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丫头急匆匆地跑到了赵普的门前,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细声细语的说道:“少爷,外边有个女人找你。”
“女人?”赵普皱了皱双眉,愤怒地将手里的领带扔到了沙发上,“我这刚起床呢!大早上的也不给我清净,给我把她带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府上的丫头便将那个女人带到了赵普的房间。
“少爷,我把她领来了。”
“嗯,你先下去吧。”赵普没有回头,只是对着镜子一个劲的捣鼓着领带,赵普的爱美之心可不比女孩们的少,长袍马褂在他的眼里早已是不入流的玩意儿,只有身上穿的这身洋装才可以配得起自己的身份。赵普瞅着镜子里的自己,时不时的发出哀叹声,无非是领带又扎斜了或是扎的长短不适了。
在门口站着的女人早已看不下去了,也等的不耐烦了,正要上前与赵普搭话时,赵普从镜子中看清楚了那女人的脸,赵普回过了头,惊呼道:“慕楚,怎么是你?你怎么进了督军府?”
“怎么就不能是我?”慕楚舔舐着左后磨牙,冷笑道:“呵.督军府中看大门的就是一群狗,哎这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见了钱能好意思不让我进来么?”
赵普别过头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而正过头来说道:“有废话去给你万香阁的上帝们说,别一大早的就从我这儿嚷嚷,别忘了督军府可不是你们的窑子馆!搞不好你还会在这儿丢了性命!”
“行,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慕楚走近了赵普,双手搭在了赵普的胸膛上,眼睛里突然含情许多,腔调里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反而变得柔声细语起来,“你说好要给我赎身的,都过了这么些天了,怎么还不给我赎身?又把我抛到九霄云外了?昨天听姐妹们说你去万香阁了,怎么没去找我?”
赵普一下子将慕楚抛开,恶狠狠地看着她,“你以为你是谁呀?只不过是个婊子!呵~给你赎身?我吃饱了撑的呀?”
“啪!”慕楚给了赵普一记重重的耳光,“把你的狗嘴给我放干净点!”
“臭女人,你敢打我?活得不耐烦了?”说着赵普一脚踹向了慕楚。
“噗~”慕楚吐出了血,赵普穿的是牛皮军靴,他那一脚要谁谁受得了?更可况慕楚只是一个不足百斤重的弱女子。
慕楚费力地站起身来,“赵普,我昨晚听姐妹们说你要了好几块福寿.糕,你要那个干什么?是给.骆靑的么?”
“呵呵,慕楚姑娘你还真聪明,怪不得男人们都喜欢你。”
慕楚冷笑一声说道:“哼~你果真是没安好心,芙蓉膏是恶魔,是恶魔!你明知道那糕点里掺了白面,你怎能把那东西给骆青吃呢?你混蛋呢!”
“啧啧啧~你怎能说福寿膏是恶魔呢?那可是珍宝,它是可以给人们带来快乐的好东西。你瞧烟馆里那些不论穷富的烟鬼们,他们各个都争着要福寿膏呢,再说了~你不也是个烟迷么?”
“混蛋!那不都是你害的?”
“别骂人呀~怎么?好东西只留给自己享用?哟~我可没你那么自私,我把骆青当做自己的好兄弟,既然我有好东西,当然要和好兄弟分享喽~”
“我呸~假惺惺的混蛋!恶魔!呵呵~你的一言一行,老天都在看着呢!你会遭报应的!你会不得好死的!”
赵普恶狠狠地指着慕楚,“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呵~”慕楚苦笑一声继而说道:“你以为我会怕你不成?你就算让我再说一千遍一万遍我也敢说呢!你、会、遭、报、应、的!你、会、不、得、好、死、的!”
“啪!”赵普按动扳机将子弹射向了慕楚,“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正好碰见这一幕的骆靑冲进了房间,他像一头疯掉的狮子大声怒吼着,“你为什么打死慕楚姐姐,赵普我要和你拼命!”
“好呀,我恭候着~”
骆靑正要去打赵普,然而手上突然使不上力,浑身瘫软在了地上,身体不停地打着寒颤。
赵普恶狠狠地瞪着骆靑,“打呀,我都情着你打了,怎么不打了?”
骆青哆嗦着嘴唇,愤怒道:“你每天给我送去的糕点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还需要我说么?”
“你给我吃的是鸦片?”
“咱得先把话挑明,当初~芙蓉膏是你自己吃的,我可没强迫你,我可没有把芙蓉膏往你嘴里硬塞是吧。我说的是芙蓉膏!芙蓉膏!你不晓得芙蓉膏是烟迷们给福寿膏一个雅称么?呵~自始至终都是你这个傻小子理解错了!”赵普抓住了骆靑的衣襟,“喊我一声爷爷~我可以再赏你一点纯正的芙蓉膏。”
“滚开!”骆靑想要往屋外走去,谁知他走不了几步便瘫软到了地上。
“来人,把骆靑给我关起来,我倒要看看他能支撑多久!”
.“哎呀!”
“怎么了韫儿?”
“没事~扎手了,只是挑起了一点皮,倒没出血。”亓官韫看着郗卓平静地说道:“不知怎么的,最近几天我总是心神不定的,总感觉不妙。”
“傻丫头,你是整天牵挂着骆青大哥,没睡好的缘故。”
“希望如此吧。对了,厨房里还有小米粥你再热一热,给琴姨端去。”
郗卓挑起了眉毛,“琴姨没和你说么,她一大早就走啦。”
亓官韫摇着头,“不知道,琴姨整天来无影去无踪的。”
亓官韫皱起了眉头,握紧了拳头轻轻敲了敲后脑勺。“怎么了韫儿?”
“没事,我都习惯了,最近老是时不时的犯头疼。”
“哦~希望没什么事,亓官韫我警告你:为了我,你也要吃好喝好,行么?”
亓官韫斜看着郗卓,“怎么了,发什么神经了,我又没什么事~”
郗卓平静地说道:“我只是提醒你,你还要和我白首偕老呢。”
“嗯,我答应你。拉钩~”两个大人像孩子似的在欢笑中拉着钩,承着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