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情比金坚,爱似海深,这样总行了吧?”雪轻头也不回,态度极度敷衍的道。
盯着她的侧脸,秋辰白面露不悦,“你这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压根儿不相信我的话。”
“哦,你还知道啊,反正你说再多甜言蜜语,我也不会当真,你就别再浪费唇舌恶心我了。”这个腹黑妖孽男的话也能当真,除非是发生奇迹了,她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
“我明明都是说真的,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你难道要我掏出心给你看吗?”秋辰白故作哀怨的瞅着她,好似受了欺负一般,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雪轻顿时绽出笑容,一脸期待的道:“好啊,你倒是掏出来给我看看呀!”
“你……唉,我怎么就迷上了你呢?”秋辰白懊恼的叹息,一副拿她没辙的模样。
二人一边斗嘴,一边走,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翠芳园,正要进院子,忽然见晚秋带着人押着巧云朝主屋去。
看那阵仗,雪轻心下已经明白,恐怕是下毒事件已经查出了结果,正要去找段逸凡定夺吧!
巧云在段夫人的药中下毒,被晚秋人赃并获,巧云无从抵赖,最终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原来,巧云自幼便对段逸凡有意,觊觎着段家主母的位置,一直以来都怨恨着抢走自己主母位置的段夫人,但因为段夫人身患心疾随时都可能丧命,也就没有采取行动,安生待在段逸凡身边,一边等待着段夫人丧命,一边博得段逸凡的好感。会主动去接近秋辰白,也是因为察觉段逸凡非常重视秋辰白这个朋友,为了博取段逸凡的欢心。
然而,段夫人因雪轻的治疗而日渐转好,眼看着段夫人精气神一天好过一天,她盼望的日子变得遥遥无期,她一下子慌了手脚。并且,雪轻曾恶整她,夫人的病又是因为雪轻才好转,她心中对阻碍自己的雪轻充满了恨意,所以她在段夫人的药里下药,一来可以除掉段夫人,二来也可将责任推到雪轻身上,除掉雪轻这个眼中钉。
听完巧云的供认,段逸凡既惊又怒,自己的身边竟然养这个如此歹毒之人,而他却没有察觉。
他虽然知道好些个丫头对自己有意,向来也注意跟下头们的距离,一再表明只要涵儿一个妻子,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发生了他不想看到的事。
段逸凡大发雷霆,虽然愤怒非常,但念在其父孙管家在段家工作多年的份上,便命人将巧云杖责二十,然后赶出府去,孙管家也因教女无方而受到牵连,遭到解雇被命离开段府。
经过此事,段逸凡心中也不禁害怕起来,担心再有人加害夫人。于是,他将上下仆役全部召集过来,让他们观看巧云的杖责之刑,并强制命令他们睁大眼睛看着,不准任何人漏看一眼。
他要段府上下所有人统统记住,胆敢觊觎主母之位,加害夫人者,将会落得比巧云更凄惨的下场。
夜深人静,众人都已经睡下,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悄然潜入翠芳园。
雪轻正因遇见熟人,要不要离开此地而考虑的时候,突然察觉到细微的声音,于是靠近窗前透过缝隙查看。
来人虽着黑衣,却并未蒙面,看起来虽不像之前遇到的“夜鹰”杀手,但比起那些杀手,此人感觉更加不能大意。
白天才跟姓邵的见了面,她离开的时候他还活着,如果他的下属找到了他,他将她在霖城的消息说了出去,那么她的行踪极有可能已经暴露,这个人说不定就是趁夜来抓她来了。
虽然这只是猜测,但这种可能性很大,看样子还是得早点离开这里了。
暗暗做了决定,她来到门边,悄悄将门打开了一个缝隙,向黑衣人掷出银针。
冷不防被人偷袭,黑衣人吃了一惊,同时闪身躲开,然而,就在他躲开的一瞬间,几根银针划破空气,射向院中的几盏石灯笼,昏暗的烛光瞬间熄灭,原本就昏暗的院子一下子被黑暗笼罩。
黑衣人正惊疑不定的时候,只见一个身影飞跃而来,他连忙抬掌迎击,二人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交了手。
雪轻故意让周围变暗,为的就是隐藏自己的身份,毕竟来人的身份都不清楚,贸然露面与对方交手,也许会给她留下隐患,她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二人在黑暗中招招相逼,黑衣人的武功不弱,但认真起来的雪轻却明显占了上风,很快便让黑衣人疲于应对,没有了还击之力。
许是被二人的打斗惊醒,秋辰白的房间忽然亮起了灯光,雪轻暗叫不妙,身子向后飞跃而起,快速没入黑暗之中。
对手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去,黑衣人很是奇怪,而且方才自己竟然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这一点也让他惊出了一把汗,这段府之中竟还藏着如此高手。
他没有去追,而是转身来到秋辰白的房门口,推门进了屋中。
雪轻眉头微蹙,这个人难道不是来抓她,而是来暗杀秋辰白的?虽然她是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想法而出击的,但此人若是找秋辰白的,那她就多此一举了。可是,一般杀手为了确保任务完成,都是趁夜里目标睡着的时候动手,现在屋里明明点了灯,他却毫不迟疑便进了屋,总觉得非常不合理。
有疑惑不解开,不是她的风格,她立刻飞身上了屋顶,悄悄揭开一片瓦,透过缝隙看向屋内。
“那个姓邵的死了没?”秋辰白坐在桌前,一副没睡醒的慵懒模样,闲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