没站稳身子,柔善美整个直直的朝后倒了下去。
“乒,匡,当,当……”
白色一抹身影,猝不及防的跌下了婚礼台,洁白的蕾丝婚纱勾住了一边布置的金华向日葵花柱,柱子一倒,重重的击在了边上的宾客席上,砸坏了宾客席边上的一只花瓶。
一通哐啷叮当后,柔善美整个重重的跌到在了婚礼台下,花瓶的碎片透过九层的蕾丝婚纱,刺入了她的小腿,鲜血顿然染红了她的裙裾,疼她尖叫一声。
“啊……”
同时尖叫的,还有在场的一众宾客,谁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只看到一个女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直奔上婚礼台后推搡了新娘一把,新娘就摔了下来。
过程太快,快的谁都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柔彩君坐在宾客席中,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脸都绿了。
瞟一眼阮家父母,都死板着一张脸,阮父更是有起身离开的趋势。
柔彩君忙起来上前。
“哪里来的疯子,保镖,赶紧赶出去,善美,善美,你怎么样?”
她边招呼着保镖赶人,边跑过来看柔善美的情况,并尽量喊的十分大声,似乎是想引起大家的注意一样。
柔善美疼的厉害,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双水眸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婚礼台上的女人。
到底是谁,干嘛推她?
还有,为什么向东没有跳下来扶她,而是和那个女人对视着?
柔善美的心脏猛的收缩了一下,身子有点微微发颤起来。
她开始胡思乱想,怕这女人和向东有什么瓜葛,可却又拼命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向东那么爱她!
柔善美希望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可是当柔彩君扶起她,安置她到一边坐下,然后上台去拉那个女人的时候,她的身子整个就僵硬了。
因为她清清楚楚的看到,柔彩君拉扯那女人白皙臂膀的时候,阮向东居然伸手把女人护在了身后。
柔彩君也楞了一下,她心里其实已经清楚了这女人是谁,却并不想今天的场面演变的不可收拾。
所以,她做了一副焦急的面孔,指向柔善美。
“向东,善美的脚受伤了,你赶紧带她去医院吧!婚礼也就差交换戒指了,等一会儿你们私底下交换一下就好了,反正我们都知道你们结婚了,赶紧去吧!”
柔彩君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说,无疑是告诉大家,她女儿已经是阮家人了。
顺便也告诉那个来闹场的,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没戏了。
只是她想不到,阮母这个时候会出来说话。
“一场婚礼,怎么能这样草率,誓言没有宣读,双方还没说我愿意,戒指还没交换,怎么就结婚了!”
柔彩君牙关一个紧咬,知道一开始就不同意这场婚礼的阮母,是想要借机把柔善美退货了。
柔彩君也不是吃素的。
“亲家母,瞧你说的这话,婚礼的消息,可是见报过的,婚纱照都拍了,阮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能做出尔反尔的事情,是吧!”
阮母脸色一阵怒红,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开口就骂:“你们母女就是骗财的一双,和我儿子结婚不就是要钱吗,要多少,开个价。”
柔善美只觉得血液一阵凝固冷冻,她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本来最多只是小三来闹场,一会儿要保镖处理掉就好了。
男人吗,逢场作戏惹下桃花灾也没什么的。
只要阮向东回去解释清楚他和那女人没关系,她就会相信。
她没有想到,现在阮母居然会借机赖婚,而且用金钱来侮辱她们母女。
再看看台上的阮向东,他为什么迄今为止,都只是把那个女人护在身后,一句话都没有帮她说呢?
好痛,脚好痛,心,也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