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信封,寥寥数字,一纸相约。有人约瑶歌在阁楼的厢房一会,诧异。瑶歌正挑眉在想要不要去赴会,那小二已经拿了文房四宝来。
捉着笔细想了一会儿,瑶歌还是决定去赴约。用自己最认真的态度下笔,瑶歌努力想让自己的字写得好看一点。毛笔这玩意儿,就是不必钢笔好用。尽管瑶歌的态度如何认真,可是她的手就是禁不住要抖,歪七扭八的字勉强可以认得。
写下最后一个字,瑶歌将自己的迷茫锁进最后的句号之中。舒了一口气,似乎完成了什么艰巨的工程,瑶歌把纸交给小二。指了指场中央正开心的琅多那查,道:“给他拿去。”言罢便捏着那信朝着阁楼走去。
大家的兴致都在琅多那查刚写来在美银月和尅的诗上,并没有人注意到这抹有些孤单与寂寞的身影。
小二挠了挠头,狐疑的看着有些不堪入眼的字,却还是听从瑶歌的吩咐把这诗给琅多那查拿了过去。
被小二叫住琅多那查有些惊讶,狐疑的看着小二递过来的纸。张牙舞爪的字让他有几分鄙夷,字都写不好,这诗又怎么会好?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拿了过来仔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琅多那查惊异的看着手中的纸,瞪大眼,仿佛看见什么吃惊的东西。
众人惊讶的看着琅多那查如此激烈的反应,面面相觑,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下一秒,琅多那查中气十足的喝彩声敲响了每个人的耳朵:“好诗!好伤感!”精光四射的眼睛四处乱飘,琅多那查恭敬的样子简直就像拜祭祖先,“不知是哪位兄台有如此好的文采,可否让琅多那查见识见识?”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全场沉默,四处张望。
“先生……这诗,可否让在下一睹?”银月也有些疑惑,好诗是个文人都喜欢。
琅多那查看了看手中的诗,宝贝般的悟在怀中,直摇头。咧嘴道:“请恕琅多那查不能够照办,这诗在下要个人珍藏,不过在下可以把内容念出来。”脸上冒着狂热与激动,琅多那查稍显柔软的声音掺杂着丝丝惆怅想要抒发出《凤求凰》的感情,“遨游四海兮,百鸟朝皇。梧桐凤栖兮,愿与相将。心之所向兮,甘为沦亡。相濡沫语兮,嘶鸣合唱。天涯海角兮,九天之上。繁华浮屠兮,永世归凰。”一番跌宕起伏,好像凤在悲鸣惆怅,惹得众人高昂的情绪不禁随着这诗沉浮起来。
当最后一个字消失在空气中,现场陷入一阵低迷。
银月低下头,喃喃自语:“好惆怅的渴望……”转过头,却看见自己爱人用更加珍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一动,搂着尅纤腰的手掌更加用力。
“你知道那人去了哪里吗?”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琅多那查揪住迷茫的小二,小二连忙摇头,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琅多那查捂着胸口的那张纸,脸上有遗憾。
再说瑶歌,走进二楼的厢房时,房里的人让她顿时惊了。转身便要走,可是已经晚了,那人鬼魅般的飘到她身边。她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便被一帕子捂住鼻子。灵台一阵晃动,眼前开始恍惚起来。心中却清醒万分,瑶歌费力又不明显的挣扎。手中的信纸被揉捏丢向角落,尖尖的指甲刺入肉里滴下鲜红的血,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乱抓之中,手指触碰到门把,状似挣扎,然而瑶歌却写下了这次被绑的关键。
而与此同时,萧若溪也赶了回来,惊讶的没有看见瑶歌。抓来小二一问,霎时间脸色大变的冲上阁楼一间一间房间踢开看查。可惜,早已经人去房空。萧若溪不禁暗骂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心上掠过一丝惊慌之后,他镇定的让人去了勾剑的府上把勾剑请来。
他虽然跟勾剑不是一国的,但是他知道勾剑会帮助自己。因为勾剑跟瑶歌是一国的,而自己又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要个被人给掳走了。
此时,银月和尅已经从琅多那查身边走了过来。有些激动,银月揪住正要离开的萧若溪,忙问:“刚才你可听见了那首横空飞来的《凤求凰》?这惆怅的渴望真是让人感触,仿佛又爱却触不到一般,令人伤感极了。”
“你说什么?”抓到一丝倪端,萧若溪清亮的目光隐含危险的波光。
“《凤求凰》,刚才那首诗你没有听见吗?”银月诧异,同情的表情:“真是太遗憾了,那绝对是旷古奇诗。”
“你说的可是,遨游四海兮,百鸟朝皇……”
“就是这个。”萧若溪还没有说完,银月就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不满意的白了萧若溪一眼,挑眉:“你小子明明听见了,竟然还敢跟我装傻?”
“我并没有听见琅多那查念这诗,这诗我是从瑶歌口中听到的。”萧若溪平静的道:“瑶歌不见了,我猜她可能是被仇家给带走了,我要你帮我。”认真却又平淡的表情,仿若漠不关心。如果不是银月了解他的话,恐怕银月就要以为萧若溪一点儿也不在乎瑶歌的死活了。
蹙眉,看了看满堂宾客,银月更加诧异了:“在这么多的地方把她给带走了?这么多人,难道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吗?你呢?干什么去了?”
“你只说你帮不帮我。”萧若溪自然不可能丢了自己的脸,若是说出自己中了敌人恶劣的调虎离山之计,恐怕银月和尅就要笑掉大牙了。
“你什么也不肯告诉我,要我怎么帮?”送了一个大白眼给萧若溪,银月看白痴一样的目光让萧若溪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