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瘫软了下来,心里乱糟糟一片理不清楚头绪,手,迅速的抓起手机给南少拨通了电话:“喂,喂,喂。”
电话没有接通,她却歇斯底里的对着那头哭喊着。
李珊珊以为她要打给阮向东求救,气急败坏的冲了上来,一把死死的按住她的脑袋,把她整个压在鹅卵石的门前小路上:“柔善美,你这个贱货,你这个表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唔,唔……”脑袋被压着,疼的她整个脸部都扭曲了,嘴巴死死的扣在两块鹅卵石之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珊珊是用了狠劲,一股把柔善美置于死地的狠劲,不顾鹅卵石地面有多痛楚,她恨恨的把柔善美整个碾到地板上,疯婆子一样的尖叫:“本来昨天我们就要举行婚礼的,你这个贱人,你到底为什么要破坏我和向东,他不爱你,他不可能爱你,他怎么可能爱你。”
李珊珊已经近乎疯狂,柔善美觉得自己的真个脸都要被鹅卵石刺破了,有血从嘴角渗出,鼻子嘴巴被死死的按在地板上,她力气没有李珊珊大,加上一夜没有好好睡根本不是李珊珊的对手,呼吸被堵截,她艰难的咳嗽着,进的气却越来越少。
“咔嚓咔嚓咔嚓!”
就在柔善美以为自己要被压死的时候,无数的闪光灯忽然闪的她睁不开眼睛,她被压在地上,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无数的脚,站在自己和李珊珊不远的地方,不停的在拍照,还有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
“快,现在就MALL回去,无线设备插上,这可是大头条,快点……”
“别挤我,别挤我。”
“这下火爆了,快拍,看柔善美快按死了,真是好戏,快拍。”
居然,记者都来了。
还是,记者其实早已经潜伏在这里,就等着拍到这一幕?
到底这些记者是怎么知道她在这片废弃的游乐园里,报纸上登了这么多她在山上的照片,他们显然是早就跟踪了她,只是她又不是什么大明星,为什么他们要跟踪她,追拍她?难道,一切都是有人早就设计好,她在山上的照片里,从来一张出现南少的身影,是不是……
她不敢想,脑子一片空白,气息越来越弱,终于,痛苦不支,晕厥了过去。
李珊珊的践踏,让体力不支倍受打击的柔善美终于支撑不住晕厥过去。
一众记者非但没有人上前来探望的情况,反而更加的疯狂的按下了快门,咔嚓个没完没了,只有其中一人,皱着眉接下了脖子上的相机。
“别拍了,救人要紧!”
那是个年轻的男人,体格有些偏瘦,个子却十分高,看着柔善美的眼睛里,蕴着显而易见的担心。
他一说的,大家才终于有些良心发现,有人拨打了120,有人则是赶着抓拍了柔善美最后几张,然后和采访急着一起,蜂拥的朝着李珊珊跑去。
李珊珊小家碧玉的良好形象,算是彻底毁灭了,而她美丽的豪门梦,也在一夕之间化为了灰烬,看着一拥而上的急着,她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步子不停的往后退,双手一个劲的挡着脸孔。
“别拍了,别拍了,你们再拍,小心我不客气。”
“李小姐,其实当时你从婚礼上把阮总抢走,就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报应吗?”有人的问题十分的犀利。
“李小姐,柔小姐肚子里还有孩子,这孩子是阮家的长孙,你刚才那样殴打她,如果孩子没了,阮家会不会追究你?你怕不怕阮家把你告上法庭。”有人的问题,客观又残忍。
“李小姐……”
“李小姐……”
面对无数的话筒和镁光灯,无数的犀利残酷的问题,李珊珊的精神终于彻底崩溃了。
“啊!”拿着包当做攻击的武器,她拼命的拍打着靠近她的记者,好像面前的是一群吸血的蚂蝗,一旦被他们触碰,她就会伤的体无完肤。
歇斯底里的尖叫过后,她早已经泪流满面,沙哑着嗓子,竭尽全力的高吼:“你们知道什么?你们这群混蛋,她柔善美本来就只是向东用来让阮爸阮妈接受我的工具,不是我抢了她的丈夫,她丈夫本来就是我的。”
她这无疑是爆了个天大的新闻给记者,那些记者,无一不眼毛金星,像是见到了大元宝一样,露出了无比兴奋的神情:“李小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麻烦你说清楚一点。”
李珊珊已经完全失了理智,只知道自己冤枉的很,只知道不能让全世界的人把她当做拆散别人婚姻,终究遭到报应的狐狸精。
所以,她痛苦着,嘶叫着把阮向东之所以会和柔善美结婚,是因为阮家父母不同意她和阮向东的婚事,阮向东一气之下找了个家世更差劲的来气阮母,让阮母回心转意之类之类的系数合盘托出。
她不知道,她的这番话,将阮向东彻底的推向了万劫不复的禁地。
同时间,阮氏集团的三十八层会议厅内,阮家两位公子分别坐在阮父左右手边,下面则是坐着公司大小二十多个股东。
股东中,占了阮氏集团20,的股份的王传德,如今他正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桌上的文件,然后,缓缓站起身。
“我绝对不会承认行为品德这样不检点的人作为公司的总裁,当年我们选举他为总裁,是看重他为人持重,做事勤勉,而且老总裁又对他寄予厚望,综合各方面,才让向东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另一大股东宋长军,也起身:“当日当众弃婚,已经将整个阮氏推到了言而无信的风口浪尖上,股票跌了两个点。昨天晚上爆出那样事情后,股票一度跌停,阮氏集团的公信度几乎为零了,早上各大卖场和养身会所陆续打电话来,说产品滞销,甚是有会员要求退会员卡,恶劣的影响,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