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旧梦,凤雀屏开,新房里红烛摇曳;獒犬带着满嘴的酒香,一脸醉意朦胧的从房外走进来。
绿殊看见来人,偷笑着捂了下嘴,咯咯咯的笑着跑开。
风萤萤今天一天都像是在做梦一样,到现在,都觉得极为不真实。
獒犬看着坐在红烛帐中的她,粉扑扑的脸颊上,带着撩不开春意;清哑的嗓音,夹杂着一直忍耐的冲动:“萤萤,我过来了!”
听见这话,不知怎么了,她扑哧一声笑出来。
瞧着一身红妆,娇羞无限的她笑的如此醉人,獒犬就觉得小腹处有一团火,火燎火燎的烤着他。
“白浅呢?”她扬起满是星子的眼睛,望向他。
獒犬不屑的眨了下眼睛,说道:“让他保持着小屁孩的模样跟你拜堂成亲他偏偏不肯,硬是逼着自己,用仅有的一点仙力支撑着自己的原形;现在好了吧,自作自受,又变成小屁孩的模样,浑身瘫软,昏睡过去了!”
听见獒犬这样说,风萤萤一下不放心起来:“要不要我去看看?”
獒犬一把拦住她,抓紧她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捏着:“别去,男人这个时候最好面子了,他为了给你留下个好印象这才犯险变回原形,如果这个时候又被你看见自己变回奶娃娃的模样,那他今天一天的强撑和努力都白费了!”
说到这里,獒犬就抱紧了她的腰,鼻尖凑在他光洁的脖颈处轻轻地嗅了嗅,舒服的眯起眼睛:“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洞房花烛明明就是两个人的事,再加一个人多没意思!”
说到这里,在风萤萤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獒犬就一把抄起她的长腿,将她打横抱紧在怀里,走着笑着朝着红色的床账走过去。
风萤萤知道他要做什么,也清楚今天晚上她要面对的是什么;既然现在他们已经成了夫妻,她也没必要拿乔着,虽说担忧白浅,但听了獒犬的话后,她也放心下不少。
她,伸出白嫩的手臂攀着白浅的脖颈,靠在他怀里,声音小小的问:“犬犬,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他不带一丝犹豫地回答。
看着他认真的态度和朗朗肯定的声音,她,终究是笑出来,一眼水痕,皆是为他绽开。
红鸾帐中,香体厮磨。
已经初经人事的她还是带着少女的娇羞,温柔体贴的迎合着他的需求。
红色的肚兜,终于在他的手下尽数退尽;白色的里裤,也不知道被他扒下来丢到了哪里。
他满眼含春,一遍一遍痴情的喊着她的名字,轻咬着她的手指和嘴唇,并不急切地慢慢享受着她舒展的美丽。
她红发尽落,带着迷离的色彩,纠缠着他黑色的长发,结成一个同心结,似乎代表着天长地久,永不离弃。
风萤萤本来还以为自己接下来会被他折磨的浑身瘫软,可是在听见他这带着稚气和娇气的声音时,先是怔了一下;接着,终于在看着他金色的眼珠子时,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异于平常的洞房花烛,带着想象不到的温存和甜蜜;终于,在夜幕越来越深的时候,真正开始!
碎花居墙外。
他一身淡紫色的长衣华服,安静的站在秋风瑟瑟里。
犹记不久之前,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空下;一个为情所伤的少年撑着油纸伞,站在雨中看着厢房中那忽明忽灭的灯火;而今下今日,与当初的那一幕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换了伤心人而已。
百花今日穿着一袭华贵的广袖长衫裙,远看婷婷夺目,美不可言。
她走近那一袭紫衫,带笑的脸上,闪烁着得意的神色:“看见了吗?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爱你;除了你,她有太多的选择;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子文,你何苦要如此委屈自己?”
蒋子文回头,看向今日格外美丽的她,声音淡淡,却是饱含着浓浓的拒绝:“我与她变成这样,还不是你的杰作?”
既然被他戳破真想,她也不想隐瞒:“如果她真的爱你,就不会弃你而去;我只是用了一些小手段来试探她对你的情意;早些看出她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也可以早点放弃她;她,根本配不上你!”
“是吗?你这么做,真的是为了我吗?”蒋子文面含讥讽:“谁配不配得上我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说完这句话,蒋子文就要拂袖离开;站在他身后的百花看着那个决绝的背影,不甘心的咬着下嘴唇,冲着他离开的背影,大声喊道:“蒋子文,你问问你自己,我百花究竟对你怎样?你敢说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吗?当年,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如果不是碧瑶,如果不是那些该死的女人挑出来搅局,我们早就是一对神仙眷侣;这样的话,你也不会这么痛苦,我也不会如此煎熬!”
听见她的话,蒋子文停下脚步;眸光深切,语句中肯:“当年如果没有碧瑶,我也不会喜欢上你;以前我对你好,只是把你当成朋友;如果当初就知道我对你的关心会让你误以为是爱的话,那我宁可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你;这样,我们两个才是彻底的解脱!”
秋夜凉凉,清风阵阵。
百花一脸是泪,看着他走远的身影;自己却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孤苦无依的站在冰凉的角落里,只能默默拭泪。
“不对,你曾经是喜欢我的!”百花喃喃出声,有些出神的她,泪水中裹着冰凉的脆弱:“我不会感觉错,你是喜欢我的,是碧瑶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的!死了一个碧瑶,为什么还要来一个风萤萤,难道,上天真的要如此待她,让我一次又一次的遭离背弃和叛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