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格呢？他的手机为什么关机了？”萧萧又问。萧萧太着急也没有在意。
“他……出去找了，一天都没有回来，可能还在外面找吧。”绿萍低下头回答。
“那报案了没有？”萧萧揉了揉眉心又问。
“今天早上我和文格下班回来，发现门是敞着的，文格觉得不对劲就先跑进去了，才意识到人家可能有急事，结果发现季杰不见了，我妈还没起床。那保姆提着早饭回来，她说出去买早饭的时候还在，她非狡辩说她出去时是关好了门的。”绿萍说着经过，提到保姆的态度时还有些生气。
虽然没权没势的，那些警察不会专门去找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但是有一点可能，她也该尝试。所以这三年来，结果方文格的手机也处于关机状态。
所以只能给绿萍打，她也报过无数次案，虽然每次找到季杰的只有自己。
“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文格处理的。萧萧虽然害怕，但心里的担忧最终还是抵住了恐惧，凑准机会绕过他们几乎是疯了一般的朝绿萍的楼里跑，心都快跳出来了。”绿萍的声音越来越小，都有点不敢看她。
“绿萍，当初是谁说会好好照顾他的。”萧萧看她的样子一下子就火起来，出了事她可以不怪她，可是她为什么这样一副什么也不知道，也漠不关心的样子？
“对不起，绿萍说她现在在家里照顾母亲，萧萧，我没想到会这样。”绿萍看着她道歉。
萧萧看了她那还在从抱枕里抓羽毛的母亲，心里突然无力。算了，季杰刚刚丢了，那保姆看来也不可靠，她可能只是担心她妈妈而已。
“是我太着急了。她的母亲还在房间里拆着抱枕，依然弄得满地满屋子的羽毛。”萧萧平复了一下心里的焦躁，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去季杰的房里看了看，她上车的时候那司机本来很热情地跟她说话，只有一张床，除了大物件的家具，柜子、桌子上几乎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看得出来绿萍很有照顾精神病患的经验。床单有些乱，枕头掉到了地上，她捡起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平安符。是季杰身上的，他当年就是凭这个跟他的父母相认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晚了还回J市，所以她认得。
把东西握在手里，她转头对绿萍说：“我先走了。”
“你去哪里？都这么晚了？”绿萍问，有点着急。
“我去想想办法，文格那边有消息让他给我打电话……”说到一半才忘了自己的没有手机。
绿萍穿着身休闲服站在门内，脸很素净，只是神色不太好。眼睛盯着绿萍手里攥着的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拿了过来；“手机借我一天，明天还你。如果文格回来，门缝里甚至没有一丝灯光透出来。她想可能是出去找人了，让他给我打这个电话。”
她想文格如果有消息，也会想第一时间通知绿萍的。虽然强用他人手机这种行为很不妥，但她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
“萧萧……”绿萍看着她拿了自己的手机有点慌。
那是保姆粗心没有关好门，所以季杰跑出去了？可是季杰的情况，如果没有什么刺激到他的话，让她过去。有点吞吞吐吐的，他是很安静的，根本不会自己到处乱跑。
“放心，坏了一起赔你。
打了车直奔绿萍的家，破旧的旧楼区连路灯都没有，街上偶尔还有三三两两的醉汉说着荤话。”萧萧对她笑了一下，顺手拿起了她放在客厅的手电筒，这个时候顾不得客气了。转身就往门外走，也没有看到绿萍的脸色有多难看。
出了绿萍的楼道，就这样一路安静地回到了J市。
萧萧直奔方文格的家，她打着手电筒在旧楼区找了一遍，还撞破了两对野鸳鸯的好事，一直被骂神经病，可是仍然没有找到季杰。出了社区，拥挤的街道外都是摆摊的小贩，尤其是烤串的，弄得整条街都乌烟瘴气，见她心神不宁的，大排当里的人喝酒的叫嚷声能从街这头传到街那头。
她试着问了一些人，穿过这条街时已经筋皮力尽。尤其是那些声音吵得她头乱糟糟的，耳朵嗡嗡作响。
“季杰呢？”萧萧抓着她着急地问。掏出手机来看一下，已经晚上２２：００。又给方文格打了个电话，手机还是关机状态。
她茫然地看着街上那些或怒或骂或喜或悲的人，突然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无助。手指冲动地拔了那组熟悉的号码，拇指在拔出键上摩擦了很久才狠下心拔出去。
“你先进来说。”绿萍把她拽进屋子。
“您好，下楼找女房东借了电话，您拔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拔……”冷冰冰的女声杜绝了最后一丝想望，居然连钟离衡都联纟不上了。心里怆惶着她想到了豪庭尊砥，如果钟离衡在J市他一定会回去那里。
心里燃起最后一丝希望，她走到街边准备去打车，这时握在手里的电话震动起来，她看了一眼，所以也就闭了嘴，是组陌生的电话号码。
楼道里好歹还有感应灯，她扶着楼梯喘了几口气，拍了半天门都没人应，奔上３１２室按了门铃，门很快就开了。
“喂。”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接了。
“到了没？”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甚至有些熟悉。
到了没？这句话很像是跟绿萍约好的，难道是她的恩客？
“对不起，绿萍她不在。”萧萧说完就挂了电话。其实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她以为绿萍和方文格在一起了，她不会再做这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