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瞪着她,暗暗咬牙,“周管事,将他们三个关进地牢,改日再行处置。”
他的话是对周管事说的,可双眼却从始至终没有看过他一眼,只紧盯着雪轻不放,好似此刻眼里只看得到她一个人,除此之外的人事物都无关紧要。
“这……堡主,他们虽然做错了事,但是他们一心为了堡主,至少出发点是好的,请您看在他们忠心耿耿,任劳任怨为毕月堡做事这么多年的份上,原谅他们这一次吧!”周管事连忙为他们说情,一起生活工作了这么多年,这些下人们就跟他的孩子一样,眼看着他们受罚,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把他们三个带下去!”秋辰白再次下令,全然不理会他的求情。
“堡主……”
“别让我再重复一次!”秋辰白打断他的话,终于回头看向他,神色语气中皆充满了怒意,警告意味十足。
“可是……至少,秀琴并没有做什么,为何连她也一并处罚?”周管事不解,也有点不服,犯错的是思棋跟袁玘,秀琴什么都没有做,若要说她有哪里错了,就只是刚才顶撞堡主而已,堡主不会就是因为这个理由就连她一起处罚吧?
秋辰白眸光一转,轻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秀琴,冷哼道:“哼!什么都没做?以为死不承认就能瞒过我吗?说到底,真正狡猾,富于心机的,正是这个什么都没做的秀琴。”
闻言,秀琴立时身子一颤,吃惊的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富于心机,这是说她?堡主竟然这样说她,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只是……
“我没有说错吧?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将计就计利用思棋的计划,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配合思棋的行动,企图让我跟小雪儿一拍两散,不是吗?”秋辰白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看穿内心一般,直直看进她的眼里,令她顿时慌了神,不自觉的闪避他的目光。
“啧啧!原来你还会读心术啊!真是大开眼界了。”雪轻啧啧称奇,可那话听起来却有些刺耳,明显有着嘲讽的意味。
“你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别在那里拐弯抹角的,听着很令人不快。”秋辰白不爽的赏了她一记白眼,心里不禁犯嘀咕,自己到底哪句话说错,惹她不高兴了,突然话中带刺,她是想怎样啊?
“不,我没有特别的意思哦!”雪轻眯眼一笑,心中却暗暗恼怒,气闷不已。
那家伙竟然知道秀琴利用思棋的计划,瞧思棋那副吃惊的表情,显然是并不知道此事,连当事人都没有察觉的事,他这个被人彻底算计了的人却知道得很清楚的样子,这不就表明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却放任他们不管,故意眼睁睁看着她被算计吗?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轻轻的长舒了一口气,她笑眯眯的道:“那我这就走了,不必相送,嗯……希望不要再见了。”
言罢,她冲他摆了摆手,好似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一般,潇洒的转身离开。
“孟雪轻!你给我站住!”秋辰白怒火腾腾直冒,一边叫她,一边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怒问:“你因为误会我而生气,要离开这里,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了,为什么你还要走?”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想离开这里而已,不可以吗?”雪轻一脸平静的回答,这种算不上理由的理由,从某方面来说却是最好的理由,非常符合她的风格。
“不可以,这根本不能成为说服我的理由,不,就算你说出再好的理由,我也不会放你走,从你自己踏入我的圈套,来到毕月堡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我的笼中鸟,再也无法逃离我的身边。”秋辰白眼眸微眯,眼神中满是霸道邪佞的光芒,唇角也浮起了一抹邪肆而狂妄的笑意,宛如妖魔一般充满邪恶气息,却令人无法抗拒他身上散发出的魔力,被他邪恶而迷人的笑容所迷惑。
雪轻怔怔看着他,竟有一瞬间的迷失,好不容易才从他迷惑人心的独特魅力下清醒过来,顿时大感,这人果然是天生妖物,一点都大意不得!
再看其他人,或惊讶,或茫然,或呆愣,全都被他突然显露出的霸道邪佞给惊住了。瞧他们的样子,想来秋辰白并未在他们面前露出过这副面目吧?想想也是啊,大家心中犹如神一般的存在,自然是无比美好的,尽管看上去花哨妖艳,但应该不会显露出邪恶的一面才对。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道:“如果我没理解错,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我的心不在你的身上,你也不打算放我走,即使将我关在笼子里一辈子,也一定要得到我,没错吧?”
“不错,我绝对不会放手,你就做好心理准备,趁早放弃离开我的念头吧!”秋辰白霸道的回答,不仅是说的话,就连神色举止也都是一副高高在上,霸道不容反抗的态度。
“你……这样强求,你就不觉得悲哀吗?”雪轻暗暗叹了一口气,不愧是同类,真的太相似了。
这种想法她也曾有过,可是她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所以她放弃了那种极端的想法。可是他却不一样,他怀抱着这种极端而悲哀的想法,不回头,也不想回头的样子。
“悲哀?哼!得不到才叫悲哀,放手、成全,这种事我可做不到,掠夺、占有,这才是我的行事风格,看上的东西就将之弄到手,即使不择手段也一定要得到,包括女人。”他毫不在意的表露出更多真是的自己,他已经厌烦了装出一副好人样,索性趁此机会让大家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对小雪儿到底有多认真,免得再有哪个笨蛋做出不知死活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