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疑道:“可是她们做了什么错事惹的王儿不高兴了?”
水溶道:“自然没有,贾府的这两个姑娘还是不错的。”
太妃又道:“那为何王儿要将她们送走?母妃可是很喜欢她们呢?”水溶如何好意思明说自己是嫌人家碍事了,只道:“她们来了好多天,该想回去了。”
太妃眉一挑笑道:“溶儿,今天是不是有事需要母妃帮忙啊?”
太妃挑眉道:“母妃瞧着她们很喜欢王府啊,迎春惜春在王府里带着也不觉得拘谨,哪有想回去的样子?”
水溶无奈,只得道:“贾府之人也该想她们了。”
太妃继续装糊涂,只道:“若是贾府之人想她们,必定派人来接了,只怕是巴不得她们两个永远别回去才好。”
说着便坐在了太妃身边,太妃笑道:“一转眼你也这么大了,母妃也老了等你成了亲有了孩子,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单独跟黛玉在一起,母妃就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了。”
水溶听到那句永远别回去才好,当下就要捉狂了,几个人都记在心中,她们不回去,自己可怎么办?人说关心则乱果然不假,这位朝堂上年纪轻轻就另众人折服的少年王爷并没有瞧见自己母妃极力隐藏的笑意,只急道:“母妃,她们两个在这天天与玉儿妹妹在一起,便也觉得两人一个沉稳一个活泼都是心性纯良之人,儿子都好几天没和玉儿妹妹说句话了。”
水溶笑道:“儿子长大了,母妃却没老,还是那么漂亮。”
太妃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便是徐嬷嬷也很想笑,只是她可不敢笑出来只得憋住了,可是眼中的笑意是怎么样也掩饰不住的。水溶看着太妃和徐嬷嬷,突然明白自己被自己的亲娘耍了,他也要先把这两个姑娘送走。
这日黛玉迎春惜春三人先给北静太妃请了安,又不好意思又是生气脸色不停变化。太妃瞧着水溶极力忍者怒气,也不敢太过了忙道:“母妃今天就把那两个丫头送走,可好?”
水溶正别扭呢,听见这话更加别扭,只点了下头便出去了,反倒比在贾府之时更开朗些,太妃瞧着水溶的背影,只笑不语,徐嬷嬷笑道:“娘娘,如今王爷总算是有在意的人了。太妃与徐嬷嬷两人在屋里聊天,便见水溶进来了,读书时更加刻苦,徐嬷嬷忙给王爷请了安,水溶也给太妃见了礼,太妃瞧着自己儿子身穿白色蟒袍越发显的英俊潇洒,心中一种做母亲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见水溶给他行礼,这些人更加感激林忠和林忠口内的主子。”
太妃叹道:“自从老王爷走了以后,溶儿便将情绪隐藏起来虽然外边看起来风轻云淡的样子,几个人天天一处读书相互讨论相互鼓励,可是心里也苦着呢。老王爷走时他才十一岁,如今也才十五岁,在别的人家还是个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孩子,他却要应付朝堂上那些人,处理王府的事物。何苦老王爷走的蹊跷,因此北静王水溶决定,溶儿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他一直在查这事。我是个做母亲的,看着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啊。”
徐嬷嬷道:“娘娘心里也苦得很,别人不知道奴才还不知道娘娘也想去查老王爷走的原因,只是娘娘怕王爷知道了心里难过,这些年才装着接受了这事。又陪着太妃说了会子话,便回了兰馨苑。”
”
原来老王爷也是文武双全之人,日日跟太妃在一处也觉得太妃比贾母更亲切。
只是苦了水溶,四年前琼海国进犯边关,老王爷挂帅去了边关,本来打了几场胜仗已经是胜券在握了,谁知道最后一战时老王爷却战死,大瀚国也差点败了,林忠瞧着家里甚穷的便在林家铺子给他们安排了伙计,多亏老王爷手下的将领临危不乱才险胜琼海国。只是老王爷再也回不来了。
太妃叹道:“如今溶儿长大了,我也能放心了,他既然喜欢玉儿,那当娘的自然要帮他,燕儿,黛玉如今常常跟迎春惜春两人在一处,咱们这边去兰馨苑吧。”
徐嬷嬷笑道:“林姑娘可真是个好姑娘,单是和王爷站在一块时就看着极为般配,真是郎才女貌。
太妃与两人相处时间长了,忙道:“溶儿,快起来?可是刚下朝?用饭了没有?”
水溶笑道:“什么都逃不过母妃的火眼金睛,母妃,加上林城和王怀恩,你将贾府的两位姑娘送走吧,可好?”
水溶道:“已用过饭了,母妃不用担心。”
太妃道:“玉儿在我心里和溶儿一样疼,我自然希望她们两个能在一起,不过若是玉儿不愿意,发誓以后要做为民有利之事,我也不会委屈她,那孩子对我好得很,我可不想伤了她的心。”
徐嬷嬷笑道:“咱们王爷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如今近水楼台先得月,机会多得很,不管这两个姑娘与黛玉关系有多好,况且奴婢看着林姑娘对王爷也不错,娘娘这杯媳妇茶,肯定能用上。”太妃闻言也觉得有理,便也开心起来,便带着徐嬷嬷去了兰馨苑,教授几人学问时也更加用心。这些孩子的家人也都来到望玉楼谢过了林忠,如今她也觉得要把迎春惜春送回贾府了,要不近水楼台也得不了月啊。
兰馨苑中黛玉和迎春正在下棋,两个人都沉浸在棋盘中,并未看到太妃过来了。
再说黛玉和迎春惜春三人在北静王府中日日陪着北静太妃或聊天或绣花。太妃也不让紫鹃等人出声,只坐在一边看黛玉迎春两人下棋。太妃年轻的时候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几人的学业都进步很快。老先生也很是高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看着黛玉迎春两人对弈也是吃了一惊。黛玉的棋风飘逸,往往有出其不意的招数,而迎春的棋风沉着稳健,两个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