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处,
战争多,
干戈何时休,
牡丹香,
蜂蝶多,
春光惹人痒。
北方的夜晚,气温低的出奇,对柳绝色这种出生在草长莺飞的江南的人来说,很不适应。
先前,在边城中,杜梦白曾在房子里放了四个火炉,才让她不至于受冻。即使,耶律述也派人送上了一件漂亮的白狐的衣裘,却仍然不足以为她避寒。
柳绝色了无睡意,不觉中竟然吟出了一阕词:“古今荣辱转头空,都是相搬弄,江山虽美,却是多风雨,劝英雄,眼前祸患休多种,秦宫汉冢,乌江云梦,依旧起秋风!”身后却传来一声轻轻地叹息:“为夫何尝不知道去就一身轻,可如今,已难以脱身,只希望有朝一日,为夫能抛下所有的官场俗事,陪你走遍千山万水,畅游天际,不再有争斗,不再有厮杀,不再有阴谋诡计!”
“梦白,是你吗?,帐内暗黑,只依稀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向她的床前走来,她正要起身点亮蜡烛,却被来人揽入了怀中,一闻到熟悉的气息,柳绝色的心在一瞬间安定了下来!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偎依,过了片刻,柳绝色才醒过神来,忙推开他急道:“你怎么来了,小心契丹人的陷阱!”
“乖,别说话,我担心死了,幸好你没事!”杜梦白揽腰抱紧她。已霸悍的夺去她诱人的红嫣,狠狠地吻得她四肢发软,心儿乱颤,无力招架。
良久,低笑道:“娶一个美丽的娘子的最大坏处就是随时随刻都有人觊觎,如此一来,为夫怎么也不能轻易放弃权势,否则,为夫担心你被别的男人抢夺去,为夫却无能为力保护你!”杜梦白在一阵排解内心激情后,才沙哑粗嗄的低咒:“幸好你平安无事,幸好……是为夫大意,没有保你安全。”他更加用力地紧抱住她。
在未查获她的下落之前,他几乎担心得发狂,深怕她有什么不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要这么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才被耶律述抓到!”柳绝色轻轻地抚摸着杜梦白的脸说道:“也不要自责,自古以来,兵不厌诈,不是吗?胜负本来就是兵家常事!”
杜梦白轻叹一声:“得妻如此,我杜梦白此生已经别无所求!”
这时,一阵轻轻地讥笑声突然响了起来,柳绝色和杜梦白都听到了,他们都知道这是一种被称为“传耳入密”的武功,这种功夫练到极致,可以让几里之外的人都听到,据说这种功夫已经已经失传好久了!不知为何却在敌营响起,用意何在,但那笑声也仅仅是一声,之后就了无声息了!
杜梦白百思不得其解,此人是何意?但却也知道此地不可久留,遂又深情狂炽地封住柳绝色的小嘴,嚣张跋扈的攻城掠地:“然后低声说道:我极想今晚就把你带回去,但太危险了,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后天我一定会尽快把你毫发无伤的救回去。你一定要好好看保重自己,千万不可做傻事!”这时,那笑声又响了一声,听入两人的耳中,都暗暗心惊。
“恩!”知道了。
杜梦白深情的扬扬刚毅的唇角,在她朱唇上轻吻一记做为吻别。
“这才乖。我得走了,你放心,我会一直派人待在你附近保护妳。”
不待柳绝色多说什么,杜梦白已消失在漆黑的营帐中。
柳绝色静默半晌,让自己激昂高亢的、心绪从一连串的惊愕中平复下来。梦白终于来救来了,现在如果有卜卦的器物,她极想卜上一卦,不过,尽管如此,她便不必再绞尽脑汁盘算如何逃走,只需好好应付难缠的耶律楚不让他起疑便成。
“怎么,舍不得杜梦白离去是吗?”耶律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进来!
房间了的蜡烛突然亮了起来,“虽然本王设个天罗地网好让杜梦白自投罗网,不过还是慢了一步,不过这都无妨,我们本来就是战场上的仇敌,自然一切要在战场上做个决断,本王不屑暗箭伤人,就是现在杀了杜梦白,未必能换来你的心,你反而会更加憎恨本王,在战场上就不一样了!败军之将,只能退出!“
“太子何必如此执着呢,是不是绝色毁了这张脸你才会放弃?”
“你敢,如果你毁了这张脸,你不怕我把你赏给下面的将士吗?你试想一下,如果不是本王保护你,本王只要把你推出这个营帐,杜梦白杀了那么多契丹人,你觉得我手下的将士会怜香惜玉吗?”
“你!”
“你这么聪明的女子,千万不要抱这个愚蠢的念头!”
“本王再告诉你一次:不管你的人,还是你的心,本王绝对要定了,如果你还想威胁我,那恐怕——”
他唇边虽挂着冷静沉稳的笑意,但柳绝色却听到了他话语中的威胁!
此时,耶律述闲适地躺在床上,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本王知道你睡不着,所以本王来陪你了,你最好乖乖地睡觉!”
“要睡你自己睡。”
“你如果乖乖过来睡在我身边,或许可以保有和衣而睡的机会。如果你再不听话,我就剥光你的衣服,那时,我可不能保证还能做个君子!”耶律述说得十分君子,但语气却透着不容抗拒的攻击性。
“你!”柳绝色知道他耶律述这种男人绝对说到做到。所以她只能乖乖的躺在他的怀中,却怎么都睡不著,这时候,那声讥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却不像前两次短促,耶律述,不禁出声喝道:“什么人?”但四周却是毫无动静!
门外守卫的将士一下冲了进来叫道:“殿下,怎么了?”四周却仍无一个人影。耶律述也没有了心思灾留在此处,起身离帐而去。
这时候,聂清漪的声音却传了过来:“无双恩人,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可以安心地休息了!本宫决不允许这个契丹男人侵犯你,毕竟本宫的恩还没报完呢?不是吗?”
柳绝色心头却是发毛,耶律述逼迫她喘不过气来,而聂清漪则如影随形,她更加忍受不了这种被窥视,监视的感觉!可是,聂清漪这样的男人难得不落井下石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