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请问你最想对你女儿说的话是什么?”
“女儿,爸爸从不要求你成为一个功课如何优秀,事业如何成功的人,爸爸只希望你每天都过得快乐,有一个爱你的和你爱的人,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说完这番话,林先瑞已经接受到连绵不绝的掌声了。
陆雁回不觉摇摇头,啧啧骂道:“这林先瑞还在记者面前扮好父亲了?可惜你不是他女儿,不然,我还真想看看他是不是做的跟说得那么漂亮啊?不过,也真奇怪了,虽然你只是管家的女儿,好歹你也是为了救他女儿才被抓的,他倒一点都不担心你——”
陆雁回抬头,正要接着说风凉话,却发现,任容萱的目光完全定格在电视屏幕上,眼睛里盛满盛大的悲伤,冰凉的泪水已经不自觉地在脸上挂下好几条了。陆雁回把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你——怎么——哭了?”
陆雁回一直很奇怪任容萱每次见到林先瑞的情景,先前夸张而火暴的脾气立即安静下来,然后,感觉很难过很悲伤的样子,双眼死死地盯住林先瑞,却忍不住地掉眼泪。
12
陆雁回皱皱眉头,扯了扯不给反应的任容萱的衣角:“任容萱!你——”
陆雁回很明显地看到,被他轻轻一晃的任容萱,眼角的那颗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水就“哗啦”从她的脸颊上滑落下来。
只见任容萱的嘴角颤抖起来:“我、也、是、他、的、女、儿——”
“啊?”
“可惜,我从没被他承认过而已!”
陆雁回猛地一惊,他忽然想到,怪不得林宛之和她长得那么像呢,这天下,怎么会有那么相象的两个人又正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笨死了,他早该猜到了。
只是,任他想破脑袋,陆雁回也想不出来,为什么这个女儿,林先瑞没有要,而是让她成了管家的女儿。
这时,电视已经转播其他的新闻,两个人沉默着,任容萱是不愿说什么了,而陆雁回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空气顿时凝结,只听得电视里主持人哗啦哗啦播放电视节目的声音。
陆雁回站起来,把任容萱轻轻拉了在沙发上坐下来,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要轻轻握着她的手,绝对不是占便宜,只是想让她感觉还一双手在支持她。
任容萱别过头,眼神悲切地看着陆雁回:“是不是觉得很可笑?一个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声发誓要对女儿这么好那么好的父亲,却抛弃了他另一个女儿?不仅你觉得好笑,连我也觉得好笑。我在林家二十年,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任容萱边掉着眼泪边说着,陆雁回把情绪激动的她纳进怀抱里,任容萱终于大声地哭起来,声音之悲切,连陆雁回也觉得自己的心如同被刀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