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虽然面露难色,但是狠了狠心,他还是把话说了出口。这个阿牛是他细心栽培这么多年的,不会让他失望。
“是。阿牛定不会让师父失望。”身材瘦弱的阿牛,眼里刷过光芒,既然推脱不掉,那么,他只好接下这份美差。
“你在店里守着,师父出去一下。”冤有头债有主,他定会为自己的损失找个说法。
匆匆出了门,老头似乎有些不舍的回头看了看。这间铺子,他细心守护多年。如今就这样送人,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拍拍身上的尘土,他大步向皇宫走去,你是永宁王,那么,他倒想看看这个大盛朝是打算徇私舞弊还是还他公道。
“站住,这里是皇宫,你要做什么?”一身黄衣的守卫蹙眉。现在的大盛朝属于动荡之期,任何来人,都要几经排查。
“老夫是来告御状的,求小哥放我进去。”深施一礼,老头沧桑满脸。
“告御状?你是不是疯了?要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来找圣上,那圣上岂不是连个县官都不如?滚滚滚滚,别在这捣乱。”守卫推搡着,这个世道都是什么人啊。居然光天化日来告御状,他以为皇宫是他们家厨房啊?说来就来?
“老夫要告之人只有当今圣上才能管,求小哥放老身进去。”老头不依不饶,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门口的侍卫相对一眼,看着眼前的人也是华衣裹身,颇有身份之人,怎会如此无赖?先不说这样能不能告的成御状,单单是这样尴尬之举就是一般人做不出来的。
“去去去,圣上没时间管你的事,赶紧走,别逼我们对你动手。”从门口过来的另一个守卫满眼的鄙夷,这样下去,他们的差事定然不保。
“难不成永宁王霸道到如此程度了?抢了老夫的东西,还要不准老夫讨回公道么?”不管自己的身份,他站在皇宫偌大的门口就是不肯离去,今天不管怎么样,他也要给自己讨回公道。店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给了别人,他怎么也要听他们给自己认错。
人啊,一旦想法不同,作法自然也有了天壤之别。
“王爷?你说王爷抢了你的东西?你是不是做梦呢?”守卫噗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永宁王可是富可敌国,居然会抢他的东西?
“是。老夫现在就是想要回来。”点点头,他算死心要让永宁王的声誉扫地了。
守卫虽然不敢贸然放他进去,但是,这毕竟事关永宁王,还是去禀告一声较好。心思转了转,他点点头,“你在这儿守着,我去禀告。”
“禀告圣上,门口来了个刁民。”一道道口传,最终还是到了冷夜禅的耳朵。
“嗯?一个刁民也要我处理?”停下手里的笔,冷夜禅不悦的抬起头。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看来还是对手下的奴才太好了。
“回圣上,此人口口声声说来告御状的,奴才不知如何处理。”摸了摸头上的冷汗,他就知道,皇上可不是那么好惊动的。
“他说告就告?朕这里可要成了县衙?”不急不恼的声音传来,却让来人满身冷汗,圣上从来都不是那么好脾气的,现如今更是变本加厉。
“只不过,这个人口口声声说永宁王抢了他东西,奴才们实在不好妄下定论。”事关重大,这件事,要是没有皇上口谕,他们不敢做主。
“你认为永宁王会吗?”不答反问,冷夜禅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他心里笃定,冷夜寒绝对不是地痞流氓,他是堂堂永宁王,怎么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回圣上,奴才认为,这件事还是要永宁王自己来处理比较好,毕竟此事关系着王爷的声誉,奴才们真的不敢擅自作主。”
“去把王爷请来。”虽然冷夜禅一百个不信,但是,他也不好妄自认为,还是问清楚了才会知道真相,他不能饶了污蔑王爷的刁民,也不能放纵了为难百姓的王爷。
“是。”
快步来到冷夜寒的门外,太监暗自稳了稳心神,这个王爷比皇上还冷,他总是穿梭在这两个人身边,自己想多活几年都是奢望。
“禀告王爷,皇上有情。”
“什么事?”冷夜寒慵懒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他才带着灵儿回来没多久,刚要补个眠,他又凑哪门子热闹?
“回王爷,门口来个告御状的,口口声声说王爷抢了他东西。”
“大胆,本王何时抢过人东西?”虽然屋里的口气冷淡至极,但是却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他是不会任由别人如此污蔑的。
“唔,冷夜寒,我困。”转了个身,灵儿继续睡。
“灵儿,本王要去处理点事情,你自己乖乖睡觉,本王一会就回来。”掖好被角,他眼神冷冽。
灵儿迷迷糊糊的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清她的话。迷上眼睛继续跟周公约会。
裹紧身上的短袍他从从出了门,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如此大胆。在他永宁王的名号上抹黑,他要用血来洗干净。
“带我去看看。”推开门,他极尽的压制着体内沸腾的怒火。
“请王爷随我来。”太监弓着身子卑微的在前面带路,感觉到身后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他绝对虽然皇上的脾气不好,但是相对而言王爷这个让人吃不消的性子还是皇上比较好伺候。
“永宁王到。”扯着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嗓子大吼一声,他总算可以脱身了。
“怎么回事?”冷夜寒丝毫不顾及君臣之礼,阴势的眸子射向坦然坐在那里的冷夜禅,他就是故意的,这么点小事还要叫他?他这个皇上是不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