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暖的阳光洒在旅社网球场上正教导练球的一大一小身上,阳光给英挺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色,看上去有着难得的温柔。
“你们两个起的真早呀。”阿利嫂带着湘琴走进网球场,意外的看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妈妈,哥哥教我打网球。”裕树看见妈妈用力地挥了挥手中的网球拍,有些得意的向直树求证“我学的很快,对不对哥哥?”
“是呀,不像某人一点素质也没有。”直树抄着手,瞥了一眼妈妈身后的湘琴故意大声的说道。
“什么??”某人的脸开始有点扭曲。
“那我们来个双打比赛吧。”阿利嫂拍着手颇有兴致的宣布,“湘琴和哥哥一组……”
“我要和哥哥一组。”裕树不等阿利嫂说完就立刻举起小手抗议。
“裕树!可是妈妈希望看到他们两个一对哦。”裕树听到妈妈从牙缝里向自己挤出来的警告,明白要是把这位领导惹火了,自己可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马上缴械投降。
这时从球场门口和拿着摄录机的阿才一起走进来的阿利听到有网球打,怎么能够错过这个展现自己绝对实力的好时机,立刻从裤兜里拿出一堆昨晚打牌剩下的小纸条,建议干脆来个抽签组队,谁料话音刚落,其余的5人顿时鸦雀无声,虽然不能让每个人都满意,不过现在这种情况看来,这样也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抽签结果:第一回合——江氏夫妇VS湘琴、裕树。
球场的一边是自信满满的江氏双雄,另一边则是貌不和神也离的两人,湘琴摆好接球的姿势对前方的裕树提醒道:“你可别扯我后腿。”
“这种话应该我对你说吧。”裕树回头使劲的瞪了一眼,满心不平的还击。
“第一回合开始。”身为裁判的直树打断了他们的争吵,宣布球赛正式开始。阿才则是按照大嫂的吩咐一丝不苟的当起了全场比赛的实况记录员,在一旁相当认真负责的开始了拍摄工作。
首先由阿利嫂开球,只见阿利嫂气势如虹的打出一球,到对面界内被湘琴接住用力的挥拍回球,不料力道稍稍用大了一些,球拍有些脱手,只见白色的小球从湘琴的球拍处击出直接奔向裕树的小脸,然后球从裕树的右脸再反弹出去,在众人的惊呼还未出声时,裕树的喊声就响彻球场上空。
“啊!!!你在干什么!!!!袁湘琴!”
“对不起,对不起。”湘琴摸了摸后脑勺,万分抱歉的看着一脸愤怒的裕树。
15—0,江氏夫妇暂时领先。
“哥哥,我不打了。”裕树捂着发红的腮帮子,气鼓鼓的预备将球拍赛给裁判宣布弃权。不料裁判一脸严肃的将上诉驳回,裕树只好含恨继续回到赛场。
接下来是阿利发球,眼看白色小球凌空飞来,裕树灵巧的一闪,完全没有防备的湘琴就被一球击个正着,捂着头顶的湘琴让裕树开心的觉得总算是报了刚才的一球之仇。而摄录的阿才则是即心疼又无奈的感叹着自己的女儿在运动白方面还真是没有天分,不过心情最好的居然是当裁判的直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见湘琴挨球的糗样,就忍不住想笑,碍于一旁的才叔,直树只好将汹涌的笑意强压回胸腔。
比赛继续进行,目前比分40—0。
“直树啊,我们家湘琴老是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我老早就想跟你道歉了。”阿才突然出声,吓了直树一跳。
“是呀。”看着远处慌手慌脚但是依旧奋力拼搏的湘琴,直树轻的仿佛是在自语。
“我也知道这样很不好,但是她就是非常依赖你。”阿才的声音充满了愧疚和无奈。湘琴对直树真的是太执着了,像她妈妈当年一样。“她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妈妈,是由我一手带大的,所以一点也不像女孩子。”阿才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想那不是因为您造成的,大概是天生的吧。”直树眼睛没有离场,宣布着换发球后接着说道。“不过她的个性倒是很坚强,你老是不理她,她也还是不改变心意。”看着赛场那头仍在顽强奋战的瘦弱身影,想了一下“就像杂草一样。”
“杂草??”阿才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形容自己女儿的。
“对,韧性很强。”直树的嘴角不觉间隐隐有些笑意。“这也算是她的优点吧。”
“哈哈哈,说得也是。”阿才听到后半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对了,才叔,你那家店是你自己创业的吗?”
“【幸福小馆】吗?是啊。”阿才有些意外的看着直树,没有想到他怎么突然会问起这个。“店很小,也没有什么利润。但是那是自己的梦想。”言语间充满着难掩的辛酸和骄傲。
“主要是因为你从小的时候就立志要做个厨师?”
“是呀,我太喜欢做菜给人家吃了。”才叔一想到这个自己从小的理想,脸上禁不住的就绽开了笑容。“当我还是学徒的时候,就梦想着自己能够早一点拥有自己的店。啊,讲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以前和你爸爸一起大谈梦想的时候了。”
“和我爸爸?”直树有些惊讶,原来爸爸也和才叔一样年轻时候就定下了自己的目标。
“正好和你现在的年纪差不多。那时你爸爸的公司很小,但他确有无比的大志气。虽然他没有你那么聪明,但终究还是实现了自己的梦想。”看着球场上因为胜利在相互击掌的江氏夫妇,忍不住微微一笑,“不过他的样子都是完全没有改变,幸好你长得像你妈妈。不过这些话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你爸爸哦。”阿才对着直树做了一个【嘘】的保密动作。
直树嘴角轻勾,指了指才叔手中的DV说道:“才叔,你刚才说的全都被录了进去哦。”看着慌里慌张企图销毁证据的才叔,直树心里暗暗笑道,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呵呵。说着走下场分开因为比赛输了而在吵嘴的裕树和湘琴。
“哥哥,湘琴好讨厌。”裕树看见哥哥来了,颇为不满的赶紧告状。
“别说别人的坏话。”湘琴叉着腰瞪着裕树。
“好啦,五十步不要笑百步。”直树无奈的摇摇头分开如同斗鸡的两人,裕树拉着哥哥的手要他赔自己练习,而湘琴则走到爸爸跟前好奇的问询着刚才两人在聊什么了得那么高兴。
“爸爸,你和直树在聊什么啊?”
“我们啊,谈谈人生。”才叔开心的咧嘴一笑。
谈人生?难道直树对他的未来有什么想法了吗?还是跟伯父与他谈的重考台大的事情而烦恼呢?湘琴望向场内在教裕树打球的直树,发现他的身影又透露出一股落寞的味道。
不知道直树的理想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