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最后一学期,各大企业或是私立大学都会在各大高中张贴招聘或是招生启示,当然在F班的告示栏上永远都是被各个用人企业的求才广告所占据,似乎所有的人都认定F班的除了走向社会,提早就业外,升学似乎就与他们彻底的无缘了。
湘琴看着满壁的“求才广告”,觉得自己小小的自尊心似乎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以往这个时候看见F班的学长们站在这里骂人,还对于他们这种冲动的举动不能理解,现在换成自己设身处地的站在这里,才体会到原来不被全社会认同的感觉是这样的让人恼火。
“看了就令人生气,为什么在我们教室门前要贴满了这种所谓的求才广告?”湘琴一脸气愤的大声抗议。
“真令人不好受,好像要把我们赶出去似的。”留侬也气呼呼的叉腰看着墙上五花八门的招聘启示。
“要开班会喽,赶快进教室了哦。”就在她俩对着布告栏抒发心中不满的情绪时,F班的班主任探出门外招呼着。
黑板上上方正中是大大的“运动会”三个字,班长正在下面添加各种项目的名称。班主任看了看黑板,面朝全班同学开始宣布:“一年一度的校际运动会就要开始了,这是我们F班一年当中唯一能抢得第一的机会。所以我们大家都要努力,让你们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运动会能够留下光辉的一笔。”
“湘琴,你要参加什么项目?”纯美转身问坐在身后的湘琴。
“对吼,又到了开运动会的时候了。”湘琴看着黑板思索着今年要报什么项目才好呢?
“现在我们就来确定下各项的人选,下面我说到的项目名称,愿意参加的同学就请举手。”班主任双手一举,示意全班安静。
“一切就交给我吧,哈哈,这也是我一年一度的阿金天下!”就在全班都安静下来的同时,阿金突然大笑着站起来展现着他的肱二头肌。
全班一片愕然。接下来的时间,几乎每一个项目名称刚被报出,阿金的大嗓门就会第一时间紧随其后。
“男子一百米?”
“我!!”
“男女混合接力?”
“我!!”
“障碍赛?”
“我!!”
“借物竞赛?”
“我!!”
……
“阿金同学,按照学校的规定,每人以参加两项为限。”班主任终于忍无可忍,深吸一口气,压抑了一下自己想大吼的冲动提醒阿金。
“呃?”老师的提醒犹如当头棒喝,阿金直直的站在座位上,3秒钟后爆发了自己对于这种打压优秀选手(指他自己)的残忍规定的抱怨:“你们还真小气唉,如果没有我,F班要拿团体冠军可就难了吔。”
“不管怎样,你只能选两项。”老师看着激动的阿金,平静的再次重复了规定。
“真没有办法啊?那我考虑考虑吧。”阿金搔着头,一副为难的样子。突然他大喊着等我一下就冲出了教室,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金飞快的跑到A班的门口,气喘吁吁的从门缝中张望着,看见老师还在询问着黑板上未列出的项目参赛名单,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还好A班还没有开完,不知道江直树那个家伙参加的是什么?”
阿金飞快在黑板上扫射着各项的名单,终于在男子100米、男女混合100米接力项目上看见了江直树的名字。哈哈,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江直树你做梦也想不到我阿金会这么聪明吧,你就等着成为我的手下败将吧,哈哈哈!!!!
江家的晚餐一如既往的是一家人的信息交流时间,湘琴端起饭碗,还没开动就兴奋的跟大家汇报起了学校要开运动会的消息。
“哦?运动会呀,湘琴你参加什么项目呀?”阿利看着湘琴很有兴趣的问道。
“我参加男女混合100米接力和借物竞赛。”湘琴回答道。“不过混合接力是阿金勉强我参加的。”
“那哥哥呢?”阿利嫂首先想到的就是直树和湘琴有没有机会一起参加项目,两人一起在赛场上加油的样子真是让人期待啊。
“男子100米和混合接力。”直树眼睛都没有抬一下的回答道。
“咦?那不是跟我一样?”湘琴吃惊的看着对面神闲气定喝汤的直树。实在是太……太意外了……
“唉,好可惜哦,要是你们两个同班就可以参加两人三脚项目了。”江妈妈惋惜着错失了这么大好机会,唉,真是不甘心哦。一定要找机会多促进两人才行,自己要好好想想办法。不管怎么样,现场是一定不能错过的,到时候再灵活应对。
“不管怎样,我们全家都会去给你们加油的哦。”江妈妈看着湘琴和直树兴奋的拍着手。
“哇,好期待噢!”湘琴傻呼呼的笑起来。
“我只要为哥哥加油就好。”听到妈妈一厢情愿的安排,引得裕树不满意的皱起眉头,看着湘琴大声的说道。
江妈妈完全不管其他人的想法,开始了自己的计划:首先就是要准备加油的道具,直树和裕树是不可能会帮自己做这种事的,那只好向老公求助啦。
“老公,为他们两个做些加油布条吧!”江妈妈期待而又坚定看着阿利,笑容虽然和蔼可亲,但是透露出的信息确是—你要是敢反抗就死定了,哼哼!
真是搞不懂老妈每天都在想什么,老是对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热情百倍,一个运动会而已,居然还要携全家当拉拉队。直树想着到时候在看台上挥舞着布幅、吹着口哨又大喊大叫的妈妈,头开始隐隐作痛:“妈,不要搞这些好不好。”
运动会前夕,阿金以无比高涨的热情投入到了前期的准备中,只要一想到自己会在运动会上打败江直树,笑容不自觉的就开始绽放。下午放学的时候,老师前脚刚走出教室,后脚就会听见阿金一成不变的动员口号:“大家一起来练习吧!!”
“阿金会不会太夸张啊?”里梅看着在教室门口拦人的阿金,觉得自己实在不能理解这个猴子的想法。
“根本就没有人会为这种事情去练习的嘛。”湘琴也在奇怪,为什么这次运动会阿金比以往都积极?难道就是因为最后一次了吗?
看见湘琴看向自己这边,阿金立刻挥舞双手,大声喊道:“湘琴、里梅、阿木赶紧来练习接力赛了哦!”
“对不起哦,我今天有事不能参加。”湘琴不忍心直接伤害阿金,委婉的推托道。
“难道你希望我们男女接力输给A班吗?”阿金一脸正经的说明后果的严重性。
想到被直树看扁自己什么都不行,湘琴就热血上涌,这次一定不能输给A班。江直树,你看好,这次我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现在开始分配接力赛的交棒顺序。”阿金坐在操场上开始跟其他三人商讨起交接棒位置。
“我跑第一棒。”阿木决定自己身先士卒。
“女生第一棒给我。”湘琴不敢示弱,立刻举手。
“不行!湘琴要交棒给我,所以你跑第三棒。”阿金看见这样完全没有按照自己的战略进行,着急的打断。他可是下了狠功夫熬夜才想出来天衣无缝的完美必胜方案。千万可不能有什么闪失,要不然……
“你都安排好了,还商量什么?”里梅白了阿金一眼,悻悻的说。
“那,我们就来练习交接棒吧!”听见里梅这样说,阿金以为大家都愿意接受自己的安排,立刻宣布下一个练习环节,谁知话音刚落,就招来两位女生的一致反对。
“我们又不是小学生!!”
“就练习一次好啦。”阿金双手合十拜托着。看着他充满真诚的眼神,大家决定就练习一次,毕竟A班不是省油的灯,先掌握一下交接棒感觉也是必要的。
四人各就各位,由里梅开始了第一棒,阿木呈接棒姿势在第二位,就在交棒的一霎那,阿金的声音如惊天巨雷般响起。
“里梅,你要拿捏好时间呀!”阿金在最后一位大喊着,完全把自己当成了教练嘛。(我说阿金啊,你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吔)
阿木还未从被阿金的大嗓门震晕中彻底清醒就接过棒奋力向第三棒位置冲刺,谁知阿金的声音如魔音般尾随而来。
“喂,你这样完全不用心嘛,这样一定会输给A班的啦。”
搞什么飞机,这个死阿金,再想让我练习绝对门都没有!阿木愤愤的继续冲刺。
就在阿木与湘琴交棒的一霎那,阿金再次爆发了二次惊雷:“阿木,你敢碰到湘琴的手,我就杀了你!!”
“什么??”阿木听到声音抬头看向阿金,差点掉棒。湘琴则一把抓过接力棒,以怒气作为动力,旋风般的冲向阿金。
“来吧湘琴,投向我的怀抱吧!”阿金张开热情的双臂迎接向飞奔自己而来的湘琴,这就是他完美计划的关键,哈哈,终于等到这一刻啦,COME ON BABY!幻想着到时候在运动会上,说不定还能刺激江直树,让他有失水准,增加获胜的保证,哎呀!真是不佩服自己都难啊,哈哈哈!!!!
“拿去吧!”湘琴看到阿金不知所谓的姿势,觉得实在不明白阿金在想什么,刚才还对其他人大呼小叫,说什么不用心,我看他自己才是最要注意的,哼!
“呃!”接力棒在阿金感受着由湘琴手掌传来温度的同时落地阵亡。杀人的眼神如激光般迅速射向制造这次失败的罪魁祸首,感受到其他三人喷薄而出的怒火,阿金赶紧陪着笑脸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30分钟之后……
“可恶,阿金故意把接力棒掉了好几次了。”在旁边观察了好几次的里梅终于气不可遏起来。
“我们回去好了。”阿木为自己居然还心软的答应这种居心不良的家伙留下来继续练习感到后悔不已,唉……
看着撑着双膝疲惫不堪的湘琴,阿金很是心疼,不过又担心自己的计谋被看穿,会惹湘琴生气,万一要是以后都不理自己可就麻烦啦。于是干脆先发制人:“湘琴,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懂啊?”
“累死了。”湘琴喘着粗气瞪着阿金。
“我这个人一向求好心切嘛。”阿金心虚的为自己开脱。
相对于F班的‘勤奋练习’,A班可是在为了高考做最后的冲刺,考试前还在课后专门增加了题海训练。放学路经操场的直树,没有想到居然会看见F班的在练习接力赛,看来这群笨蛋还真是不知道现在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
“我看你们好像是为了运动会而活的吧。”直树的声音从阿金的头顶一直传到湘琴的耳朵里。看见突然出现的江直树,阿金自以为是的大声吼道:“哼!来了吗,间谍?想来刺探我们的必杀技吗?”
听到这个好笑的指责,直树冷笑着回答:“哪有这回事,谁会想和F班的争输赢。高三的学生应该全力以赴考试才对。”
“你说什么?”阿金一看见直树那副高傲的样子就火大,别以为聪明就了不起。人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好歹现在我们也是4个人,还怕你不成?“不管怎样,绝不能输给A班!”阿金振臂一呼。
“嗯!”湘琴握紧双拳,重重的点头。绝对不能让直树看扁,至少也要他看看自己跑得有多快。江直树,你等着看我的。
湘琴这个丫头……直树皱起了眉头,看着湘琴这么一副身负重任的样子,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身为高三学生的她此刻最重要的是什么了吧,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想要跟我再同窗4年。就凭她现在,直升本校大学部恐怕是遥不可及吧。我这是怎么了?居然担心起她的事来,她升不升学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我这是操的哪门子心?
直树脸上又恢复了惯有的冷漠。
深夜,凌晨1点
坐在书桌面前发呆的湘琴,目光直直的看着窗外的天空,幻想着自己如果能和直树念同一所大学,那该有多好。唉!光想也没有用啊,难道真的要跟直树分开吗?是该面临做出关键抉择的时刻了,袁湘琴为自己的高考加油,加油!
滴答……滴答……滴答
湘琴痛苦又苦恼的捂住了双眼,努力让自己已经开始昏昏欲睡的大脑清醒,看着打开的课本,禁不住大叫起来:“为什么还是我打开的第一页啊?天啊,我打开书以后都做了什么?难道是记忆尚失?”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无意中扫到指针已经指向1点。天啊!!为什么又睡着了,真是丢脸,这样看来自己肯定是前途无光了。湘琴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拿起杯子,准备下楼替自己冲一杯咖啡提神,看来今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了,呜…………
走出房间的湘琴发现直树的房门居然开着,里面还亮着灯,不免好奇的想去一探究竟。谁知刚走到门口,就跟从房间里面出来的直树碰了个正着。
“你……你在用功啊?”
“嗯,在看书……你刚睡醒?”直树瞟了一眼湘琴后,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才……才没有呢,我是在念书!”被直树一语击中的湘琴,恼羞成怒。啊!直树怎么会知道我在打瞌睡?难道他有透视眼?
“你脸上有衣服的折痕。”直树不紧不慢的的说道。
“啊!!”听到这话,湘琴赶紧用手捂住涨红的脸,不知所措的看着走去转角小客厅的直树。
“我去冲咖啡,你要喝吗?”没有想到直树会主动问自己要不要喝咖啡,湘琴羞愤的心情立刻被这意外之喜给冲淡得无影无踪,开心的重重点头:“嗯!”
在渐渐被咖啡的香气充斥的深夜,直树就在我身边,这样的我,真幸福……湘琴看着身旁直树俊俏的侧脸,觉得为什么自己对这张脸怎么看都看不腻呢。这幸福的味道,是属于我和他的夜半两人咖啡吧,湘琴的心在这满室的咖啡香中陶醉了。
安静的房间里从楼下传来了唏唏嘘嘘的声音,直树皱起了眉头,“这么晚了难道大家都还没有睡?”
“真的吔,都在客厅呢。”被直树一语惊醒的湘琴,转向旁边的楼梯,透过缝隙看到爸爸和伯父伯母围着一张好像是图纸的东西在商量着什么。
两人对视了三秒钟以后,一起蹑手蹑脚的躲在楼梯转弯处偷听。直树直觉长辈们的深夜密谋肯定跟自己和湘琴有关。
“这个房间就给哥哥和湘琴当卧室。”这是江妈妈声音,故意压低的嗓音也掩饰不住发自内心的喜悦。
“这个给他们的孩子当育婴室。”江爸爸的声音紧跟其后。
“呼呼呼,那么这间就当卡拉OK室吧。”这回湘琴听见了爸爸的声音。
“不行,这样会吵到婴儿的。”阿才的建议被阿利嫂驳回“卡拉OK室还是移到地下比较好。”
“嗯,那就放到这里吧。”阿利赞同的点点头,然后在图纸上仔细的做着记号。
看着满满的一大张未来两家合亲后同住的房屋规划图,阿才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的说道:“那么我就正式通知工程队,我那个房子就别盖了。”
虽然都尽量压低了声音,但是一说到开心的事情,渐渐都顾不上音量了。
“过几年等他们大学毕业了,就可以按照这个计划进行了,真是期待啊!”江妈妈突然感动地长叹了口气。
“什么计划呀?”站在楼梯上的直树终于忍不住的冲了下来,不满的瞪着客厅里的三个大人。
一阵的手忙脚乱,三个人都着急的要收起桌子上的一堆图纸,但是直树已经在面前,显然一切都来不及了。
“啊——!呃——!直树——”江妈妈的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你们两个还没有睡啊……”
“爸爸,你们在说什么啊!”湘琴看着阿才不解的问道。
“没、没什么。”阿才一边僵笑着,一边还在把图纸往桌子底下塞。
直树紧绷着冷酷的一张脸走到桌子旁,瞥了一眼企图被藏起来的图纸,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拿起图纸满脸怒容的回过头看着自己的父母,暴怒的质问随即充满了整个房间。
“这是什么设计图?哪一间又是哥哥和湘琴的卧室啊??”
江爸爸急忙笑着解释:“直树,你冷静一点。”
“那就现在都说清楚吧!”直树看着一屋子的人,决定今晚就把那些家长私下就打算决定的无聊计划给统统解决掉。
“我们只是想能够三代同堂住在一起而已。”江爸爸垂着头说出了内心的愿望。
“我们要是一开始就告诉你们,你们一定会反对的。”江妈妈一脸的无辜。
“那这里写着我和湘琴一间房,又是怎么一回事?”直树拿着图纸看向父亲。
“你们两个一间才好分配房间啊。”江爸爸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原本以外避重就轻能够躲过一点是一点,唉,谁让自己有个这么聪明的儿子。
“你是说,要我们两个结婚?”直树的声调不觉中又提高了几个分贝。“子女的人生,你们就这样擅自决定了吗?”气急败坏的说完转身就走。
“那我也有选择的权利吧!”湘琴听见直树的话,又羞又恼地大喝。
“等一下,直树。”听到对自己女儿溢于言表的嫌弃之意,阿才心疼的看着湘琴,忍不住大声喊住了直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女儿虽然不聪明,却是很有度量的!”
“有度量的人,婚事就可以随便由别人作主了吗?”直树转过身看着湘琴爸爸,压抑住胸中的盛怒,放缓语气反问道。
“呃……”阿才一时语塞。
“放心啦,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跟你结婚的。”湘琴羞愤的冲直树大喊。羞辱自己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连累爸爸受辱。可是仔细想想,直树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湘琴暗暗骂自己,要是自己聪明一点,也许就不会害爸爸这样难过了。
“那就好,就算我会喜欢你,也不一定会照他们的意思去做。”直树冷漠的声音虽然音量不大,但是还是一字不漏的清清楚楚传到湘琴的耳朵里。
“呃?喜欢我?”湘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问题,但是开心的红晕还是不自觉的迅速上升。直树刚才说喜欢自己,是真的吗?好希望他能再说一次啊。
刚才还信誓旦旦的放着狠话,顷刻之间就被直树的一句话轻易瓦解的干干净净。唉,真是个意志薄弱的家伙。
“反正这种无聊的计划就到此为止吧。”惊觉自己有些失言的直树,大力的撕烂图纸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晚安。”扔下图纸的直树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楼梯转弯处。
我这是怎么了?对于自己身边的任何事从来都是了如指掌的我为什么现在越来越容易情绪激动?从来对任何事情都自信满满的我为何现在却不能掌控所有的事情,发生在意料之外的事情似乎也让自己措手不及。
难道是因为……受湘琴的影响吗?不……不可能,自己之所以会不时的回头看她,完全是因为好奇,搞不懂这种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做那些明知不可为的事情。对,就只是这样而已,我才不要自己的人生就这样被老妈操纵在手里。
客厅里的三位家长看着直树离去的背影,同时发出了失望之极的大大叹息。
回到小客厅的湘琴,端起那杯还未来得及享用的咖啡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咖啡已经冷掉,但是喝一口,依然感受到温暖延伸到了自己的四肢百骸。
“直树替我冲的咖啡,有一种奇妙的香味……”湘琴幸福的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