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文成在第一时间护住了怀中的诗醉,另一只手稳稳的抓住了船栏,而司空傲梅则是一个脚步不稳,眼见着就要摔倒在地上,却见令狐剑一个跨步上前,接住了她。
一瞬间时间就好像是静止了一半,司空傲梅一脸的娇羞,痴痴的望着令狐剑那俊逸的侧脸。透过厚实胸膛传递来的强有力的心跳,一点一点的撩拨着她的心。司空傲梅下意识的紧紧攥住了令狐剑的衣襟。
这个男人是她的,无论用什么手段,她都要得到他!
一切都仅仅只发生在了一瞬间,待回过神时,船上已经出现了十几名全身上下都被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的黑衣人。他们或手执长剑,或手提大刀,甚至还有人使用着流星锤,将一船的人团团围住。
杀气,瞬间弥漫于整个船舱之内,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生怕成为刀下亡魂。
而司空傲雪爱黑衣人从水中冲出的那一刹那,便被陆子悲抱着飞身到了外面的船舷上。
“师兄……”此刻的司空傲雪是左相府的娇蛮二小姐,而不是行走于江湖的柳雪,他不能让人知道她有武功之二件事。
求助的看向了一旁的陆子悲,虽不明白为何她要隐瞒自己会武的事实,却仍旧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司空傲雪不要担心,“雪儿,没事的,师兄会保护你的。”
司空傲雪点了点头,躲到了陆子悲的身后。陆子悲一脸戒备的盯着船舱之内,提防着那些黑衣人突然冲出来。
船舱内。
“尔等是何人!可知这是本王的画舫,武林与朝廷素来互不侵犯,你们今天是要坏了规矩吗!”君文成冷冷的呵斥道,原本儒雅的气息此刻陡然一变,冷冽的扫视着这些黑衣人,心中暗自盘算着己方的胜算。
“剑隐山庄庄主可在?”一个提着大刀,声音约莫在四十岁上下的额黑衣人压着嗓子问道。
君文成皱了皱眉头,似是很不高兴居然有人敢无视他的话。就在这时,令狐剑抱着司空傲梅上期那一步,说道:“在下正是,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那黑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自然是为了你身上的天下尊主令。”
一句话,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此刻更是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令狐剑右手抚上了腰间的佩剑,警惕的盯着那些黑衣人的动作,一边小心的移动着身形,说道:“晚辈身上并无什么尊主令,不知是何人胡言乱语竟然想要害我?”
那黑衣人闻言,一瞬间像是有些犹豫,却又随即防备的看向令狐剑,声音更是低沉了几分,“想骗老夫,娃娃你还嫩了点!”随即,他一挥手上的大刀,喝道:“废话少说!有没有,杀了你搜一搜就知道了!”
就像是一个号令,那些黑衣人纷纷挥舞起了手中的兵器,向着令狐剑就冲了过去。君文成护着怀中的诗醉,左闪右躲的退到了船舱内的一角,坐起了壁上观。而司空傲梅因为一直被令狐剑搂在怀中,根本无法从刀光剑影中逃脱出去,只得连连惊叫,一张俏脸早已花容失色。
司空傲雪冷眼看着这一切,她在一开始就察觉到湖中有人,本想按兵不动,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天下尊主令?
雪背的贝齿轻咬着水润丰盈的红唇,这是司空傲雪思考问题时候的特有习惯。
“啊……”就在这时,司空傲梅一声惨叫打断了司空傲雪的思考,她定睛一看,发现一名黑衣人手上的长剑已然贯穿了司空傲梅的右肩,直直刺进了令狐剑的胸膛!
那一群黑衣人当真是武功高强,尽管令狐剑的武技在江湖上已经可以排的进前十,奈何内力修为并不仅仅是天分就能够弥补的。况且这些黑衣人的数量也非常之多,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在黑衣人一波波接一波的车轮战术之下,饶是令狐剑也逐渐露出了疲态。
或许真的只是无意,令狐剑挥剑斩杀了一人后,正好见到了司空傲雪被陆子悲紧紧胡咋了身后的额模样。那是一种堵上了全部身心去信赖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怀疑,令狐剑只觉得心中一痛,一股陌生的酸涩伴随着幼时的记忆晕染了开来。
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失神,对于高手之间过少来说,却已是足够。一名黑衣人瞅准了机会,迅速的举起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的刺了过去。
那是一阵钻心的痛楚,茫然的理智瞬间回笼。令狐剑眼中精光一闪,反手挥起利剑便小下了那人的头颅。司空傲梅本就因为一剑穿肩而疼痛至极,一转首又看到一颗头颅在空中抛出了完美的曲线,滚落在了脚边,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常年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平日里就连擦破皮的小伤都是极少的,那能忍受得了如此可怖的画面。只见司空傲梅两眼一翻,竟是直接晕在了令狐剑的怀中。
而那些黑衣人见到令狐剑久攻不下,也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部分人便剑尖一转,攻向了君文成和陆子悲。
这是司空傲雪自下了天山以来,第一次见到陆子悲出手。只见寒光一闪,耳中一阵剑鸣,青峰便已出鞘。陆子悲的手腕一送一转,就见得几名黑衣人纷纷倒地。
那动作当真太快了,快的让人看不清陆子悲是如何出招的,只能扑捉到一些残影。
司空傲雪定睛一看,所有人都是一剑封喉,没有多余的剑伤。陆子悲的身形如同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他就像是夏日的清风,所过之处却是一片的血雾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