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中途与你相见。许凌霄借鉴了仓央嘉措的一句诗给淑惠发了过去,坐在办公室里又开始盯着手机看。一会儿,淑惠真的回了一条:许总也喜欢诗歌啊!呵呵!
凌霄兴奋的回复道:你也喜欢吗?你干嘛呢?
淑惠没有再回他。
接下来的日子,许凌霄也很忙,忙着帮助呼兰区和江北开发区的加盟商找门面,研讨着装修店面的计划,他坚持每天给淑惠发两条短信,早晚各一条,淑惠一般都是在早晨回他一条短信。
淑惠带着关海燕每天忙于店里的事,晚上和琴姐一起照看着两个孩子,对许凌霄发来的短信偶尔会报以会心的一笑。
北方的冬天此时已经悄悄的退去,微光的春天在水面上漾开涟漪,风儿疏懒的呵着气,不再会象寒风那样刮疼人们的脸,淑惠和海燕这日闲逛在江边,望着飘零散去的片片冰块,淑惠的眼神渐渐暗了下来。海燕关切的问:“嫂子,是不是想我哥了?以前你们常常来这里。”“走吧,我们沿着江堤走走,今天天气不错人还挺多的。”淑惠拉起海燕的手漫不经心的走着。
然而,她俩并不知道有两双眼睛早就盯上了她们。海燕怕嫂子想的伤心了,就一个劲儿的讲笑话逗嫂子开心;姑嫂俩正说着,忽然有两个衣着流气的男人拦住了她们:“关小姐,挺悠闲啊,在这闲逛呢,最近怎么没找我们玩去啊?”
海燕看见两人害怕的往淑惠身后躲,淑惠一下子感觉这是两个以前跟海燕玩过药的人,她靠近海燕安慰说:“没事,海燕这是大白天,他们不敢怎么样。”淑惠想拽着海燕转身,不料,有个男的又冲到她们前面,直接伸手拦住淑惠,一股难闻的酒气扑鼻而来,淑惠心里暗叫不好,碰上两个酒鬼了。“这位美女是关小姐什么人呢?跟哥们认识一下吧。”说着要去硬拉淑惠的手。
“把你的脏手拿开,不然我喊人了。”淑惠冷冷的喝道。另一个无赖也跟了上来:“呦!还挺辣的,知道哥们混哪吗?装什么清纯?跟关海燕在一起的会是什么好货?”海燕一听沉不住气了:“你们两个无赖,少在这撒泼,小心惹急了我,去报警把你们干的那些坏事都说出去。”“哈哈,少拿这些吓唬人,你大爷也不是吓大的,你喊啊,看有谁敢过来。”说着这个人亮出了一把银色的匕首,淑惠倒抽了一口凉气,银灰色的刀刃在中午的阳光下闪闪发亮,淑惠忙低下口气说:“两位兄弟,小妹年轻说话不注意,你们别跟她一样的。”
“就是,这还像个女人说的话,这位姐姐还挺温柔的,走吧陪哥们喝一杯酒去。”海燕忙说:“你们给我滚,少打我嫂子的主意。”“呀!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拿匕首的男子拽住了淑惠的手,海燕见状气急了,上前对着男子的手狂抓了几下,男子的手被海燕尖锐的指甲划破了好几道血红的印子。男子疼的皱起了眉头,面露凶光;淑惠一见事情不好,慌忙的拉开皮包找手机准备报警,另一个男子,一把抢过淑惠的包:“还他妈想报警。”
挨挠的男子怎肯罢休,借着酒劲一下子把淑惠推倒在地,挥起了拳头,海燕一看嫂子摔倒了,使尽全身的力气把醉歪歪的酒鬼推了个趔趄,左手拿匕首的酒鬼被海燕这一推,匕首的刀刃瞬间划过右手的的手背,鲜血顺着刀口流了出来,已经有几道挠痕的手背又多了道刀口,此时的男子彻底急了;海燕忙去搀扶嫂子:“嫂子,你没事吧?”说着话的海燕只感觉到后背有股凉气袭来,“啊!”海燕应声倒下。淑惠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蒙了,海燕趴在地上,后背胸处,插着匕首,鲜血瞬间浸透了海燕的衣服。淑惠扑过去,跪在海燕身旁,抖着身体喊道:“来人啊,救命啊!”围观的人这才涌上来,有的报了警,有的拨打了120。
发生的这一切,仅仅用了几分钟的光景,两个歹徒已不知去向。
医院的手术室外面,海燕进去有两个小时了,淑惠蹲在门口的墙角下,身体还是止不住的抖着;海燕的大哥和二哥急忙的跑过来,大哥喘着气问:“怎么样了?淑惠,海燕怎么样了?”淑惠眼泪簌簌的哽咽的说:“还不知道,大哥,海燕是为了救我才”淑惠低下头身体仍在不住的抖,大哥扶起淑惠:“淑惠,先别难过来坐在椅子上歇会儿,你这是吓坏了。”
叶淑惠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去年海洋病重的时候也跟现在一样,在手术室外面无比焦虑恐惧的熬着每分每秒,淑惠心里暗暗祈祷:海洋啊海洋,求你在天之灵,保佑我们的妹妹没事吧!
在学校上课的小刘接到电话,也匆匆的赶来;淑惠满眼歉疚的对小刘说:“是嫂子不好,偏带她去什么江边,如果不去江边就不会碰到无赖。”明白事理的小刘说:“嫂子,你别这么说,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该来的总是要来,报警了吧?”淑惠回他:“嗯,警察正在处理现场,一会儿会来医院找我的。”一直没说话的二哥突然插话进来:“我以前就总告诫她,欠了,总是要还的,淑惠,这是海燕欠你的。”
淑惠;二哥你这个时候说这话不是叫人更难过吗?
大哥:老二,你就少说两句吧!
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高个子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病人家属?”
淑惠众人忙围了上去,医生手里拿了一个托盘:“患者被刺中右肺底部,引起肺部出血,引发血气胸,折断两根肋骨,伤口已经缝合,这是取下的匕首。”淑惠忙问:“人怎么样?”医生边走边回答:“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要送往重症监护室,需要人看护,探视的人不得超过两个。”众人忙舒了口气。
淑惠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海燕,面无血色的灰白,上半身缠满了纱布、绷带,右胸下侧插着引流管,血水还在细细的管子里流着,被医生唤醒的海燕,睁开眼睛看着泪眼汪汪的淑惠,嘴角吃力的上扬,淑惠明白她是想笑:“傻丫头,怎么那么傻,想都没想去替嫂子挨了这一刀。”
海燕气若游丝的说道:“嫂子,我不会叫他们带你走,他们会给你下药。”说完海燕又昏睡了过去。淑惠听罢失声痛哭,心仿佛被刀割般的疼痛,大哥忙搀扶着淑惠出去,海燕的老公小刘急忙走进来,坐在床边心疼的看着海燕,眼角也有泪珠滚了下来。
淑惠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包被歹徒拿走了,手机也没了,她先匆匆的赶回家,告诉琴姐自己有事,叫她带着孩子去隔壁住,自己换了衣服,拿了钱又赶往医院。淑惠坐在海燕的床边,看着海燕惨白着脸躺在那儿,心里揪成一团,一幕幕回忆泛滥开来,海燕虽说性格有些偏执,爱玩,爱享乐,可是骨子里也是个重情义的人,没有那么多的心机,这次为了自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此番情义叫淑惠深深为之感动。
海燕还没有醒,护士说她是还没有过麻药劲,大哥买来几盒盒饭,催着大伙吃下去,淑惠对大哥说:“大哥晚上我和小刘在这儿,你们都先回去吧。”“那怎么行,你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
淑惠恳切地:“没关系,孩子有琴姐呢,就让我在这儿吧,不然回去我心里也不安。”
三天后,海燕脱离了危险,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早晨,淑惠喂海燕吃了几口粥,大哥领着大嫂推门进来:“淑惠,今天周末,你嫂子休息,你回去休息休息吧,这几天累坏了。”
淑惠笑笑:“没事的,看着海燕好起来,我心里太高兴了,嫂子在这儿也好,我回去把电话卡补了,再去店里看看,忙完了我再过来。”
许凌霄盯着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三天了,没有收到淑惠的回信。想打电话过去,又怕她觉得自己太心急,过于肤浅,算了,他拿起电话叫了李刚进来。
凌霄:上次你说过的送女生礼物,你说我该送什么好呢?
李刚:许总,您不会是又想去佳市吧?
凌霄:考察的宋老板在咱这住有半个月了吧,他怎么不张罗回去呢?这白吃白住的,他不张罗回去,咱们送他回去。
说完,两人大笑起来。
李刚:许总,前几天我女朋友逛街,说是相中个银手链,很漂亮叫我买给她,最近老是忙,这样我去买来您送给女朋友吧!
凌霄:一个银手链,你觉得我送银的东西给女生,符合我的身份吗?
凌霄饶有所思的调侃着。
李刚:许总您不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银饰品,这是一款国际知名品牌啊!我之所以它,是因为它的品牌名字非常特殊,也适合您现在的心情。
凌霄:快说,是什么牌子?
李刚:FOLLIFOLLIE好像是希腊文,翻译成中文的意思是---疯狂的追求!这个牌子的所有的饰品都价格不菲,每款都是大师设计的独款独样,非常精美漂亮,就是一条银手链也要两千元左右。
凌霄眼睛一亮:那就买这个“疯狂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