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闻得清浅的朗笑,温柔地吻着我的耳根,恍若是仲夏夜流淌而过的味道。
“你呆,连孩子的醋也要吃。朕珍惜这个孩子,因为他是你和我的,你明白吗?”
将整个脸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柔和缠绵起伏之音,淡淡的龙涎香,让自己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苦涩地从嘴角蔓延开一抹笑,不知是为何?
雪轩,若是没了这皇子,那又会怎样?
……
雪轩走后,静妃和茗儿便速速赶来探望我。
一进屋,茗儿便急切地赶问:“宁妃姐姐,怎么样了?看过太医了吗?太医怎么说的?”
“没事,我根本就没什么事?是皇上太大惊小怪了。”瞧见她们紧张的样子,我柔和浅笑,无意间,瞥到静妃神情未定,漆黑的睫毛遮映着两双黯然的眸子,绝色的容颜恍若离魂。
我转问静妃:“姐姐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么?”
静妃倏地回过神,有着明显的紧张感,睫毛伸展,裸露着眸子里混沌不堪:“没……没有,只是怕你有什么事?”
茗儿朝静妃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又转过眸不放心地问了一句,道:“姐姐,孩子真没什么事吧。”
我轻柔肯定道:“没事,一点事也没有。”
“噢,这就好。茗儿可是担心死了。”
“娘娘该喝药了。”我正朝她笑着,便见沁儿端着药碗进来了。
这些安胎药,以往沁儿总是装装样式,然后我就偷偷地倒掉。
沁儿见屋里静妃茗儿都在,方知是来错时间了,便顿了一下。
“沁儿先放着吧,我待会再喝。”我应付着笑道。
“药一定要趁热喝,不然就不灵了。”静妃坐在床边,绝美的素颜隐匿着淡淡地愁绪,却依是被浓重的温柔所覆盖着。
正说着,只听门外一声:“太后驾到!”
这才打断,静妃淡然起身,沁儿扶着我从床上起来,众是跪拜:“参见太后!”
只见,太后面无表情地走进屋,却是金光袭人,别样生辉。
一袭金绣凤袍,逶迤于地,身旁有一抹艳影,妖冶张扬,轻扶着太后在堂前坐了下来。
我微微抬眸,但见那抹艳影,容光依旧,艳丽动人,唇动含丹,异光阴冷。
太后先不开口,只是端起桌上新泡的铁观音小呷了一口道,便讪讪道:“宁妃还好吧。”
“谢太后关心,臣妾无恙。”我点头。
“是吗?”太后冷声,凤眸轻睨,语气怪异:“总是听说宁妃因有腹中之子而仗势欺人?”
“太后……”茗儿心切,想替我解释,我淡定地拦住她,轻笑道:“太后明鉴,纯属污蔑,不知是何小人,在太后面前挑拨离间,臣妾倒是听说有些人才进宫几天,连皇子都没有,便有恃无恐。”
轻抬起头,正眼向太后望去,淡定从容的脸膛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身旁娇艳的容颜倒是起了悻然之色,横瞪我一眼,拉着太后的衣袍娇嗲道:“姑妈,你看她。”
“好了,你能不能给哀家沉住点气。”太后不耐烦地略微斜视,朝后啐道,然后又转过脸,幽幽道:“这么说,倒是哀家的不是了。”
我不卑不亢地回笑道:“太后真是冤枉了臣妾,太后怎么会认为臣妾会说太后的不是呢?莫不是太后自己心虚了?”
“啪!”
震住了周遭一切的声音,闻得瓷器碰撞脆响的声音,独自游荡在空气中。
屋内,便是噤若寒蝉,人心煌煌。
“真是反了!果真怀了皇子便目中无人了,连哀家也不放在眼里!”
徐昭仪朱唇轻扬,丹红阴冷:“姑妈你可都看到了,她连你都不放在眼里,雪艳的委屈你可知道。”
太后深吸一口怒气,拍着她的手愠怒道:“雪艳放心,姑妈不会让你白白受欺负的。”
说话间,凤眸凌厉,愠色袭人,又道:“宁妃,哀家今儿发你明说了,雪艳按理说也是哀家的侄女,皇上的表妹,你虽贵为宁妃,可这欺人也要看主人!”
“太后的意思是臣妾欺负徐昭仪了?可今儿在内务俯大伙都看到了,是徐昭仪想害臣妾腹中之子,若不是臣妾将事化了,皇上又怎会放过昭仪?这哪有臣妾欺负徐昭仪之理呢?”
徐雪艳脸色一变,扯着太后的袍袖,道:“姑妈,你可千别听她胡言,雪艳怎么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害她呢?一定是她陷害雪艳的。姑妈您可要明鉴呀。”
太后倒是一时失措,朱唇嗫嚅,也不知该何说下去,正当这时,我低头轻笑,开起话来:“太后,臣妾刚刚受了惊吓,现又跪了这么久,臣妾已经支撑不住了呀。”
徐雪艳趁机指着又道:“姑妈,你看她这嚣张的样子,现在你相信了吧,雪艳说得可都是实话。”
“宁妃!”太后不忿地叫了我一声,正要说下去。
“太后!”我突然打断她,抬头直视,雍容的面容有半丝惊诧,我暗自得胜,悄然地蔓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昨晚臣妾做了个梦,梦见有一个人想让我转告给一个人。”
“宁妃!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来今天哀家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来人!”
正说着,周旁的人皆为震悚,静妃与茗儿正要替我来求情,我却平淡地继续说着:
“那人让我转告给一个叫如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