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青渺问身边的丫环丽水。
丽水站在她身边,轻声答道:“夫人,那是安公主,是当今皇上的妹妹。”
原来是公主,也难怪会在天子脚下如此的放肆,目无纪法了。对于这种被宠坏的女人,青渺是半点兴趣都没有的,那个安公主在这条街道如狂风般的卷过,过了没一会儿的时间,街道再一次的恢复喧嚣的样子。
青渺领着丽水往赌坊走去,只是到达赌坊门口的时候,丽水却拉着她的手,有些惊慌失措的劝道:“夫人,这地方不是我们能来的。”
“噢?那如果女子要进赌坊的话,要去哪?”青渺反问,她也是想了许久才会带丽水来的,本来想是一个人来这里的,但又想到洪楚天那张死人脸,还是带个丫环出门比较好。省得他又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样的办法来为难她呢!
“听雨楼。”
青渺没有想到听雨楼居然还有赌坊,加上这些日子也一直没有去找过那个神秘的男人。也算是她在这个异世里唯一的一位朋友——莫问。“那你带我去听雨楼吧。”
“好的。”丽水见她同意了,这才松一口气,赌坊这里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夫人又是名门闺女秀,怎么可以出入这些地方呢。
她领着青渺走向南面的街道,沿路走来,成排的杨柳青翠,格外的好看,再往前走去,居然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湖泊,风儿吹过,湖面泛起一连连的涟漪,突然看到那么一大湖泊让青渺这几天有些烦燥的心境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
此时正好是午时,今日的太阳也不算特别的猛烈,湖面波光鳞鳞,看起来格外的壮观。而湖面的中间有一座高耸的竹楼,远远看去,只有三层,敞大的楼在湖面那里显得是那么的标新立异,湖边有着几艘小船在旁等候着,看样子船夫们是在拉客人往湖中的听雨楼而去的。
“丽水,我们过去。”
“夫人稍等,奴婢去找找船夫。”
“嗯。”
看着那湖上的听雨楼,青渺心中满是好奇,这听雨楼建在湖中,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湖中楼,虽然说是环境不错,但却是一个死穴,如果有人要攻打听雨楼,那楼里的人,是没有一个能逃走的,因为四面八方都可以进攻。而楼里的人却是连退都没有退路,这要如何去守,攻易难守的楼啊。为何要选这么一个地方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一切,看来只有去那听雨楼看看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乘着船儿,慢慢的往那楼上一点一点的靠近,爬上了那旋转的楼梯,到达了听雨楼的第一层。还没进去,迎面而来的香味让人心旷神仪,青渺紧紧抿住的朱唇勾起一抹笑意,这听雨楼出手好大方啊,居然用薰香来招呼客人,看来也是一个有钱的主儿。
一直大门,就是一副巨大的风屏,风屏上画的居然是翠竹,只要是文人都喜欢舞文弄墨,而竹子更是能代表气节的植物。当然,梅花也是少不了的。因为屏风后的入口处,就置放着一盆桃树的盆栽。
布置十分的典雅而不俗气,相反很有一种风雅的气息。
也许是正午的时分,楼上的客人并不多,只有了了几个人,大多的人在品茗,而不是来寻花。看到这里的环境后,青渺终于知道这听雨楼为什么会那么的独特了,又为什么会那么少人,这里的一壶茶,都要五两银子。幸好自己今天出门前,洪楚天扔给了她一袋银子,说是让她可以四处走走,那她当然不会辜负他的好意,有白花花的银子可以用,不用白不用。
点了一壶上等的普洱茶,选择了一个靠窗的角落里,再点上几样小菜,青渺在这里倒是十分惬意的品茗。香醇的茶,安静的环境,令人心境平和的湖面,一切是那么的美满。
正在这时,大门走进了一群人,来人共五个人,带头走在中间的一个年轻男子,意气风发,下巴高高的昂着,仿拂没什么人能入得了他的眼里,高傲的神情更是让人看到就倒尽了胃口。他一进来,就耍酷的打开了手中的骨扇,轻蔑的语气扫了四周两眼,“这听雨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赌坊我怎么没有看见有?”
接待他的小二堆起笑意,“这位爷,您要赌的话,请上三楼,今天我们楼主正好在,也可以与爷一较高下的。这儿一楼是品茗休息的地方。”
“楼主么?那本公子倒要好好的请教一番了,带路。”
“好勒!这位爷请跟我来。”小二领着这五个人往楼上走。
听到他们的对话,青渺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这么说来,莫问在三楼。只是这群人来势汹汹,怕是专门来找碴的,不知道会不会把这里给拆了呢?刚刚看那一行人走路是无声的,那代表他们全是练家子,都不是好惹的人物呢。
“夫人,奴婢给您倒茶。”丽水见她面前的茶喝完了,赶紧上前拎起茶壶给她满上茶水。
青渺想了想,楼上的情况,她还真的有些想上去瞧个明白呢,于是站起身,“丽水,你乖乖的坐在这里,我上三楼看看。我没有下来的时候,你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夫人,奴婢不可以离开您半步的!”丽水急了,夫人这是要撇下她么?万一夫人有个什么事情,那自己要怎么向将军交代?
青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我只是上去转转。别担心。”
“可是……”
“这是命令,你要不听么?”青渺声音骤的冷了下来。
丽水还是第一次看到夫人如此认真的表情,只能妥协,“是,但夫人您要小心。”
“没事的,你坐在这里,我一会下来找你。”
青渺见她妥协了,转身往楼上走去,她想看看那一行人是什么来头,听他的语气似乎是赌中高手。在这个世界,她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同行的对手起了重视之心的,他如此的狂妄,她又怎么可能会注意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