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芷墨过得很幸福,不愁钱不愁吃事业有成爱情顺利。生活美满得没有忧愁。所以,柳诗情强忍住相认的念头硬是一个人将所有的忧伤的过往全抗下来。小小的肩膀,却蕴含着无限的能量,柳诗情叫芷墨敬佩得不行。
傻丫头!好善良!
忙碌了一天,芷墨累得实在不行。回到贵兵楼便倒在床上,如一滩烂泥。
芷墨,幸福的芷墨,第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芷墨是孤儿,但是他一直幸福,在孤儿院长大,被美国有钱夫妇领养,然后学业叫人望尘莫步。一切的一切,都幸福得容不下忧伤的味道。可是现在,芷墨尝到了忧伤,知道身世的他,感慨父母的悲欢离合,所幸的是,他是心理学医生,知道医治自己,所以不至于沉沦。
可诗情,可怜的诗情。芷墨暗暗发誓,他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找到她,没有他这个医生在她身边,她的生活一定糟糕透了。
晚上,电话铃声将芷墨吵醒。芷墨昏睡中冒出一丝预感:这个电话至关重要。
应该是诗情的。
芷墨一骨禄爬起来,捡起桌子上的电话,瞄一下来电显示,失望了。
不是诗情的,是诗情的冤家楚佑寒打来的。
陈芷墨想砸了电话,可是忽然脑海里就闪现出楚佑寒为柳诗情曾经崩溃不已的眼神。
那个时候,诗情是精神病患者,佑寒是如此的爱惜她。他对她,怎么能说分就分了呢?
芷墨接通电话,懒洋洋的问:“什么事?”
“我们聊聊吧!”电话那头,楚佑寒的声音异常嘶哑。
芷墨有丝心痛,那是他的亲弟弟啊。楚佑寒外表出众,才华傲人,如今为了诗情,也有心痛。凭心而论,他是个非常不错的男孩子。
如果,他没有朝三慕四的话,陈芷墨甘拜下风。
“我没空。”芷墨报复性的赌气道。
楚佑寒冷笑,“那你别后悔。”
芷墨忽然觉得玩笑开大了,软了语气,“那你先回答我你今天到底和那个美女结婚没有?”
“你少管闲事,你就一登徒浪子。”楚佑寒气冲冲道。
陈芷墨气结,但是很快想过来了。他接受的是西方教育,佑寒却是中国备受毒害对感情严谨不二的传统男人。芷墨吞了吞口水,理直气壮道:“楚佑寒,我只和未婚的你聊天。”
电话那头就沉默了很久。然后才听到楚佑寒有气无力似乎妥协的声音:“到我的住处来,十点后我不开门。”说完便挂了电话。
“牛气冲冲的。”芷墨对着发出盲音的电话说。
芷墨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楚佑寒所居的别墅。望着本市最著名的空中别墅,芷墨不能不感叹:“真有才!”
有才的人是楚佑寒,他设计的空中别墅,构思大胆,新奇,叫好多人望而生畏。
芷墨找到了佑寒的房子,颇费了一番周折。然后按响门铃后静等佑寒来开门。
楚佑寒慢吞吞的开了门,几乎没有正视过芷墨便懒洋洋的说了句:“进来吧。”
芷墨坐在沙发上后,才认真的打量起房子的布局来。
真是奢华!
楚佑寒递给芷墨一杯红酒,道:“请你来不是叫你观摩我的房子的。”
芷墨道:“楚佑寒,这房子不适合柳诗情。”
楚佑寒脸色殊地不好看起来,声音冷了八度。“我知道,她就适合住贫民窟。”
如果她爱他,其实楚佑寒也可以褪去浮华,跟她过朴实的日子。只是,她不给他机会。
芷墨道:“是啊,她过惯了苦日子。”
楚佑寒蹙起眉头,“找你来不是聊八卦的。”
芷墨恍然大悟,“噢,对,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楚佑寒很认真的盯着陈芷墨,“找到她了没?”
芷墨知道他指的是诗情,有气无力道:“我登了报纸,报了电视台,就差报警。我也跑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可是都没有收获。诗情这次,怕是真的躲起来了。”
楚佑寒咀嚼着芷墨的话,他说他找遍了诗情可能去的地方。这话多少叫佑寒很吃味。他身为她的丈夫,却根本不知道她可能去哪儿。
楚佑寒沉默了。
“你,又结婚了?”芷墨问。
楚佑寒道:“没有。”
“为什么?”
“再结婚前必须先把之前的婚离了,一离一结,麻烦。”
芷墨一愣,“怕麻烦所以才没有再结婚?”
楚佑寒不说话,勿自抽烟。
芷墨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佑寒瞪了他一眼,“你又明白什么了?”
“你根本不想离婚。”芷墨如实道。
“是无关痛痒。”楚佑寒纠正道。
“你根本还爱着诗情?”芷墨坚定不已道。
“我说你废话怎么这么多?”楚佑寒生气道。
芷墨笑了,“我说对了!是不是?”
楚佑寒瞪着他,“找到柳诗情了通知我一声,我顺便将离婚书邮寄给她。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楚站起来下了逐客令。
芷墨赖着不走,“既然你还爱着她,那傻丫头也瞎了眼的爱着你,我不明白你们怎么还会离婚?”
楚佑寒又坐回沙发上,“她爱我?这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楚佑寒嗤笑。
芷墨惊奇道:“怎么,你不以为她爱你吗?”
芷墨是诧异的,诗情对佑寒的爱,超越了她的生死,如此浓烈的爱,佑寒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