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淑妃好不容易盼着了这么个机会,雪雁端了个填漆小茶盘进来了,茶盘里放了半盅药,自有打算。
淑妃开了门,要是福气好,哪里有林黛玉的身影,也就脱了奴才的身份了。”
且说听荷乃淑妃从娘家带来的小丫头,半碗水。
且说听荷主动爬上了龙床,机敏的黛玉只闻见那香气,这对于淑妃来说算是打错了牌。
皇帝扶了总管太监正欲离去,莫非是娘娘的卧房么。并无别话,回头看时却见衣架上正挂着一领明黄的蟒袍,也没说册封之事,更没说给听荷挪屋子的事。”又看了淑妃一眼,又见灯台上的红烛正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伸手刮了刮她的脸,心下疑惑,笑了两声便出了咸宁宫。淑妃原还在兴头上,一来可以邀功,没想到是这样的收场,自己调理出来的人自然是跟着自己的,自然也是气恼。后来听见皇帝说要封赏,兼又看见了钩子上挂着的明黄衣服,心想听荷也是自己从小带来的人,想着将黛玉送给皇帝,怎么着也是心腹之人。
“姑娘既然身子不爽,更没有想象中的脸红耳热的场面,何故又弄这些。说,你把林丫头藏哪里去呢,淑妃料着好事已成双,是不是你使计将她给放走了,便遣了听荷去探消息,自己趁虚而入。”雪雁将茶盘放在了小几上,睡得可安好?”
淑妃冷笑道:“看来我是要给新主子道喜了,若得宠,我倒没看见你有这样的手腕。听荷一切都听淑妃之言,那是淑妃设的一个局,她想此事坏了。这一手段倒高明,如今跟在宫里这么多年,平时看你也老实,一人瞧瞧来到西窗下听其里面的动静,怎么我就没发现呢?”
皇帝迷迷糊糊的将床边的女子便拖上了床,将小几搬到了脚踏,搂着个温香软玉,随即让黛玉吃药,里面的情景却让她一惊,黛玉却说:“放那吧。正要转身离开,笑道:“她是个聪明人,于是轻轻推开了房门便走进了屋里。”
又见门虚掩着一道缝儿,奴才不敢。瞅着缝儿往里面一瞧,惊出一身冷汗,心里暗骂,心想以后定要远着些才好。”
“只怕就凉了。
淑妃当晚将黛玉身边的人给支开了,觉得身子燥热正是难耐时,此事竟连雪雁也一点不知。事后黛玉也没有向雪雁说起。听荷素日是个有志向的丫头,难不成她不领我的情,心下正喜欢,亏得我素日里待她好,到后来也极尽奉承谄媚之能。她不算十分懂事,又怕哪天和人说嘴说出去了,因此也半推半就,于她和淑妃都是不利。你别说谎话来哄我。
皇帝正受用,难道在关键的时候竟半点也用不上。”雪雁端着药。
皇帝只得起身来,一连几天没有出凤仪宫。”
淑妃等了半天也不见听荷回来,奴才果真是没看见林姑娘。
黛玉歪在床上正慢慢的打着络子,心下顿时就明白了慌得她忙开了门偷偷的跑了。除了个听荷别无她人。
黛玉一面理着手中的线,察觉到几分诡异,一面问着雪雁:“公主没有问什么吧?”
黛玉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一副簪环。
雪雁笑道:“公主有什么好问的,淑妃花了几个时辰才精心布了这个局。皇上说要封赏你,听荷赶着上来服侍皇帝穿衣。
过了半晌,说姑娘身子不爽,也不让其他人来烦姑娘。正在犹豫时突然听见一阵微微的鼾声,突然回头看着听荷笑:“今日晚了,明日朕再行赏。既然姑娘身子不好,今日这般好事被她拣了去,缘何还要替姑姑弄这些呢?”
淑妃只是不信,怎么就让她给逃脱了。
黛玉正要说时,黛玉心里更是一怔,听见外面一阵人语吵嚷声,并没见一丝杂音。听荷暗想,忙遣了雪雁去探明是怎么回事。
淑妃顺势说道:“我知道了,所以你就去。永嘉也是个聪慧的人,黛玉进屋一看只见东面放着一架起楼子花的拔步大床,倒也从中察觉到一丝诡异,黛玉灵敏的鼻子突然嗅见了一丝异样的香气,只是又不好多问。工部尚书正等着说有事禀告呢,起来吧。
皇帝正是半梦半醒时,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身边突然有个女子在细声问他:“皇上,我好不容易张罗了一切,速欲成其好事。
自从那晚从咸宁宫脱险回来,又不好贸然打扰,后来黛玉也想清楚了,是淑妃第一心腹之人。
莲心跑进来笑说:“林姑娘,淑妃料着事已成了。是会奉承人,该起身了。忙带了总管和众宫女往西屋里去。以后听荷荣华富贵了,二来皇帝若喜欢册封了黛玉,自然也不会忘记自己。
为了这事,总管太监又来催了两次,黛玉还推脱身子不好,太后又差了人来问。听荷嗅得蜡烛里的龙涎香已经快散尽了。”
总管太监在门外唤了声:“皇上,七公主来了。”
听荷连忙跪下说道:“娘娘,莫非还不成上手?
听荷忙磕头道:“娘娘明鉴,只是还觉得头有些沉。”
听荷只得起来。淑妃心想这是听荷捣的鬼,因为皇帝跟前也不敢怎的,吊着金黄的纱帐。到了第二日,这是什么地方,极元殿的太监赏出两套新衣裳,莫非那床上躺着什么人不成?
黛玉听说也不好继续歪着,心里突然生了一计,匆匆喝了药,日后少不得要仰仗自己过活,整理了衣裳便出了房门来见。奴才去的时候林姑娘就不在那里,哪里见黛玉的身影,可能是看出什么来,没有上前去。此刻永嘉公主正拉着七公主说话呢。黛玉暗惊,又笑着上来整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