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和小西大婚的日子,一直以来我要娶的女人就只有小西!如果小曼坚持让我对当年的承诺给一个交待,我不介意当着大家的面来做一个澄清,我不希望我太太对我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你、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苏曼以为拿出这段录音,司墨就再无话可说、端木西就会成为今天最大的笑话!
却没想到司墨牢牢的把端木西护住,成为笑话的,只有她——苏曼。
苏曼的父亲,苏宪紧皱着眉头,凌厉的眼神看了苏曼一眼,霍的站起来,对着另一桌的军官说道:“帮我带苏曼下去,把她关起来,一周之内不许出门!”
“爸!你女儿被人家欺负了,你怎么还帮着别人!”苏曼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宪,眼神里满是愤怒。
转头看向台上一身风华、如女王般藐视一切的端木西,一时间怒火烧掉了她所有的理智,在四个军官的挟持中,抬手对着台上就是一枪……
“小西——”司墨跃身将端木西扑倒在地,端木西却闪身挡在他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挡住了飞来的子弹。
而那四个孔武有力的军人见状迅速的打下了苏曼手里的手枪,将她控制在原地。
台上的端木西举着流血不止的手,淡淡的对被困在地上的苏曼说道:“我这只手曾经有一道伤疤,是为我曾经的错误留下的!现在,我受你一枪,算是为司墨的错误再留一道疤。你和司墨自此再无关系!”
“快叫医生!”楚君快速地跑过来,用手狠狠捏住手臂的血管,防止血继续往外流。
“小西,你这是干什么,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司墨朝着端木西怒吼道,一把扯下自己的领带捆住那被子弹穿过的手腕。
脸色由于失血迅速变得苍白的端木西稳稳的站在那里,对司墨说道:“我要让她死心,我要让她知道,配得起你的,只有我,端木西!”
看着一脸平静,眼里却狠绝无比的端木西,苏曼的眼里闪过一丝绝望,在四个军人的控制下,软软的倒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满堂的宾客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们都看得出来,以这个女子的身手,能准确的让子弹打在手腕上,绝对有本事躲过这颗子弹,而她却生生的受了这一枪!
这些见过多少死亡、多少血腥的军人们,不禁为这个小女子狠绝的气势给震住了!
“端木西,你听好了:自此以后你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是我司墨的,再不许随意去受伤,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司墨慌乱的吼叫着。
他是上过战场的人,他也见过死人见过血腥,可当他看见端木西伸手去挡子弹时,他的魂都要被吓飞了!
“傻司墨,用一点血,换来她对你的死心,很划算的是不是!”端木西轻笑着,似乎还在流着血的那个人不是她似的。
军医快速的拿着医药箱跑了过来,端木西也乖巧的将手交给军医处理。
杜敏看着礼仪台上受了伤依然谈笑风声的端木西,再看看一身军装却狼狈不堪的女儿,知道女儿这局是彻底的输了。
那个女孩儿太历害了,这一招断绝了曼曼所有的后路,连以妹妹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都不行了!
这样也好,也让曼曼彻底死了这份心,也好!
她站起来对着司羽和老司令欠了欠身:“对不起,曼曼这丫头被我惯坏了,给你们添麻烦了!”说完,看都不敢看一眼司羽,便让那四个军官将苏曼拉扯出去了。
司羽看了看混乱的场面,大步走到台前,担心的问道:“军医,怎么样?”
军医边包扎着边回答道:“还好,打在外侧,没有打中血管,修养半个月就好了!”
司羽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对一众宾客解释道:“大家见笑了,他们几个小家伙从小一起长大,打打闹闹习惯了,开起玩笑来不知轻重!”说完又对着司墨说道:“墨墨,你小曼妹妹和你开个玩笑,你不许动不动就告家长!”
说完深深看了一眼端木西,端木西轻敛双眼看了一下自己被军医包扎好的手腕,轻笑一下,朝着大家点点头:“我感谢爷爷、司伯父、司伯母你们对我的信任,愿意将司墨交给我,让我接替你们去照顾他、关心他、爱他!也请你们放心,你们把儿子交给我,一定不会后悔!”
说到这里顿了顿,轻瞟了一下苏宪,却对着司羽继续说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我信任司墨就如同信任我自己一样!但是信任,不代表别的女人可以毫无节制的来生事端。对于苏曼,爸,我想澄清一下:作为司家的媳妇儿,对苏曼该做的,我一样不会落下。但是今天我代司墨受了她这一枪,从此以后,她便不再是司墨的妹妹!”
端木西的大度、端木西的自信、端木西的不卑不亢、还有端木西的坚持与狠绝征服了在场所有的人,作为军人的他们现在才有些明白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子,有着无比强大的内心,她知道用最合适也最狠绝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的权益!她绝对有资格成为站在老司令最得意的孙子身边的女人!
而以普通宾客坐在一个角落的蝙蝠中队的队长和他的队员们,对这个他们以后将要以性命保护的铜弹壳的传人,这才从心底里服气起来:她隐讳的表达了她做为铜弹壳传人对苏家后人的责任,也坚决的表达了,这个女人别想以任何的身份来碰他的男人!
这种女子,还敢轻易去惹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