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们才能去私奔。”我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轻轻的说着。
“那你要常过来我才有动力好起来。”怎么一周不见,他变得这么调皮了呢?
“好,我以后常过来。只要我有时间就过来。”我的手搭在他的脸颊上。
“你也别总闹绝食,那不是自己虐待自己嘛!”
“我走了哦。”我看着他自己躺在床上,突然迈不动脚步了,总有一种把他一个人仍到狼窝的罪恶感。
“丫头,你一定要来啊。就算不来打电话也可以的。”
“嗯!”我又跑回去亲了他一下,才缓缓的走出去。下了楼。
妈妈依旧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到我下来,放下东西迎过来。
“你跟妈说实话,墨辰的眼睛到底还能不能好?”
“当然能啊,他其实早就复原了,或许是精神上抗拒复明,或许是心理压力太大,太想看得见了。”
我幽幽的分析着,对于妈妈刚才劝他和蓝羽在一起有些许的不愉快。
“那就好。那就好。”她突然说道,“至少我儿子没成个废人。”
“他怎么会是废人呢?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是公司的事情依然可以运筹帷幄。”
我自豪的说着,狄墨辰确实有这样的魄力也有这样的智慧,他只是盲了眼,还没有盲了心。
“现在他把公司的大权给了刘凡,老爷子的公司又需要蓝家的帮助。怎么想都觉得我们需要和他们家攀上些亲缘才能保住灿阳的一切。”
突然间,妈妈这么说道,而我心中一震,或许这唯一支持我们的人也要倒戈了?
“您想怎么做?”
“没事。我随意说说,你别忘心里去,灿阳高兴最重要。”
她突然又改了口。
这样让我的心中很不舒服,可是没有办法,只能这样,我也不方便多做过问。最后我还是出来了,自己开了车子回医院。
今天的手术过程中,我是第一次有这种心神不宁的感觉,擦汗的次数也格外频繁,就算跟刀的医生和护士没有感觉,在一旁一直拿着手帕帮我擦汗的春妮也会知道的。
这是我从来没有的情况,虽然春妮进手术室的时间不长,也只是帮我擦汗的小护士,但是她也是正经医科大学毕业的,这些常识她总是懂得的。
这台手术我做得格外辛苦,或许说因为怕出错凡事小心翼翼的,少了平时的果决。
“副院长果然对得起自己的名号,处理每个细节都很认真呢!”
跟刀进来的小医生拍我马屁的说道,这是他第一次跟我的刀没有感觉而已,要是见了我平时的样子,这样的小心翼翼就一点都不爽了。
“谢谢。”我淡淡的说着,摘了口罩走出去。
春妮也跟在我后面出来了。
“老大,你今天没事吗?换了两个帕子啊!”
我只是给了她一个微笑,没有多言。我不想解释说我没事,我也不想承认我有事,就是这么简单的问题而已。
“白袍呢?”
我果断转移话题。
“这里这里。”春妮帮我把衣服递过来,我换了手术服,穿着白袍走出去。
“走,去查房!”
心不在焉是什么感觉呢?估计就是我现在这样吧。听着病人说的感谢,我只能回报给他们大大的微笑,不能像平常一样跟他们开玩笑找乐子了。
听着病人的抱怨,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心中有些不耐烦,但是只能重复的说,“相信我,会好的。”
可是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又怎么让别人相信我?
“今天还要去实验室吧?”春妮在我办公室里帮我整理病例,我就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想事情。
“嗯。”
“你都快成铁人了。”春妮可爱的说着,“要不我抱抱你?”
“算了吧,我不用你抱,小丫头。”
我不自觉的笑了出来,拿出手机,一堆未接来电,是蓝航打来的。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过去的时候,他就打过来了。
“灿月?”
我在这边安静的听着,上次他去找狄墨辰的事情我们还没有说清楚呢,我以为他要一直这么装乌龟下去了,谁知道他也没耗住,半个月就给我打了电话。
“有事就放,没事就挂!”我的语气格外不好。
“有事,我们聊聊。”
“蓝航,我本来想忍着的,可是现在实在忍不住了,你和你姐姐能不能不要继续折磨我了呢?她昨天刚刚来找过我,乱七八糟的问了一堆问题又走了。她有问题倒是问啊,找我有话聊倒是说啊,神经兮兮的上我这来说了一通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过来。”
我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就像发泄自己的情绪一样,没有什么理由,压力积累久了总是要释放的,与其找和这件事情无关的人释放,还不如找当事者。
“灿月,我姐去找你了吗?”
“嗯,昨天很犀利的过来了。”
“这样啊,那我们回来再说。”他突然挂了电话,让我听到那头的一堆忙音。
“我去!一家子脑残。”
我低声咒骂着,换来了春妮的一个小白眼,还有她的一声小赞美。
“我第一次知道我们灿月姐口才这么好,巴拉巴拉能说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