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社训练场的大门口缓缓的走来一个挺拔的身影,反系的白色运动头巾更凸显出光洁的额头和如雕刻般的五官,正在训练新人的王皓谦看见来人有些意外,惊喜的招呼道:“呀,是直树呀,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啦?你可好久都没来啦。”
“是呀,今天不用打工,所以过来活动下。”直树一边跟学长打着招呼,一边不留痕迹地拿眼睛扫着球场。
“好呀,我们来打比赛吧。”王皓谦摩拳擦掌的发起了挑战。
“她呢?”口气淡淡的听不出起伏。
“呃?”
“袁湘琴没来吗?”直树干脆挑明了问。
“那丫头最没用了,自从你打工以后就经常训练迟到早退,这个礼拜都没有怎么出现。”不提到罢了,一提起来王皓谦就生气,那个家伙害自己都没有机会再A到大餐了。
“奇怪。”直树收回了眼光。这个笨蛋怎么了?居然像空气一般蒸发了,像她那种极具你越不理她她就越不气馁的性格来说,真是太反常了。
“她本来就很奇怪。”王皓谦不以为然的瘪了下嘴。
文学系的公共课教室里伴随着[乒]的一声人体碰撞到地面的声音,教室里立刻出现了骚动,留侬和纯美大声叫着湘琴的名字,最后在大家手忙脚乱的帮忙下才将晕倒在地的湘琴送到了保健室。
再醒来已经是在保健室的病床上,湘琴睁开眼,发现床边的好友正用无限关怀的眼神看着她,琢磨着怎么回事呢,拍了拍还有些昏沉沉的头,才依稀回想起来自己好像刚才在教室里晕倒了。
“你最近是不是在节食减肥啊?最近几乎都看不到你吃东西。”纯美扶正了挣扎着坐起来的湘琴,忍不住关切的问道。
“是呀,阿金看到你这样都哭了。”留侬顺势把阿金每天看到湘琴几乎来食堂都不点东西吃伤心难过的情况进行了如实汇报。
“我没有食欲。”湘琴虚弱的挤出了一个笑容。不过笑得比哭还难看。留侬不忍心再看见她这样子折磨自己,激动的握着湘琴的肩膀将憋在自己心里好久的猜测一股脑的抖了出来:“一定是为了江直树,你快告诉我们原因吧。”
“我……我要放弃他了。”这几天自己都在回避着跟这个名字有关的一切事情,但是听见留侬一提起眼泪就不争气的滚落了下来。真恨啊,为什么自己会那么软弱,会那么放不下,别人从来都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过不是吗?
“这句话我们都听了一百次了。”两人非常有默契的做了一个[切]的动作。
“这次是真的。”哽咽的声音听起来有着别样的凄惨,深吸一口气后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们。
“什么?同居???”两个女高音差点没将保健室的屋顶掀翻。湘琴连连做声,生怕一会儿又引起什么新的谣言,现在自己再也不想和那个人扯上任何关系了。“你确定没有搞错?”
“他们一起回的家,而且我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看见他出来。照这个样子看来,我喜欢直树的事情现在是完全不可能了。”想起那个萧瑟的夜晚,湘琴的心又不可避免的刺痛起来,嘴角全是麻麻的咸涩。“毕竟只是痛苦的单恋而已。”说完的那抹苦笑让床边二人的心也跟着揪紧了。
直树离家也有一个多月了,因为又要打工又要帮教授做实验,所以也没有时间抽空回家看一下。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时间,也许是自己害怕再一次的失落吧,思前想后,直树算好老妈出门的时间给家里拨了一个电话,约了裕树出来碰面,想想好久也没有看见家人了,还真是想念他们的说。
“哥哥!!”看见桥边那抹清瘦的身影,一头巨型犬急不可耐的拉着大叫着哥哥的裕树就向前冲去。
“裕树看起来很有精神哦。”眼里温柔的宠溺融化了冷凝的眉眼。
“哥哥,你看我把小可爱也带来喽。”
“小可爱又长大喽。”直树摸了摸直往自己身上扑的小可爱,眸光温柔如水。
“所以啊,湘琴一被小可爱抱住就大叫个不停。”裕树的语气里有着小小的鄙视。直树哦了一声继续逗着小可爱。
“她最近变得很奇怪,我在她身边捣蛋,她也没反应,一点都不好玩。”裕树恹恹的踢着脚下的石子。
“她怎么了?”
“她最近都不怎么吃饭,看起来也完全没有精神,妈妈很担心她。”裕树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朝天叹了一口气,“妈妈说她是想哥哥想的,没想到她居然很生气。”
“……”生气??好看的眉头开始微蹙。
“对了哥哥,你怎么会突然约我出来?”裕树突然话题一转。
“不为什么,因为我很想你和小可爱了啊。”裕树这么突然一问,让直树略微有些慌乱,急忙揉着小可爱的脸掩饰着内心小小的尴尬。
“真的吗?”裕树眼睛一亮,忽略了哥哥两颊那薄薄的红晕,继续汇报着近期自己测验又拿了全班第一的喜讯,两兄弟有说有笑的向麦当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