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狐就这么被他一路拉着送到阿刊面前,甚至在乘电梯的时候,邵凝的手都没有放开过。
她眉目含笑,那种笑看在别人眼里,似是一个女子被一个男子握住手腕时所生出的娇媚。但实际上,某人心里都快乐开了花。
轩辕狐搜刮了肚子里所有的词汇,最后,也只能把那种在心里产生的微妙的感觉形容为“享受”。
她很享受被邵凝握住手腕的这种感觉,那种关切与保护的情绪她可以透过他的手很清晰地感受到。对于她轩辕狐来说,这样的感觉如此陌生,却又如此渴求。
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还会因为某人某事而感动,多年的特工生涯,早将她做为一个“人”本该有的情绪统统磨平。
疼不哭,喜不笑,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可以让第二个人知道自己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情绪变化。
但那是轩辕狐,而现在,她是文初初。
这个身体不但给了她一个重新活过的机会,更给了她可以将整个儿人生观世界观彻底颠倒的权力。
只要她愿意,她便可以放肆地哭,大声的笑,更可以……看看邵凝,轩辕狐在心里想,更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另一个人的保护,让自己像个正常的女孩一样,被男人保护起来。
邵凝,这个名字又在她的心里辗转一圈。轩辕狐想,既然人生重来,那就索性重来到底,上辈子可望不可及的,这辈子她便将之享受个遍,包括……嗯,包括赖上一个男人。
“你的艺人,我把她送回来了。”脚步停住时,阿刊已经傻不拉叽地杵在他们面前。轩辕狐差点没笑出声来,阿刊那表情实在是太逗了,所谓的惊掉下巴,应该就是他现在那副模样吧!
特别是当阿刊的目光移到两人交错着的手腕时,某狐甚至听到了他吞口水的声音。
好吧!她知道那口水并不是为她而吞。哪怕文初初这张脸很是有让人流口水的实力,但是阿刊除外。
文初初的记忆告诉她,在爱情的世界里,阿刊所扮演的是女性角色,虽然他在生理上来讲,是个男的。
所以某狐肯定,阿刊口水的,是邵凝。
不过很显然,邵凝是个性取向正常的人,并不待见他,只是板起脸,一字一句地给他讲:“你不要觉得她不红,就可以随手扔在什么地方理都不理。做为经纪人,如果连自己的艺人都保护不好,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你并不是刚刚入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应该比我还懂。”
他话说至此,将手里握着的人往前一送,就准备这样离开。
松手之前,却被身边女孩扯了一下袖子。
他以为是她对刚刚在化妆室里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便又握了一下她的手,好心安慰:“别怕,只有你自己不再怕,她们才不敢再欺负你。”
他话说至此,将手里握着的人往前一送,就准备这样离开。
松手之前,却被身边女孩扯了一下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