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的手一行行指着上面的黑色的字体,一字一字的看下去。
原来这藤加18岁便继承了王位,23岁被一位美人所惑,被其皇兄趁虚而入,篡了其位,流放异国不知所踪。
看完,雷莎莎便更能肯定,那绿眼男子便是藤加了。只是他如今已无权无势,他能帮上忙吗?
心下有些失望,放下书,仍旧望着窗外发呆。
忽然,殿外喧闹起来,雷莎莎忙开了门出来。
只见云溪云海吓的面色惨白,小德子颤抖着双手在飞樱殿的大梁上拔下一致飞镖。
雷莎莎气的浑身发抖,是谁人竟敢向女王宣战!
她大步走到小德子身边,正要拿过那飞镖,阿宝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抢过飞镖在手,道:“小心有毒。”
雷莎莎的手立即收了回去,只见阿宝什么时候已经戴了白色的手套。
她紧紧的盯着他手套上那枚并没有像电视里那样夹字条的黑色飞镖,眼看着阿宝的手套一点点变黑,一点点腐烂,直到即将穿破手套,阿宝才将飞镖扔到地上。
叮的一声脆响,像敲在人们的心上。
雷莎莎猛然转过头去,碰过飞镖的小德子面部变的扭曲,眉头几乎拧成麻花,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阿宝飞快的从胸前掏出一瓶白色的粉末,撒在小德子手上,道:“只是会疼上两天,没什么大碍。”
雷莎莎这才放下心来,想想十分后怕,如果她刚才碰了那飞镖,如果那飞镖上的毒剧烈无比……
那女人的目的何在?想杀她?或者只是警告?
不多久,靳庆带着几十名侍卫来了。
侍卫们皮质的靴子踏在地上有响亮的声音。
这声音却让雷莎莎听了心安。今晚,是该让守卫在飞樱殿看着了。
靳庆横眉扫到雷莎莎脸上,又傲慢的移开,带着侍卫将飞樱殿上上下下巡视了一遍,才对雷莎莎道:“陛下可有看清楚那飞镖是如何进来的。”
小德子的手上已经缠了白色的纱布,他惊魂未定的说道:“回将军,奴才正看两位云公子下棋,忽然感到头顶上生出一阵风,再回头便看到飞镖钉在大梁上了。”
靳庆走到大梁边,用手摸了摸飞镖钉过的地方,兀自皱着剑眉思索。
云海忽然手按着太阳穴,身子开始摇摆不定。
云溪紧张的扶住他,焦急的叫道:“哥,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云海虚弱的张了张唇,道:“我……脖子好痛……头,好沉。”
雷莎莎快步走过去,一面缓缓放了云海坐下,一面别过头去阿宝说:“快来看看云海怎么样了?”
阿宝一跃到云海身边,听他说脖子痛,便将他的脖子翻看了一遍,指着一点极小的红点道:“这里。”
云海身子一紧,他记得,那女人热热的咬了一口在那的。
他记起彩虹的尸体上,也是有那么两粒小小的洞,心中悚然一惊,难道他……
云溪似全身着了火一般,飞奔到云海身边,几乎是未做思考,便要将唇凑了过去。
“你想死吗?”阿宝又急又紧张,顾不上许多,一把将云溪推开,自己则将云海放到一张长椅子上暂且躺下。
想必力气使的很大,云溪几乎跌倒,小德子顾不上手痛,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云溪无助且慌,一双眼睛空睁着,茫然的看着阿宝,口中直喊:“我要把哥的毒吸出来,再不吸,哥的脖子会被腐蚀……”他叫着,又要扑过来,雷莎莎忙使了个眼色,小德子紧紧抱住他。
所有的人都看向云海的脖子,只见那一点点红,已经慢慢扩大变色,像一滴滴在纸上墨,由一滴慢慢扩大……
阿宝咒骂一声:“他脖子上中的毒其实和飞镖上的毒一样,只是被一种什么东西控制着,现在才发作。”一面说着,一面将刚才撒在小德子手上的粉末撒了一些到云海脖子上。
雷莎莎松了一口气,道:“既然是同样的毒,这算是解了吧。”
阿宝道:“不。奴才的这药只能抑制勉强抑制药效。真正的解药,奴才至少要研究透了毒性,再花狠几天找配方制解药。”
有希望总是好的,雷莎莎道:“宫中的药材齐全,总能配的齐解药的,多等几天也没什么大碍。”
阿宝面色始终没有放松下来,他看了看雷莎莎,说道:“坏就坏在,云公子的伤不同小德子的。小德子在手上,说句不好听的,即使手断了也无关性命。但……”他面有忧色的看了一眼虚弱的面色苍白的云海。
云溪已经忍不住,急急问道:“但是什么?小宝子,求你一定要治好哥哥啊。”
雷莎莎打断他:“云溪,你且听小宝子说下去。”
阿宝说道:“云公子的伤在脖子上,如果一直溃烂下去,只怕会伤及血脉……”
阿宝还没说完,云溪已经激动的欲再跳起来:“让我为哥吸出毒……”
雷莎莎心中也急,但不能带头乱了方阵,于是劝道:“云溪,你冷静些,这里有小宝子呢。再说,你若中了毒……”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只凝着水雾般的眼眸痴痴的看着云溪,仿佛在说:若你也中了毒,可要我怎么办?
云溪心中一软,虽心乱如麻还是渐渐安静下来,目光悲悯的看着云海,他唯一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