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烟雨楼。
一走进去,发现一楼热闹非凡,而店小二们一见到他们来了,立即迎了上来:“客倌可有订位?”
洪楚天将手中的那个帖子给了那店小二,店小二拿着帖子看了一下,立即恭敬无比的哈着腰,“原来是天字号房里的贵客,请跟小的往这里来。”
跟着那个布衣小二绕过了前厅热闹的人群,他们来到了后面的楼里。
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
青渺不由的赞叹一下,想不到这里的设计居然会如此让人叹观为止,所谓的天字号房,居然是在那高高的阁楼里,上这阁楼没有梯子,只有高高的吊板升上去,有点类似于现代的电梯。
莫问则是挑眉笑了,在她耳边低语道:“嫂子,这天字号的消费可不低啊。”
“噢。”
青渺慵懒的嗓音应了一下,她更感兴趣的是那个火遴到底是打什么算盘呢?洪楚天让她出门的时候,带上了那顶丝纱的帽子,因为身材瘦小,但气质上却又让如此的高贵,自然也就惹得众人纷纷好奇的看了她几眼。
站在木板上,一点一点的向上升去。
待木板停下的时候,就一条长长的长廊通向里面那间大大的阁楼。
“诸位贵客,请!”小二摆手比了比里面。
洪楚天摇了摇手中的纸扇,点了点头,大步的往长廊的尽头走去。青渺和莫问相视一眼,紧随其后。
一走进那阁楼里,就看到了火遴坐在那里,“洪将军来了,快快上座。”
洪楚天扫了一下在场的人,除了火遴,果然云中天也来了。心下一沉,脸上却不动声色,“原来七王爷也在这里呢,洪某失敬了。”
“洪将军客气了,本王也是受邀而来。”云中天抿嘴微微一笑。
火遴看了看洪楚天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身影,不由的一愣,“这位公子是……”
不待洪楚天介绍,莫问则是浅笑介绍自己:“我是我嫂子的保镖。”
“哦,原来如此。来,来,将军夫人你也请上座。”
火遴热情的招呼着他们,待他们纷纷落座后,他就让小二上菜。
菜,不消几分钟,全部都上齐了。
什么百鸟朝凤、晶莹碧菜、清蒸龙鱼、黄金烤鸡、金华烧卖、炸饺子等等食物,当然了,那么多的菜,怎么可能会少了酒呢?
火遴第一个举起酒杯,脸上带着笑意,“今天宴请王爷和洪将军,实在是本宫的福气,也要谢谢王爷和洪将军赏脸。”
洪楚天和云中天则是举了举杯子,只笑不语。
一杯酒下肚子后,火遴的眼光闪过一抹阴狠,堆起笑意,“听到洪将军的夫人是云国的云雨郡主,真是恭喜将军能抱得美人归啊。”
洪楚天挑眉,“谢谢。”
青渺知道这火遴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的,下一刻,他便说道:“本宫早就听到了云雨郡主弹琴十分厉害,不知道今日云雨郡主可否弹奏一曲呢?”说罢,指了指房间里的一个角落里,那角落里放着一架古筝。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披着羊皮的狼说的就是这火遴吧。
青渺冷笑,点了点头,“既然太子爷如此赏识,奴家也自然不好推脱,最近创了一首新曲儿,倒想让太子爷指教指教。”
洪楚天心下干着急,但是青渺要逞能,他能有什么办法,只好随她去了。
青渺见到古筝的时候,心里有了一番计较,幸好自己在现代的时候,爷爷为了把自己训练成大富人家千金的样子,乐器她都几乎碰过,所以弹古筝,倒也算不了什么。
“叮咚地叮咚地……”
筝声起,悠扬的音乐就这么的传了出去,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就听着那欢快的筝声不由的脸露喜色,这曲儿新鲜,却也十分的好听。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听这样的音乐,不由陷入了音乐里。
乐止的时候,莫问第一个带头的鼓起掌来,“嫂子,果然是好样的!”
云中天则是痴痴的看着她,她给他的感觉好奇怪啊!为何会是如此的生疏?
站起身子,回到了酒桌里,云中天问道:“这曲儿的名字是……”
青渺微微一笑,“最炫民族风。”
“最炫民族风?”云中天赞道,“果然是好曲。”
“王爷过奖了。”
火遴则是在旁说道,“夫人带着帽子,要如何享受美食呢?现在这里并没有外人,不如就摘下帽子一起用餐如何?”
看,来了!
青渺看了一眼云中天,伸手摘去头上的帽子,露出了素颜。
而云中天只是扫了她一眼,便喜出望外的笑道,“雨儿?你怎么来云国也不告诉表哥?”
青渺看得出来他脸上虽然是笑,但是眸子里却没有半点喜意,看样子他也是看出了这本就是一场鸿门宴,既然要做戏,那她也就配合一下好了。
“表哥,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傻丫头,去见过你爹了吗?”
“还没呢,我也是刚刚才到。”
云中天故做惊讶,“雨儿,你的脸……”
“这事说来话长,表哥,若是有时间的话,再去你府上与你详谈可好?”
“好。”
云中天巴之不得她如此说,只是为何她给自己的感觉会如此的怪异,虽然样貌酷似雨儿,但性格却不会如此。以前的雨儿和他说话,都是腼腆的,从来不会如此的。不管她倒底是不是真正的云雨,他都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火遴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会是如此平淡的见面,据调查回来的报告不是说七王爷深爱着云雨吗?为什么此时见到云雨倒像是一副慈详哥哥的样子?
火遴的懊恼落在了洪楚天的眼里,他只是微微一笑,“王爷,明天我和夫人想去见见云相爷,不知可否?”
云中天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到时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那就有劳王爷了。”
“哪里的话,将军客气了。”云中天笑言,只是这笑容有多么的牵强,就只有他自己本人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