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气势顿消,紧咬的牙关咯咯作响,心中不甘心到了极点,可是被辱骂也无动于衷的人,他要如何激怒她?
“嗯?好像已经完了的样子,那就该轮到我了吧?”冲他灿烂一笑,雪轻从袋子中挑了一个小瓷瓶,道:“难得你这么夸了我一番,我总不能辜负了你的夸赞不是?所以,我今天给你个特别奖励。”
言罢,她从瓶中取出一颗药丸,笑眯眯的弯下腰,一把扣住他的下巴,将药丸强行塞进了他的嘴里。
“这可是我最新研制的,有什么药效还不知道,不过,绝对是个不错的东西。”有什么成分她很清楚,但经过数次改良之后,最后会显现出什么样的效果,她真的非常期待。
男人抬手抓自己的喉咙,伸指入喉,试图将药丸吐出来,可他那双被雪轻扎废了的手,手腕以下的部分几乎形同摆设,根本使不上力气。
这些人都是那日夜里抓到的夜鹰杀手,以免他们逃跑,雪轻封住了他们手脚的经脉,并将他们隔离开,避免他们互相残杀坏了她的计划。不过,经过数次试药,存活下来的也就只有现在地牢中的五人了。对她来说,他们都是珍贵的小白鼠,怎么可能给他们白白死去的机会?她一定会最大限度的利用他们。
“好痛苦……呼吸要……好热!好痛!要死了……”毒性发作,男人突然痛苦的呼喊起来。
他倒在地上,时而痛苦的蜷缩成一团,低声呼喊,时而如溺水般呼吸困难,伸手试图抓到什么,时而又被体内的灼热与剧痛双重折磨,因无法忍受而放声大喊,似要借以减轻痛苦般,在地上翻爬打滚。
一声声痛不欲生,令人听得心惊胆颤的喊叫声,在安静的地牢中回响,将声音突显得格外清晰响亮。
不忍目睹的其他四人,即使故意捂住耳朵,别开眼不去看,不去听,那声音还是不断往他们耳中钻,直听得他们全身颤抖,甚至还有被吓破胆的,竟忍不住尿湿了裤子。
雪轻笑眯眯的看着,即使她的笑容毫无恶意,非常的可爱,但在此时此刻,面对如此惨状还笑得这么开心,这一点已足以证明她的残虐。早已深知她的可怕,其他人一看到她脸上那灿烂的笑容,立刻便感知到了危险,纷纷面如土灰,却无处可逃。
放置着毒发的男人不管,她离开牢房,移步到其他的牢房前。
“好了,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别让我亲自动手哦!”她微微笑了笑,从袋子里拿出其他小瓷瓶,将药丸分别弹入牢房中的四人面前,浅笑盈盈道:“你们的手,捡个小药丸还是可以做到的吧?我很忙,别太浪费我的时间。”
她脸上在笑,眼中却全无笑意,而是一片冰冷刺人的威胁之意。
即使她不明确表示出来,那些人也非常明白,违抗她之后会是怎样的后果,可是……
看着面前的小药丸,这可是毒药啊!有谁没事会傻到自己服毒的?尽管他们的处境比死更痛苦,可他们情愿她一刀结果了他们,也不想再继续当她的实验品,忍受那种没人道的非人折磨。
见他们久不动作,雪轻挑了挑眉,这些人今天是想造反了是不是,竟然敢无视她的命令,还是她们故意想惹她生气,借机让他们解脱?哼!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会让他们得逞。
“我说啊,你们一心求死,现在毒药放在你们面前,却没有人愿意碰它,你们这样不是很矛盾吗?那可是毒药哦!”她双手环胸,眼光流转,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四人的神色变化。
四人一怔,一语惊醒梦中人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形,他们想尽办法求生或求死,却忽略了眼前这个关键的东西。如果是毒药的话,不正好可以让他们解脱吗?他们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想着,四人连忙用自己无法正常使用的手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小药丸捡起,艰难的喂自己服下。
她们服下药,雪轻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又回到了第一间牢房,为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男人诊脉,之后用事先预备好的解药,根据试药得出的结果稍微做了一些简单的改良,给他服下解了他身上的毒。
看着此情此景,其余四人立刻便后悔了,回想这段时间以来试药的经历,他们终于惊觉自己受了雪轻的诱骗。
他们就算服了毒药,只要不是速死的药,她都能在他们咽气之前将他们从鬼门关拉回来。说什么以毒药自杀,从痛苦中解脱,这种天真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的。
“公孙雪儿!你这个女魔头!我夜鹰势力庞大,首领与我等迟迟未归,一定很快便会循线追来,到时候定要将你,以及毕月堡一众千刀万剐!”一男子忍着胸腹间如同利器穿身般的剧烈疼痛,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恶狠狠的道。
“呵!你说夜鹰啊?对了,你们被关在这里,都还不知道呢!”雪轻扬眉一笑,一副幸灾乐祸的口气,道:“在数日之前,你们那个势力庞大的夜鹰,被个不知来历的神秘组织给整锅端了,现在江湖中已经没有夜鹰这个组织,也没有人会管你们是死是活,你们现在是跟外面失去接点,属于我的所有物。”
“不!不可能!这怎么……怎么可能,你故意编出这种谎,到底……到底又想做什么?”从昏睡中缓缓醒来的男人,冷不防的开口,气息不顺的道。
还没恢复意识,便在迷糊间听到她的话,他原本以为是在做梦,可身体中还未消退的痛楚明确告诉他,这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