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气总是那么地让人感到舒适,天空犹如一块已擦干净的却又泛着点淡灰色的玻璃,轻柔的风拂过路旁的枝叶,引起一阵阵奇妙的沙沙声,清脆而又响亮。
在树林的不远处,一位蓬头散发,肩挎斜包的女孩正快马加鞭地往这边赶来,嘴上还夹着未来得及吃的半块饼干,其所到之处就会引起一阵飓风,连旁边的树儿也为之摇摆不已,发生更剧烈的沙沙声,仿佛要破土而出似的,更有甚者连旁边的花儿,草儿也跳起了探戈,好不热闹啊。
欣欣是个快乐的人儿,虽然家境非常的贫寒,在别人的眼中也只是一无是处的普通女孩,但是懂得自尊自爱的她总是在别人面前很勇敢地维护自己的尊严,被别人嘲笑也照样一如既往,今天是这个学期开学的头一天,欣欣早早地就起床了,去年上课,自己老是迟到,今年可要好好地改掉这个不好的毛病了,她在心里暗暗地提醒自己。
忽然一个不小心,欣欣不知道被哪个缺德鬼撞了一下,整个人很用力地摔在了地上,好几只星星还在自己的脑袋上打圈圈呢!
今天才开学第一天,就碰上这么倒霉的事,不行,我一定得好好地教训这个可怜的冒失鬼才行,谁叫他走路不长眼哪,让上帝来保佑你这个可怜虫吧!
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开始发功,头就被狠狠地K了一下,真是衰得不能再衰了,气死我也,我要报仇,抬头一瞅,哇噻!我的天哪,好帅的帅哥哥哦,真怀疑今天玉皇大帝是不是良心发现让我碰到如此有型的酷男,小女子真是大饱眼福了!
“哎,烂女人,看你眼睛大的像猫眼,都不看路的啊?瞧你那拖把般的‘秀发’,大象玉柱似的‘美腿’,你知道驴是怎么死的吗?看你这副模样,还是告诉你答案吧,是被你给毒死的吐死的,你懂吗?”一记闷雷敲醒了欣欣那颗还处在幻想边缘的脑袋,哼,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脸蛋帅点而已啊,又不能给我当饭吃,也不能让我考试得满分啊,更不能给我零用钱花让我快活似神仙!既然这样,我还顾虑什么,更何况像这种所谓帅的男人十有八九都是脑袋空空如也,据以上种种推测欣欣可以毫无顾虑地发扬她老妈的骂功,因为每次她和老妈发生矛盾,她妈理亏的时候,总是采用这种“贼”招才会取得“革命”的最终胜利,更何况欣欣已经很好地遗传了老妈这方面的基因,虽然有时候也会失测那么一两次,但总体上来讲还是蛮厉害的,可以称得上所向无敌。
“嗨,蟀哥,你是在说我吗?没想到有些人还挺爱诽谤的嘛,其实啊连一点点自知之明也没有,也许你不知道吧?你那贼黄贼黄的头发让我感觉像是一只会放臭屁的黄鼠狼,还有你那白色衣服前有个钩钩标志的东西吧?好像叫什么耐克哦,不过,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趴着看坐着看都像是假冒伪劣产品,而且你那贬人的功夫真是烂透了,回家再去练个十年八载再来找小女子算账好了,吊死鬼,那我就不奉陪了,byebye!”今天可是我进入大学第二学期的第一天,我可不想因迟到被老师抓住而在新同学面前出丑呢,更不想自己的一世英名毁在这个吊死鬼身上,那简直太不值得了,虽说本人家境贫寒,又其貌不扬,但我的成绩怎么说也是一流的OK啊,要不然怎么会进入这么个高级的院校呢,嘻嘻,一想到这,还真是有点兴奋了呢。
薛圣宁呀,薛圣宁难得今天有一个女孩子不垂涎自己的“美色”,不玩上一把,真是有点浪费这么有趣的天然资源了,野丫头,你认栽吧,谁让你得罪了我这么个顶尖人物,活该倒八辈子。
“瞧你的模样,真是太有特色了,肯定是吃炸药长大的,真是世上难得几回有啊,前面就有一台新型灭火器,要不要我帮你扛来,浇浇你这鸟巢般的‘秀发’啊?”
“才不是嘞,你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般的讨人厌,讲出来的话一点也没水准,哪像个读书人哦,流氓还差不多呢……天啊,要迟到了,都是你这个混蛋害的!”不能再跟这样的人胡扯下去了要不然倒霉的可是自己唉,捡起掉在路旁的斜包,“砰,砰”三两下拍去包上的灰尘,朝吊死鬼顽皮地吐了吐舌头,转头就往学校方向跑去,正所谓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啊,嘿嘿!
正当欣欣兴高采烈地往学校方向奔去的时候,从远处飘来的“天外之音”着实让欣欣的心跳慢了N拍,脚也不由自主地定了下来,像一尊雕像般驻立在那里,显得异常“壮观”!
“圣宁大哥,又哪个痴情女对你死缠烂打了吧?是不是对你余情未了不肯放手啊?还是俺兄弟出马,替你摆平这些花痴女怎么样?”
“你欠揍吗?不想的话就给我在3秒钟之内消失,One…Two…”见圣宁大哥金口一开,死党林旭早已跑的不见踪影,因为他很深刻地知道老大的脾气,只要他说的铁定会毫无顾虑地做到,发起火来可以烧穿一堵墙呢。
薛圣宁,薛式集团董事长之子,不仅家里的钱多得可以开好几家银行了,连成绩也是尖得可以戳穿一扇防盗门,篮球技术更是没的说了,而且又有个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也许那恶毒的嘴还有狂傲的脾气是他至今唯一仅有的缺点吧,欣欣,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撞头柱子也比撞上这个讨厌鬼强吧,天哪,看来,买个医疗保险是必不可少的,不行,人身保险也一定得办,要不然来个意外“谋杀”死亡,这些保险金还可以让我那苦了半辈子的双亲享受下半辈子呢!女儿这么为你们着想,你们是不是躲进厕所里偷着乐呢!别臭美了,那些都是逗你们开心的,哈哈!
可怜的欣欣懊恼地揉了揉鸟窝似的发型,受不了似的白着眼干瞪着蓝天白云,继而发疯般拨起腿就往学校方向奔去,可恶的是背后的爆笑声连绵不断,声声刺耳。
狂奔到校门口60米处,眼看那可恶的大门就要在眼前嚣张地合拢了,欣欣连忙使出浑身运动神经细胞,终于在大门关闭之际,用力一挤,来了个虎口大脱险,呼,这下该好好地松口气了,不过三秒,大炮声从耳边响起。
“欣欣,你怎么又迟到了,嗯?按照规矩,手托后脑勺蹲跳100下,要是有胆量偷工减料的话,后果我看就不必我重复说了吧?”守门员大叔瞪着铜铃大眼抖着那皱皮斑斑的手指对着欣欣那可怜的鼻子宣布着,唉!谁叫自己这么倒霉呢,每次迟到都被这老头子逮了个正着,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往那空场地上一瞄,就明白这老家伙真的是狡猾的要命(那一地带,都是迟到不得不蹲在那里做跳跃运动的苦命人)。
“OK,Sir!”回了声英文,在老头子还未变脸之际,欣欣急忙手托后脑勺加入那帮不幸者的行列,以免被他罚扫厕所一个月,想起来,那段日子真是苦不堪言那,记得当初自己迟到后不知悔改硬跟那老头子革命到底,结果被他硬逮去扫了一个月的厕所,因而被班里那群造事者们封了个极其响亮的光荣称号“厕所所长”,记得有一次,跟老妈在街上闲逛,一位同学看到欣欣这块大活宝,兴奋地拔腿就往这边跑,嘴里还喊着:“厕所所长,等一下!”使得旁人那狐狸般的眼光直瞅向自己。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相信她那可爱的同学早已经死了一百八十次了,更可恨的是,那位同学跑过来之后,看似很友好地拍了拍老妈的肩膀,但紧跟的那句话,足以让欣欣气得想用根面条吊死算了,“这位阿姨,这个厕所所长是你的女儿吗?”气的老妈回家后拿出了八十年代常用的家法——跪搓板,当然无辜的欣欣在老妈的严加看管下外带自己那冲动的怒火终于跪断了老妈所规定的两个搓板,这个家法还真不是盖的,第二天一大早,两只荷包蛋很好地呈现在自己膝盖上,煞是美观。
“一,二,三,四……四十九,五十”运动做到一半,一阵汽车的嘀嘀声从耳根响起,欣欣半眯着双眼,偷偷地瞄向声音的来源处,定睛一看,从车上飘下来一阵暖风,继而是一个人,再睁大瞳眼往车的方向瞄去,我的天啊!是那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吊死鬼”兼“猪头阿三”,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啊。
欣欣对着那位看门大叔不可思议地干瞪眼,只见这老头不停地对那“猪头三”鬼笑,幸好那“猪头阿三”定力十足,要不然他那一灰牙外带口腔异味,不晕死过去才怪,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欣欣真想用眼击死那个看门的,看他像哈巴狗似地跟在猪头阿三后面的蠢样,真是可惜他妈遗传基因突变竟没在他屁股后面生个尾巴。
为什么自己迟到的下场竟是如此的凄惨,但瞧那家伙却如此的逍遥自在,迟到况且不论,还受到如此“非人”待遇,天理何在啊?
大事不妙,他好像发现我的存在了,不行,绝不能让这小子发现我,让他笑掉大牙我倒很乐意,万一他非得让我装上去,那我岂不是在虎口上装牙了吗?危险!可是没地方有我的容身之处啊,如来佛,孙悟空,老爸,老妈……Help me,哦,差点忘了,他们听不懂英语,正当我要改词之际,一道亮光闪过我的双眼,不知是哪个缺德鬼把皮鞋擦的这么贼亮害得我眼大受伤,要是得了红眼病,这双鞋得负大半责任,抬眼一望,顿时被钉死在那里,心停止了跳动,眼,嘴,手加快了颤抖,脚失去了知觉……我失去了整个世界。
“真没想到,我们少爷转的学校的要求怎么就这么低呢?什么猫啊,狗啊的都全盘皆收,连这种衣冠不整,头发跟鸡窝似的野丫头也要,真是不像话。”见少爷怀着那杀死人的眼光盯着欣欣,薛家大总管马来利二话不说赶紧指着欣欣的鼻子臭训,现在不拍少爷马屁更待何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