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的抬起手,在谁都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消音枪连续发出几颗子弹,甚至是来不及尖叫,那几个人便已倒地,血花飞溅,却没有死去,只是身下那肮脏的东西变的血肉模糊。
龙少邪的眼中看不到他们,因为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刚刚那让他甚至想要毁灭全世界的一幕,他最最珍贵的宝贝,被这样恶心的混蛋压在身,下,他们那样恶心的碰触他的小宝贝,全是他的宝贝扯着他的衣袖的模样。
他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抬起修长的腿,从噔亮的皮靴里抽出一把银色的小刀。
小刀在他手中旋转,然后飞出去,再转回来,不过几个来回,那地上躺着的人连哀嚎都发不出,只能呜呜的悲鸣,因为他们的舌头全部都被割掉了,就在龙少邪转动小刀的时候。
他不想再听到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声音,那会让他想到刚刚发出的兴奋的声音,也不想让他的小宝贝再受到任何的惊吓,所以他用他不离身的小刀毫不留情的挥向他们,一刀接着一刀,一刀一片,他们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够,直到把他们变得面目全非,直到他们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停了下来,他不会让他们这么容易死他要让他们活的比谁都久,然后一直痛苦一直痛苦下去,生不如死,这便是伤害他宝贝的下场,只是,满是寒气的桃花眼,微眯,便宜了刚刚死去的男人……
好像是被他抱着走出那个能和回忆重合的地方的。
闭上眼睛,回头看,他的衣角扬起灰尘,阳光洒满的地方,尘土迎风而起,像是阳光下,飞舞的精灵,那么美好而温暖,但是至于锦年而言,这便是梦魇便的存在。
眯着眼睛,麻木而又呆滞,她似乎看到了青青绿绿的蛇在地上爬行,爬的很快,瞬间便爬到了她的身上,缠绕着她的身体,就像是要叫欢一样。
有人在笑,仔细听来竟和龙少邪的有几分相似的音色。但是记忆里,龙少邪从来没有这般对她笑过,他的笑是近乎妖媚的,眼帘轻提,唇瓣微扯,绕是倾城佳人也不及上他的美,他的笑近乎烟雾,轻轻浅浅,让人琢磨不透,时而撒旦,时而又天使,那笑声里总会夹着几抹暧,昧,的让窒息的轻狂话语“小老师,小老婆,小宝贝。”而此时在笑的人,声音冷而阴,像是受了诅咒的某个冤魂不甘不愿的声音。
她在尖叫,她听到了自己尖锐而又刺耳的声音硬生生的遮住了那男人的笑声,画面在她的尖叫里跳转,蛇不见了,站在薄雾里的男人不见了,出现的是一群男人,老男人,他们笑着,笑的比那男人更恐怖,他们的笑里带着某种颜色,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的出来,那是一种名为,QING,欲,的笑。她看见自己被打开的,TUI,美丽而只被一人窥探过的地方暴露在男人的笑声中。
接着是白花花的一片,那是什么?就像是案板上摆着的已经卖不出去的猪肉,白白的,肥肥的,而更重要的是,那东西正靠近她,在她柔弱的身子上探索,一遍又一遍……
“放开我,放开我,不要,不要……”锦年尖叫,挥舞着手臂似乎这样就能驱赶一切的恐怖,似乎这样……这样……她就可以很好很好。
可是有人抓住了她的手,是谁?锦年惊的想挥开,却是熟悉的温度,淡淡的檀香味,那是一种属于他的味道,层层空间阻碍之间,她听到了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的声音“宝贝……宝贝,别怕,我在,你只是做梦,都是梦,快醒过来……”那话是有魔力的吧?
红肿的眼眸睁开那一刻,薄薄的光雾从少年的身后打落下来,刺的她的眼睛有点痛。
龙少邪紧紧的环抱着锦年,一刻也不敢放手,他知道这一定在她的内心留下了阴影,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放得开呢?
司机将前面的隔离板放下,给身后的两个人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空间。
看着怀里不停颤抖的宝贝,龙少邪的心仿佛承受着千万只虫子的啃食,疼得无以复加,他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的他同样的害怕,他不知道若是他没有及时的赶到,她会怎么样,而他又会怎么样?
生或死?或者说是生不如死?
此时的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亲吻着她的额头,这一刻他,这一刻他比她更害怕!
眼睛里似乎进了沙子,有不知名的东西从她眼里流出来,难道是汗?锦年这样想着,盯着不知是薄雾的少年,还是漆黑的窗口,她眼睛一眨不眨,就怕一个不小心,便眨去了眼前少年的模样,怕又回到了那恐怖之中,任她怎样的呼喊,都无法逃脱的恐怖。
她知道他是真的,身体强传来的温度是那么明显,那是他体内源源不断的温暖,锦年知道,所以她更不敢眨眼,也不敢动。
“我在……”薄雾里的少年,这样说道,然后,修长的手指按住了她小小的头颅在怀里,他说:“宝贝,出点汗会好一点,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哭的时候是在自己怀里,而不是她自己默默环抱双腿,一个人哭……”
一直知道他的声音是好听的,一直都知道他很会逗女孩子开心,同样很能让一个女人瞬间流泪,此刻她变成了最典型的例子。
怀中,小小的身躯颤抖着,胸前的湿濡感越来越强烈,她呜咽着忍着不哭,可是她不知道这样的她有多么的让他心疼,好似他的心都快疼的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