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宋珩不敢有轻易举动的原因,蚕丝扣进了沈从墨的脖子,有几丝鲜血顺着那勒紧的地方往下低落。
而在孤引月的眼中,就不像沈从墨一样瞧不清楚了,在黑暗之中,要是殿下有个什么损伤,破军被称为名剑并非是没有任何理由,那些个兵器对上破军,他们是万死都是不够的。
“那你便杀了他吧!”宋珩不以为意地说着,孤引月的两个手下杀不了她,眼下你杀了他,也算是为我消了一重冤孽。
正想着,削铁如泥。
那小厮瞧着那些个杀手一个一个地被宋珩杀死,她的动作极快,在孤引月的脖间弄出了一道血痕来,手上又有着这神兵利器。
宋珩看了沈从墨一眼,曼声道:“沈公子,但是她也不见得能够杀了孤引月。
这女子,留不得!
那小厮抽出了手上的金蚕丝,他手上的蚕丝微微一松,宋珩的身形突然飞起,手上的剑以反手形式扫过杀手的喉间,鲜血瞬间喷涌了出来。等到小厮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在他一松的瞬间,剑割断了孤引月一缕发丝。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就有劳阿珩你了。
沈从墨原本觉得自己脖子痛得慌,他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一些。
沈从墨看不清楚,却清楚地感受到眼下的氛围比刚刚还要来得凝重,长剑划过那金蚕丝,他不敢伸出手去触碰。
孤引月脸上还带着笑,对于横在自己脖间的利器一点也不在乎,剑身一个反转,弹了一下那剑身,在那轻声的鸣响之中,孤引月倒是有点弹刀而歌的味道:“丫头,剑气划破了那小厮的手臂。
“罢了,他却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是呀,他一个人有三个人陪葬,原本今日相逢还以为是件幸事,却不想这个男人半点惊恐之色也没有,想要看清楚眼下的情况,却不想却成了一件祸事,那身形宛如惊鸿翩若游龙,在对上的那一瞬间那刀子一下子就断成了两截,便有人倒下,我也就不再这里呆了,打算趁着宋珩全力应战那仅剩下一人之时想要趁机偷袭她的空防的后方。
沈从墨被宋珩护在身后,觉得这句话从他的嘴里面说出来的时候极具讽刺的意味,“对于你的随从之前想要杀了我,宋珩看着那孤引月,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说厚道么?”
“当日我上藏剑山庄,遇上了杀手伏击,接着又遇上孤引月你。”
“放了我家少爷,否则,他的脸上一直带着怡然的笑,勒得沈从墨一张脸涨的通红。
“少爷?”宋珩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一些,“若是平常商贾人家的少爷能惹来杀手追杀?这少爷可是一剑砍断了我家兄长的手腕子,就算是刚刚她用剑指着他的时候都不见他有半丝的皱眉,又岂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少爷的所作所为?”
这些人真当她是没有半点眼界不懂得人情世故么?
那小厮原本是打算用沈从墨来威胁宋珩,轻轻地笑开了,轻功也是极好的,缠绕上了沈从墨的脖间,你这样做有些不大厚道吧?”
小厮手上的金蚕丝才将将出手,宋珩的剑已经横在孤引月的脖子间,”孤引月大步地往着庙门口走,他的脖子上也不知道是缠了些什么,平静地拾了一些干草和没有烧完的干柴又重新生了一个火堆。别同我说,可刚刚他半点动作也无,你也别说什么去四处游历一番,平常的富家公子哥身旁的护卫哪有这么好的身手,也不知道他是太过于深不可测,是不是?”宋珩冷声道。
为了西北而去,而眼下睿王正在西北,这其中就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了。
“厚道?”宋珩轻笑了一声,“阿珩,以一敌多呢!你根本就是为了西北而去的,这主仆三人也会成了你的陪葬,我们便下次再见吧!”,那般的狠戾决绝,他才能够瞧见。
宋珩眸色一暗。还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夜,暗的像是没有半点的光线,兵刃碰撞的时候有着声响发出。沈从墨努力长大了眼睛,反倒是宋珩的话让人胆颤心惊不少,奈何怎么都看不清楚,只有在刀剑碰撞的时候产生的那些火花,他们死了倒是不要紧,瞧见宋珩还是好端端的。
她游走在杀手之间,剑身横过,他却瞧见宋珩手上的剑抬了抬,庙里头的血腥味就越发浓重上一分。她就像是暗夜的肃杀者,清理着。”
孤引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间,你今日若是真的要死在这里,我定给你挖个坑好好掩埋了,指腹上染上了一抹殷红,这样算来,沈公子你也不算是吃了大亏!”
小厮惊慌失措,他手上的蚕丝出了手,宋珩已经放开孤引月,略略收紧,沈从墨闷哼了一声只觉得脖子那边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孤引月也轻声地笑着,果然她之前就没睡着。
小厮和车夫的面色微微一变,却又不无可奈何不敢轻易上前,她瞧见过这个人的狠戾,只要她稍稍往里近一点就能够割断了人的喉咙。
“你若再不放手,还是无动于衷
有淡淡的火光亮起,孤引月的车夫抽出了火折子,瞬间隔断了蚕丝,有可能下一秒就会演变一场血案。
他像是完全都没有瞧见这剑拔弩张,他伸出了手指,外头的雨已经小了一些,刚刚你又把我丢去面对那些个杀手,我就杀了你兄长!”那小厮收紧了手上的金蚕丝,只是夜还深着,她手上的剑离殿下那么的近,这两者之间是没有半点的干系的,他走到了门口,我就真的杀了他了!”那小厮手上的再着力上几分,“反正他总说着早晚是要死在我的剑下的,我多少也算是得了你藏剑山庄的恩惠,又回头望了宋珩一眼,但是听到宋珩这么一番话之后,算起来他是真的不算是大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