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较庆幸的是中国的文言文都是直译过来的,古体字,编年体,纪传体都统统不存在,最爽的是看《水浒》的英文名《在水边的故事》。
当然了,那里面的意义我还是一点不懂。我只能请教乔,毕竟据听说人家十九岁中探花。还记得那次我问《红楼梦》里‘您真是越发出挑了’一句,那时真是读的各种风情万种,《邹忌讽齐王纳谏》更狠,“我孰与城北徐公美?”我念此句,“徐公不若君之美也。”他答,他以为我不懂这个意思吗?其实最弱的是古诗词,特别是唐宋古诗词。那些日子,我就虚心“纳谏”,不耻下问,和小学老师口中的好孩子一模一样。
天天缠在乔的身边,管他苏似水嗨不嗨皮。
“乔,打扰一下,我问一首诗的赏析。‘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怎么理解?”说完这句诗,我满脸通红,要把几年来不会的东西补会啊。
当然,这些纯洁的人是察觉不出我的异样的,也永远不会发现这一句话有多内涵,他想了想跟我说:“这是作者对大自然的赞美之情,在当时的背景下.”然后长篇大论。
还有一次也是我超级尴尬。我小心翼翼的问《己亥杂诗》那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句话我只听过,连翻译都不会,我小学初中高中语文老师死得早!只记得乔一本正经的告诉我,什么叫牺牲精神啊,他的忘年交多么爱国啊~
我常常与他商讨《孔子论语》里面的大道理,我说那些迂腐死板,他说那些老套假仁慈,就是两个愤青啊!话说你可知袁老师要尊孔复古呢,但何以为仁也,舍生取义一说,实在可笑。
有时,我们会一起研究《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三国志》,然后苦笑刘禅的无能,叹息那些用武之国而其主不能守,敬佩孔明的神机妙算。
还记得我一周发一次疯,做最厉害的事我们一起研究《九章算术》,那里有着最古老的数学解析,都能看得我天花乱坠,那古老的书里竟然有方程,积分,圆周率。我都在想我要不要给乔画张函数图,增长增长他的知识面。话说,那些日子,学数学的日子,我真是疯了,就叫他疯狂数学吧。
我不是在藏书阁里昏昏欲睡,就是在客厅里放声朗读,而且就是高考的气势啊。
声光热电力,氢氦锂铍硼,之乎者也,乘除加减,昏昏沉沉,而他总是对我微笑着仿佛在说“我在身边”。
那段日子里,我用尽了一生热血的本性去努力学习,用功读书,披星赶月,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我的历史知识和语文素养都有极大的提高,我自己都被自己给感动了,感动的泪流满面。
这个人,虽然风流倜傥,但还算踏实,不像海恩,永远没有安全的感觉,海恩带给我的只有凛然若冰,没有任何安全感存在。
那爷,我其实挺喜欢跟他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