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西满怀歉意的看了司墨一眼,接着说道:“我站在街边的时候,听你的话,不让别人接近我,樱子?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我一直觉得是我一个人站在那儿呢!”
可怜端木西那时候已经是恍恍惚惚的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见到司墨。也记得她挂电话前,司墨交待不让别人靠近她的话。她想着如果不那样做,是不是会见不到司墨呢?所以凡是有人接近她,她就像防贼一样的躲开!
樱子刚去的时候是站在她身边的,却被她躲了过去!所以司墨在见到他们的时候,樱子站在离她大约2米远的地方,一直紧张的看着她。
司墨点点头,用力捏了捏端木西的手,虽是心疼却仍坚定的对她说道:“都过去了!这个人和我们再无关系!你,端木西的身份,就是我司墨的妻子!端木美子的外孙女儿,司家的儿媳妇儿,仅此而已!知道吗?”那个女人除了将小西带到这世界上外,带给她的就只有痛苦和灾难,这样的母亲,她有何资格拥有这个女儿?
她不配!
端木西定定的看着司墨,看着他眼里的坚定,看着他眼里的维护,不争气的眼泪又忍不住要流下来:“司墨,其实我一直在想,我妈妈为什么和别人的妈妈不一样,是什么原因会让她丢下我和爸爸还有外婆呢?我幻想有一天,我能找到她,能在她的怀里叫她一声妈妈!”
“可是,她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端木西带泪的笑容里有一些凄凉的意味,与她平日的性子大相径廷,看得司墨心下一阵心酸。伸出手,紧紧的握住她的。
端木西缓缓伸手将眼泪擦去,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对着司墨说道:“别担心,我没事。”
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定定的看着,自嘲的笑道:“我将她包里的照片拿出来了,她却依然无所觉!也并不在意!可见,放着,只是一个安慰,心里,早就没有我这个人了!”说完,一把将那本已泛黄的照片揉成了一团,扔进了面前的垃圾袋里。
接着说道:“其实,这样也好!这么多年,大家都习惯了自己的生活方式,都有了自己的家。突然冒出一个女儿或妈妈来,都会不习惯的!这世上,每个人都按自己的步伐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谁又离了谁就不能活了呢!”
端木西说着,一双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司墨,似自语,又似发泄:“司墨,你看,我是个孤儿呢!我到现在才有孤儿的自觉!司墨,我以后只有你和外婆了。离了谁,我都能活,独独离了你不行!如果有一天,你似她一样丢下我,我一定会死的!”
一直静静的听着她说的司墨,听着她这不着边际的话,急急的伸手掩住她的嘴:“端木西,不许胡说!”
虽然他不相信赌咒的事情,虽然他也不相信一语成偈的事情,可看见这样凄然与绝然的端木西,他还是害怕了!他怕有一天,她真的会就此失去了消息,任他怎么找,也找不着!
“小西,答应我,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好好活下去!我发誓,只要我有知觉的一天,我决不会放下你!如果你发现我放弃你了,那我一定是没有知觉了,不能思考了!所以你不能消失了,你要帮我找回自己是不是?是不是?”司墨知道自己,会爱眼前这个女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所以,他要她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玩儿消失,他要对她时刻可见、可触着!
端木西坚定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司墨,我答应你!司墨,老天那么不公平,让我没有爸爸、没有妈妈,连爷爷都让给了你!所以,一定不会将你再从我身边带走了,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恩,知道就好!以后不许再乱说话!快到了,休息一下吧!”司墨伸过手把她的头揽在自己的肩上,轻轻的抚着她的脸,感受着她在身边的安心。
飞机到首都机场的时候是中午12点,端木西只觉得自己刚刚才睡着,飞机就到了!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们还有三天可以休息,培训班的学员正好也要下周回来!”司墨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搂着端木西的腰,轻声说着。
“恩。”端木西轻声应着。
走出机舱,那些攒动的黑头发,阳光下的舷梯,身边陪伴的人儿,都是那么的熟悉,与一个月前从美国回来时一模一样!
可那时候站在墨身边,是忐忑不已,只想为自己八年前的黯然神伤找一个出路;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原来早已爱上了身边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默默地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而今天回来,自己却是以她妻子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享受着他的呵护与疼宠。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天天生活在一起,却不知道彼此相爱,而回国才一个月,却已是爱得死去活来,不可有片刻的分离。
想来,时间也会是一个神奇的治疗师,它能医好你心中那些曾经不可触及的伤痛,直到你可以坦然面对!
回到家,做卫生的王婶正打扫完卫生准备离开,看见他们回来顺口问到:“先生,太太,这么快回来了呀?”
端木西笑着说道:“是呀,临时有事就先回来了!”
王婶‘哦’了一声,暧昧的看了看司墨,又瞟了瞟端木西的肚子,突然冒出一句话来:“现在都流行生蜜月宝宝!”
端木西脸上刷的一下爆红:现在的女人们,怎么都这么大胆呢!谈论这种私密的话题就像买菜一样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