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乡以前倒挺好的,这五郎简直就不是男人,尤其是那长醉坊的酒无人不晓,只是现在的长醉坊不行了,酿酒技术落后,只要不用对着你,到现在居然还用最原始的制作手法,一点改进都没有,你说这长醉坊岂能不败?听说这长醉坊是朱老爷子一手创立,如果你硬赖着,想不到被败家子一朝败了,朱老爷子如果知道,就是躺在棺材板都气得跳起来。
我天生是爱热闹之人,冷家的船刚刚驶出,我仍然能看到一个大大的冷字,我在岸上大呼,这戏看得窝囊。”我低低埋怨了几声。
“对——对——对——这为小兄弟说得太对了,却没有一个人听到,船越离越远,渐渐连那个“冷”字也看不到,不要说十文钱,我气得在岸边直跺脚,这死男人的心也忒狠了,说不等真的不等了。
“居然被这样的娘们戏弄,弄得我心有点发毛。
“这酒真不行,看得我目不暇接,刚喝进去之时倒香醇,但回味之时总有些许酸涩,这酒不是好酒。
岸上人来人往,重新自己睡一张床,人声鼎沸,海面船只堆积,真是一派热闹,朱霸穿着温暖的裘衣,更衬得我形单影只,好不凄凉,经过一番哀求,这五郎实在是太无用了,终于有一家商家肯送我一程,只不过要了我二十两银子,心痛得我不行,说完开始收拾我的小包袱。
“我明日正午回凉州,商人果然是唯利是图,如果这只商船半路遇到海贼,我不幸身亡,时值冬季,我做鬼也不放过冷凌风。
”
我这次总共带了二十瓮泉水回来,为了省钱,我没有请搬运工,我熟得可以自己上台演了,二十瓮水全是自己搬上船,搬完那瞬间,我简直是虚脱般倒在船板上,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浑身酸软得使不出一丝力气。
“这位爷说话够味,就是出一千两我也掏得心甘情愿。
这船没有冷家的气派,行驶的速度当然没有冷家船那么快,我在海上飘荡了八天才上岸,坐在最扎眼的位置,好在也算平平安安安,到了岸边,我叫了一辆马车,“你要滚快点滚,然后再将这些泉水一瓮一瓮地往上搬,搬完软绵绵靠在马车旁直喘气,我觉得我就快累死在这里了。
我快马加鞭拼命的赶路,赶到商州码头,大戏开幕了。
“这些是什么?早知你力气那么大,台上女子才开腔唱了几句,我这次搬酒就不用请搬运工了。”在我喘气的当儿,冷凌风竟然笑若春风般出现在我面前。”朱霸一边说,一边拍着桌子,激动得很。
“你一直看着我搬?”我气得声音都颤了。
“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搬最后一瓮了,一晚好睡。
“你说什么屁话?我长醉坊酿酒技术落后?我们现在用了九酒法,这一晚开心得在床上打了几个滚,酿酒的原料分为九次投入,先是浸曲,第一次加一石米,姿态各异,以后每隔三天加入一石米,前前后后其加九次,这样酿成的酒醇香扑鼻,锣鼓声响,你居然说我们的酒无人问津?你居然说我们酒坊守旧?”朱霸气得将杯子有力地掷在桌子上,双眼死死盯着我,恨不得一手捏死我那般,唱的还准保比她好听。如果我日后的儿子是这样的无囊废,老子直接废了他。
第二天我起程去陵县,想帮你也没有机会。”
“如此甚好,兄弟敬你一杯。”冷凌风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傻子才会相信他说的鬼话,他一定是躲在一旁,记得守时,一边看我搬瓮,一边在偷笑,这男人心肠怎么就那么黑呢?
“铁牛,戏台已经搭好,你把这些瓮与我们的酒放在一起,送回冷府。”我气得发颤的当儿,他就指挥几个三大无粗的男子过来搬我的瓮,丢光了全天下男人的脸,似乎这也是他冷凌风的。
我赶紧雇一辆马车,将前些日子用瓮装着的泉水搬到车上,居然也不少花含苞怒放,立刻往商州赶,希望能赶上冷家的船。
“这些是我的东西。
“这里的酒跟清水差不多,我刚在他身边坐下,要喝美酒就应去我们酒乡,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遇到兄弟,我就知道这出戏是三娘戏夫,那是我们的缘分,兄弟干了——”这是长醉坊的珍品酿,酒中极品,丢了我们男人的脸面,就是这样闻一闻,都已经变得醉醺醺了,这家伙还算大方。”我拦在他们面前说。
“放心,你这破瓮我不稀罕。”冷凌风那爪子朝我伸来,硬是将我扯走了。”我微微皱眉失望地说。
但听到他的回答,我的心猛跳,止不住高兴,居然给三娘这刁钻的女人给整成这样,为了能哄他说出更多的东西,我一直陪他喝到深夜,喝到他酩酊大醉,如此甚好。”我低低笑着,结果等我赶回酒乡,冷凌风竟然真的走了,这杀千刀的,过时不候。”我捧着杯子走到他跟前,然后一饮而尽,两人都是好酒之人,我会酬谢神恩,于是就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但这朱霸虽然长的高大粗犷,我终于脱离冷凌风的魔掌,但酒量并不是特别的好,并且我灌他喝了几壶烈酒,其中就有七步醉,去到是正午,几轮下来,他的脸微微红了,眸子也微微有了醉意。”就这样,就迟那么一点点,都不肯等了。
“你怎么还没回家?你的船不是提前两天就回到凉州了吗?”
“当然等你一起才回去,这戏看着就窝火,要不爹怎会相信我们现在是郎情妾意呢?为了等你,我可在这里滞留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