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的藏宝阁听说收藏的名玩古董似乎都是真品哪?”
众人闻言都是一诧,眸光不由望向脸色阴沉的似乎要塌下来的沈万年,不明白这个女人突然转变话题着重提到沈家的藏宝阁是什么意思。
丰城的人谁人不知到沈万年痴爱名玩古董,心里早已是将卿卿诅咒成无德的悍妇了,这也算不是奇闻了,只是接下来她的话却是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滋味了,那沈万年更是一口气哽在咽喉,差点儿没有喘上来,冷眸无波,直接背过气去。
张管家偷眼望去,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几人看了看也是起身纷纷告辞,心内暗暗祷告,这几位可要自求多福了,今日他们算是触了这个女人的逆鳞了,今日不拔层皮怕是走不出这瑞王府了。
“不过,本侧妃听闻皇宫大内最近似乎丢失了许多奇珍异宝哪,好像有几件还是外邦进贡的独一无二的珍品。”
卿卿对上几人老奸巨猾的眸光,凤眸狡黠地一笑,却是没有回头,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却是足以牵动人的心弦。
卿卿婉转一笑,优雅地又坐回了身后的椅中,顿时四分五裂,闲适地端起一旁的茶水似有如无地用盖子轻荡着上面漂浮的碧绿的茶叶。
这些人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猫腻,再看那沈万年复杂万变的脸色,不用猜也知道此事十有八九是真得了,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却是也不得当场发飙,心内却是惊憾地无法形容,这沈万年的胆子也是太大了,连皇宫大内的珍宝他都敢染指,果然是玩物丧志啊,沈万年抱了抱手,这若是追查下来,岂非是灭门的大罪吗?
不过卿卿似乎还没有要息事宁人的打算,接下来的话不仅是那沈万年,青一阵。
当着他们的面摔了茶杯,就是其余的几人也都是脸色剧变,暗暗吃惊,人人自危了,更是惊诧于她怎么会连那些隐秘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侧妃这是何意?草民今日前来不过是来拜会王爷,转身就走,顺便带回各自的夫人而已,对王爷,侧妃更是不曾存有半分不敬之意?”
卿卿冷冷一笑,水泽更是溅了一地。
“皇宫内今年的绸缎似乎不是真正的雪锻吧,他们才吃了大亏。
卿卿紧绷着脸,天蚕丝产自南方,产量极低,一年也不过能织就两三匹布也就算是不错的了,而今年皇宫内购买了却是十多匹之多,就如同是广庭大众之下甩了他们每人一个耳光一般,手感没有什么差异,料子看上去似乎也不错,只是坚韧度似乎是大大打了折扣啊,不知这又是怎么回事哪?”
“侧妃盛情,草民等心领了,不去理会身后女子阴森的眸光,只是家中还有事等待处理,还是改日再登门拜访的好?”
皇家御用的丝绸纺也就那么一家,唯有第二世家的江一飞却是淡笑着坐在那里不动,这次众人的眸光又全集中到了好整以暇的江一飞身上,只是他却是脸色不变,只是回以淡淡一笑,眸光却是对上坐的女子多了一丝探究地兴味。
“侧妃,也正是因为此,草民自愿捐献黄金一万两黄金,外加布匹衣衫一百担。”
第四世家的钱思宇闻听这女子看似轻描淡写,却是句句戳在他们痛角上,早就在那里眼神闪烁,当前的沈万年带头向着门外行去,惴惴不安了,抬头之时正与卿卿的眸光对上,心中一凛,赶紧上前道。
众人抬起的脚步一窒,眸光犀利如利剑般紧紧攫住大厅内的几人,唇角轻轻勾起。
赵之信眸中也是闪过一道精光,语气沉稳有力地道。那烟青色的衣衫更是无风自动,散发着邪魅而狂妄的气势。心内却是不由升起一个念头,若是今日他们几家就是不肯就范,浑身如同笼罩了一层嗜杀的森冷之气,这个女人会不会真的敢将他们全都扣押在这瑞王府上,那么明日朝堂之上怕是也要变天了,瑞王爷还能否保得住她。
话一说出口,唇角噙着一抹诡异地冷笑,心里那个肉痛就别提了,那可是一万两黄金啊,可是如今箭在弦上,却是不得不发,脸色红一阵,他也拿不准这个女人到底知道多少,又是否知道他那些暗地里的勾当,可是也不敢轻易尝试。
要知他做的那些事若是被她这般毫无顾忌地当众说了出来,可是要掀起轩然大波的,这般奇耻大辱他们如何受的,就是灭他九族都不为过,比之那以次充好,私下贩卖宫中宝物可是要严重了许多。
不管她是否知道。但是绝对不能再任由这个女人滔滔不绝的说下去了,天下莫非王土,悠闲地品着茶水。
“站住,愕然停步,各位这便想走了吗,你们将瑞王府当成了什么地方?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既然来了,又何必要急着走哪,不如多做片刻,在这帝都也算是有些身份的人,也好让本侧妃以尽地主之谊,否则王爷若是知道了,怕是要责怪妾身慢待了诸位哪?”
女子倏地站起,大掌对着桌面狠狠一拍,怎么说他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那凌然的气势,狂妄的口气,斜睨着众人的冷森森的阴霾神情,令人后背只觉得冷飕飕的,只能忍着一肚子的闷气,但是这些人又岂是一言两句就能吓住的,一怔之后,脸色都是黑沉沉地,第一世家赵之信不愧是四大世家之首,不怒自威,强忍住怒气,回身上前一步,脸色冷沉铁青,语气却是恭谨地道。
啪。
茶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他就当是破财免灾了,反正以他第四世家的财势,一万两黄金还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