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间8点的华视晚间新闻。首先为您报道的是今日(16日)晚间7:30分,台北部分地区发生地震,中心震度为二级的轻型地震,岛内其余地区只有微震。地震持续时间为5分钟,唯一受这次地震影响的是民生西路袁有才先生的住宅,请看现场记者带来的报道。”……
湘琴新家昨晚被一场二级地震震垮了成为当日夜间新闻的头条,结果几乎全台北的市民在电视上看到了她和她老爸欲哭无泪的表情。
“她就是F班的袁湘琴吧?”
“就是她吧……”
“看到电视没?”
“昨晚上电视新闻了耶……”
“昨天才被江直树拒绝了。”
“好悲惨呀!!”
“这就叫祸不单行吧?。”
袁湘琴在向天才告白被拒后第二天再一次成为斗南高中的风云人物……
上学路上,湘琴表情尴尬的走在校园里,头埋到膝盖处像是在鞠躬,一路走下来恨不得自己马上有地洞可以钻下去,再也不要出来见人了,狼狈的样子看在旁边的留侬、纯美眼里,心里也为她感到难过。
“这些人每天都讲个不停,也不嫌累。”
“不好意思哦,还连累了你们。”
“干嘛跟我们说这些,我们可是你的好朋友唉。”
“昨天晚上在旅馆里,爸爸还大叫大嚷的,说什么房子不应该盖在那个地方。”
“再重新盖好也要好几个月吧?那这段时间,你要住到哪里啊?”
“也许会到爸爸朋友家里去吧……”
放学时间,湘琴依旧一路上遮遮掩掩地躲在纯美和留侬身后,深怕被人认出自己就是那个“向江直树告白被拒绝,新家又被二级地震震垮的袁湘琴”。三人来到学校大门广场,只见校门口聚集了一群人,热闹非凡,似乎有什么新的事件发生。
“湘琴,你看!这样明天就不会有人讨论你的事了。”
“不过那个新的被八卦的人也很惨吔!”
“等一下!那个人好眼熟吔,不是阿金吗?他在哪里干什么?”纯美眯细眼,努力认出人群中心的主角。
湘琴和留侬也跟着定睛一看,同声大喊:“阿金!”
“看一看!看一看!有爱心的同学统统看过来!我现在要为昨天晚上因为地震而失去住处的3年级F班的袁湘琴同学举办爱心募款!”阿金拿着扩音器大喊,脖子上还挂着一只贴着“为无家可归的袁湘琴募捐”的募款箱。两位跟班也跟他相同打扮,三人堵在校门中间,不停的抓住身边路过的同学大叫“把钱拿出来!”一派黑社会收保护费的气势。
湘琴看着眼前的一切,有种想晕倒的感觉。“不要这样!阿金,太丢人了!”湘琴又羞又恼的冲到阿金面前大喊。
“是湘琴唉!”阿金开心的望着湘琴“昨天遇到那么悲惨的事,今天还能来学校上课,真是让人感动啊!”
“叫你不要这样,你听不懂吗?很丢脸吔。”湘琴脸涨的像酱茄子一般,对着阿金直跺脚。
“生什么气嘛,我是为了你呀!”阿金颇有成就感的摇摇脖子上的募款箱。“你看!已经不少了吔!”
这时,人群中开始有人切切私语:“江直树来了吔。”原本拥挤的人群,霎时间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
正对阿金发火的湘琴还没发觉身边的异样时,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借过好吗?”
湘琴猛的回头,“啊!!!直树……”舌头打结,浑身手脚不听使唤的湘琴就这样傻傻的横在江直树面前,完全不能动弹。
一见到江直树出现,阿金顿时火气上涌。
“你看,湘琴受到这样的伤害,你以为是谁害的啊,还站在这里大呼小叫!”
“是二级地震害得。”
“那是另外一回事吧。”湘琴几乎又要昏厥过去,为什么每次江直树出现都是在她最窘迫、难堪的时候。
“呃……”阿金一时语塞,“那是因为你一开始对湘琴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才会有这些灾难降临到湘琴身上的。”
“地震又不是我叫来的。”
阿金再次哑然,“你……”长大嘴巴对着江直树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好吧,我捐点钱就是了。”说完江直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千元钞票准备往阿金的募捐箱里面放。
“太瞧不起人了!”湘琴怒从中来,一把打掉了江直树手里的钞票。“我居然会对你这样的人迷恋了两年,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要你这种人施舍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直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哦?这可是你说的哦。”直树一挑眉,不以为然地瞅着湘琴。
“没错,我就是这样说的。我找不出任何理由要接受你的救济!”
湘琴与直树的针锋相对引来了周围围观同学的窃窃私语。
“怎么啦?”
“又是那两个。”
“今天又是为了什么事啊?”
直树无所谓的将钱收回口袋,转身走出校门。
“像你这种目中无人的家伙,未免把人看得太低了!”湘琴气不过的对着直树的背影喊道。
“真搞不懂天才到底在想什么!”阿金摸着下巴一脸迷茫。“不过,刚才湘琴说的还真好!”阿金看着身旁的湘琴,又露出了花痴般的笑容。
新家垮了之后,湘琴和父亲阿才便暂时搬到自家开的餐厅“幸福小馆”住,打算日后再租间小公寓安顿下来。不过,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充满了未知与惊喜!阿才失联许久的好朋友阿利在电视新闻上看见袁家被震垮的消息后,几经周折终于找到阿才,邀请他们父女俩到家中暂住。
袁家父女正在往出租车上搬着剩下不多的行李。
“东西都拿齐了吗?湘琴”
“嗯,我都带上了,爸爸。”
出租车里,阿才不禁又想起被震垮的家,那是花了好多心力才盖好的,只要一想起来,心头就会一酸。“没有想到那根顶梁柱已经被白蚁蛀空了。”
“那也是爸爸为了节省材料费才会这样的啊。”湘琴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爸爸,我们现在要到哪里去啊?”
“到爸爸一个好朋友的家里去住。我跟你说哦,他是爸爸最要好的朋友,我们从初中起就很要好。而且那位叔叔头脑非常好哦。高中毕业后,我那会儿念的是工业学校,阿利上的可是台大哦。”
“阿利?”
“那是绰号,我一直都那么叫他。那天在幸福小馆,他突然出现,说是在电视上看见新闻,费了一番功夫才找我,他还是那么热情,还非要我们搬到他那边,阿利他实在是个好人。”阿才说着说着感动起来。
“是哦,他人真的好好哦。”
“嗯。到了,到了,就是这里了,司机先生,麻烦前面停车。”
阿才一边忙着卸行李一边对湘琴说“对了,那天我们有聊到你喔!”
“呃……?”
“因为阿利有个儿子跟你同年,而且,好像念的还是同一个学校哦。”阿才解释道。和湘琴合力将行李搬到门口。“而且,阿利的儿子也知道这件事情。能有人作伴,感觉还真是不错呐。”
到门前见到写着大大的“江宅”二字,湘琴登时傻眼,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莫非……天啊!不会这么巧吧?”
“不过,不管怎样,男生都是狼,我们又是住在人家里,所以啊……”这时,门突然开了。
“阿才,你总算来了!”阿利一开门,激动地叫着阿才,一把抱住了他,激动欣喜溢于言表。
“阿利!!”两个爸爸级的人像小孩子一样搂在一起拍背捶肩的大笑着折腾了半天,看来,他们的友谊还真是有蛮深厚耶。
“你来了,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吧!”
“谢啦,阿利。”阿才一时又感动了起来。
“这就是我的女儿,湘琴。来见过你阿利伯父。”阿才向阿利介绍着湘琴。
乍见和江直树长相完全不同的胖胖阿利,湘琴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只是同姓而已!
“伯父好,我是湘琴,请多指教。”
“哦,这位就是湘琴啊,和妈妈一样,真是个美人。快进来!东西我叫我儿子来搬。”
阿利转身对门里大声叫:“直树,直树,来见见你袁叔叔,他们到喽!”
直……树?湘琴心里一惊,不会吧?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的身影越来越眼熟,湘琴感到自己几乎不能呼吸的要昏厥过去。
“伯父好,我是老大直树。”
“阿利啊,你这小孩真是不错呐,和他妈妈还真像呢!”
湘琴愕然瞪视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办?怎么办?没有想到他父亲就是爸爸的那个好朋友,我今天下午还对他说了那些大话……”
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美丽年轻的少妇“哇,你就是湘琴吧,长的好可爱哦,好高兴呀。”
“嫂子,以后就麻烦你啦。”
“哪的话,倒是你们一路辛苦喽,快进来,快进来。”
湘琴看着江妈妈心想:哇,好漂亮的伯母呀!还那么温柔,怪不得直树长得那么帅。
“你和我家哥哥不同班吗?以前在学校也有碰见过吧。”江妈妈进屋后就拉着湘琴就热络的说个没完。
“我们的班级虽然分的很远,不过,最近倒是蛮熟的哦。你说是不是呀,袁同学?”直树搬完行李,靠在楼梯扶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微扬起的有些恶作剧的笑容。
“是……是呀……”湘琴结巴地说,完全没有勇气抬头看他。
“那就太好了,以后我就不会这么无聊了。可以和湘琴一起去逛街,一起做蛋糕了!”江妈妈幸福的说着。
“ 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伯母就觉得好亲切,好像妈妈一样。可是怎么觉得背后凉凉的呢?好像-有人在偷看自己。这时,从客厅楼梯旁边有个小小的身影探头看了看众人。
“裕树,来,跟湘琴姐姐还有才叔打个招呼哦。”江妈妈招手让他过来。
“天啊,简直就是迷你版的江直树。”湘琴看到裕数的脸,简直惊为天人,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发出了“哇……”的轻叹。
“叔叔好,我是江裕树,今年小学三年级。”裕树向阿才敬了一个礼,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好乖!弟弟看起来也是一副聪明样。”
“你好呀!裕树。”湘琴笑容可掬地朝裕树伸出手。
面对湘琴伸出来的手,裕树毫无反应。
湘琴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正在不知道如何应对时,裕数突然很有礼貌的对湘琴说:“湘琴姐姐,我正在做功课,你能不能交我这些汉字的拼音?”
小三的国文还是难不倒我的吧,嘿嘿。湘琴想着,自信满满的接过裕树递过来的作业本。
作业薄上的田字格里,端正的写着“了无生趣、蜗牛、蛸、……”等生词,湘琴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心虚的说:“哇,现在的小学生就要念这么难的字词啦?”
“湘琴姐姐难道都不会吗?”裕树毫无表情的看向湘琴。
“怎么可能不会!我可是很行的好不好。”湘琴干笑了两声,掩饰着心虚。拿起作业薄,对着第一个生词“水浒”,不确定的念道:“这个念shuixu。”
“笨蛋!”裕树大声的说,“这个念shuihu才对,都17岁了,连这个都不会,真是笨死了。”
“裕树,你这样太没礼貌了,快点跟湘琴姐姐道歉!”江妈妈不悦地喝止。
“我才不要跟笨蛋道歉!我讨厌你!”裕树对湘琴做了个鬼脸,转身冲上楼。
“裕树,裕树。”阿利朝跑上楼的裕树喊道,回头对湘琴父女赶紧道歉:“对不起,裕树太不懂事了。”
“没关系、没关系,是我们家湘琴太笨了。”阿才尴尬地出声打圆场。
站在一旁的直树一直强忍着想大笑的冲动,迳自掩唇透笑。
“帮湘琴把行李提上去。来,湘琴,我带你去你的房间,我都布置好了。”江妈妈责难地横了直树一眼,一肘子拐了他一下,吩咐道。
二楼左转的第一个房门一开,湘琴望着满房间的蕾丝花边和可爱布娃娃有些傻眼,
江妈妈开心地拉着湘琴进房。
“怎么样,湘琴?喜欢吗?”
“好……好可爱……哦。”湘琴努力挤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不忍心让江妈妈失望。心里却念道“天啊,未免也太可爱了吧。”
“你都不知道,我多想要一个女儿啊!我早就想要布置一间像这样都是蕾丝和布娃娃的房间了!”江妈妈双手合十,一脸幸福的说道。
“这个房间是裕树的。因为你要来,所以他得和我挤在一起,我那边多塞了一张桌子变得很挤,这都拜你所赐。”帮忙提行李上来的直树斜倚在门口,态度冷淡地说道。
“要你多嘴!”江妈妈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瞪直树一眼,轻轻拍了拍湘琴的肩,安慰道,“湘琴,别理他!我去准备晚餐了。哥哥,帮湘琴整理一下行李。”
“啊……那个……伯……”湘琴不敢独自面对直树,急忙想喊住江妈妈,却晚了一步。
屋里,只剩下湘琴和直树,四目相对,气氛僵滞诡异。
直树叹了口气,语气冷漠的说道:“好吧,有什么要帮忙的,你说吧。”
“不……不必了,我自己可以了。”湘琴没有想到直树突然开口,紧张的说话结巴起来。
“说的也是,我并没有什么理由要帮你做这些事情。”直树语气冰冷地说。
这时,裕树从直树身前探出一个身子,眼睛直直的瞪着湘琴。
“你在不在这儿,根本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你以后不要打扰我的生活。”直树说完转身离开,裕树也跟着朝湘琴做了一个鬼脸之后,“砰”地甩上门板。
湘琴一屁股坐在床上,垂下双肩,痛苦的想着:我真是到了一个不应该来的地方……
清晨,江家餐厅
湘琴从楼上下来坐到餐桌前,吃着江妈妈做的丰盛的爱心早餐,不时透过面包片看着坐在对面看报吃早餐的直树,心想“居然能和直树一起吃早餐,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哥哥,不要边吃饭边看报纸,对身体不好哦。”
“哦!”
“那个我曾经深深迷恋过的直树,在我面前吃着三明治,喝着牛奶,实在……实在有点……。”幸福的红晕慢慢爬上湘琴的脸。
“湘琴,昨晚睡得好吗?”阿利对湘琴关心的问道。
“啊……好,很好。”沉浸在幸福想象中的湘琴被阿利的问话一语惊醒。
“阿才呢?”阿利抬头望向江妈妈
“他晚上关店回来好晚,所以早上我想让他多睡会,没有叫他。”
“我吃饱了,去上学了。”直树起身向玄关走去。
看着换鞋的直树,江妈妈拉起正在喝牛奶的湘琴,说道:“湘琴,你和直树一起去上学。”
“啊!!”湘琴差点被牛奶呛到。
“你们不是在同一间学校吗?”
“咳……咳咳咳,是啊,伯母。”
“哥哥,等一下,湘琴刚搬来还不熟悉去学校的路,今天上学你就带她一起走哦。”
“哥,等我一下,我要和你一起上学。”裕树看到直树要走出大门,扔下手中的面包就去拿书包。
不料被眼疾手快的江妈妈一把从背后抓住书包被带往回拽,边拉边说“裕树,你还有时间,来,多吃一点哦。”
“我要跟哥哥一起去!”裕树奋起顽抗。
“哥哥今天要为姐姐带路,你就不要凑热闹了哈。”江妈妈誓死不松手
关上的大门还能听见,两母子的对抗仍在继续……
跟着出门的湘琴,一路低着头,都不敢抬头看前面的直树。哎,气氛还真是糟糕,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拿信给他了。
“喂。”直树突然停下脚步。
“什么事?”想着心事的湘琴一个没留神整个人直接撞上他的背,痛得她猛揉鼻子。然后4根放大的修长手指赫然出现在湘琴眼前。
“四个重点。
第一,不要再打到我或是撞到我,我的身体是肉和骨骼组成的,不是水泥灌的,你最好跟我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直树微拧眉头,回头不耐烦的开口道。
“第二,上学的路,我只带你走一遍。不管你是要洒面包屑,还是要沿路丢石头做记号,随便你!不要再来问我。”
“第三,你住在我家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不希望因为你的关系,又跑出什么谣言来。”
“我知道了。”湘琴被直树强大的气势压得抬不起头,边捂着鼻子往后退。
“第四,在学校,绝对不要和…我…说…话!”
“我……我知道了啦。”湘琴气愤地回吼道。
直树完全不理会湘琴的怒气,转过身继续往公车站的方向走去。
“5号公车进站,请乘客排队上车,由于早高峰时段,车内十分拥挤,敬请谅解”车内传来电子报站系统柔美的声音,矮小的湘琴一上车就被挤到角落里,生平第一次坐这么拥挤的公交车,后面状况发生的频率简直可以用应接不暇来形容。
“好痛,我的脚。”
“啊!我的书包,我的书包……”
“妈呀,我的头……”
下一站的报站声响起时,湘琴才勉强找到一个立足点,拉着扶手喘着气,四处张望寻找着直树。当看到车尾悠闲看着书的直树,湘琴愤愤不平的想:直树看起来真悠闲,个子高真好,车里这么挤都还能有空间看书。算了,我也装作没事好了,免得又被他看笑话。
“呃……”突然,湘琴浑身一僵,“有人摸-摸……摸我的屁股,公……公车色狼!天啊!!!我到底要怎样才能躲开这只手。”湘琴求救的看向直树“江直树,看这边,拜托,看这边啊……”
直树似乎感应到了湘琴的求救,望向这边。湘琴大喜,一阵感动,连忙以嘴型呼救“直树,救我,有色狼。”,却见直树又冷冷地回过头,没理会她。
湘琴错愕地一愣。竟然不理她?他不知道她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吗?他不知道她在向他求救吗?当女孩子还真是倒霉!!江直树,你太可恶了,不可原谅。
“江、直、树!你、你等一下!”湘琴下了公车,气急败坏地追上前,朝直树大喊。
“不是叫你不要跟我说话?”直树脚步一停,冷漠回望。
“不行!我非说不可!你应该知道,刚刚我——遇到色狼了!”
路人闻声,纷纷侧目。
“可是你确没有替我解围。”
“哦?是吗?”直树不以为然“公车上那么多人,我也挤不过去呀。再说,被摸一下,又不会怎样。”
直树上扬嘴角,有些顽劣的说道:“再说,会不会是你自我意识过剩,自己弄错了呢?”
“你……”湘琴顿时哑然,无言以对
“从这里到学校的路你应该没有问题吧,那我就先走啦,BYE。”说完,直树扬长而去。
湘琴怒瞪着直树远去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这个人……这个人的血是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