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忙不迭的捂住自己嘴巴,轻道:“知道了,师傅。”
男子又看了好一阵,少年忍不住倦意来袭,含混不清的问:“师傅,你不是打算要看到天亮吧?”
男子冷声道:“那个笨女人,这么相信她身边的人。”
少年酸酸的如梦呓般说道:“我看师傅你是在吃醋。”
“正经点。”男子沉声道:“我很不放心她。”
担心她呢!少年一下子清醒过来,翻身座起,皱着淡淡的双眉苦着脸道:“啊?师傅,你不会是想夜夜来这里守着她吧?”
男子剜了少年一眼:“当然不会。”
少年拍着心口,放心的道:“还好,还好。”
“所以,颜小泥,从明天起你混进宫中,我要你时刻守在她身边。”
少年顿时张大了嘴:“师傅,不会吧。”
“会!”颜臻坚定的说。
“可是女王现在的专宠是逸公子啊。”颜小泥有点害羞。
“你小子想到哪去了?”颜臻揪住他的耳朵:“我是让你混进宫当小太监!”
颜小泥的嘴张的更大,惊讶的连耳朵痛都顾不上了,双手护住下面,颤抖着双唇说:“那……”
颜臻盖上瓦,起身往回走,一面故意吓唬他说:“能不能保的住,端看你小子的本事了。”
逸公子一觉醒来,只见雷莎莎花朵般娇嫩的脸庞脸近在眼前。微翘的睫毛羽扇般覆盖在眼帘,水嫩的粉唇惹人怜爱,小巧挺直的鼻,喷出丝丝热气。
这女人,长的确实如传言中所言,拥有天下最醉人的姿色。
可惜,再怎样绝美的不可思议,他逸公子还是无法对她产生哪怕一丝的爱意。
只因为,他心中最重要的地方,已经被人捷足先登。摇了摇头,苦笑。那个人,他是永远也无法与之一起的,他又何必去想?他的未来只有两条路,一是继续做女王的玩物,再不然便是杀了若寒或者自己了断。唇边无奈的露出一个凄凉的苦笑,居然没一条路是通往幸福的。
门外有些嘈杂。
逸公子凝了凝神,仔细聆听。隐隐像是有人在争吵。
“本将军现在就要见女王!”
“本官现在也要见女王!”
听声音,两人来势汹汹,并且语言里互不相让。
“可是,女王还没醒来,两位大人……”宫女声如细线的劝阻两人。
却不想“咚”的一声,紧接着是宫女吃痛的喊了一声,逸公子拧一拧眉,想是那两位欲闯进来的人,谁先忍耐不住了,把气发在了宫女身上。
“靳将军……女王……”
已经晚了,外面的人早已破门而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显得有些急迫和愤怒。
逸公子专注的听着,一面在心中计算来人的速度。心中数了五下,果然见来人已怒气冲冲的出现在面前了。逸公子收起清冷的眸光,脸上忽然转化出一种妖冶的笑,低头在雷莎莎额上一吻,温柔无比的轻唤:“女王,有人来了。”
雷莎莎被温热的吻唤醒,一张开眼便看到放大在眼前的逸公子柔情的笑,顿时羞红了脸。才一瞬间,只听见极不友善的声音在呼:“臣参见女王,女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雷莎莎一扭头,这才发现,床前不知什么时候跪了两个男人。
大清早的冲进两个男人!
雷莎莎声音颤颤的对二人说道:“平身吧。”
待二人站起,雷莎莎才敢去看他们。一个是童伧桀,另一个男人身材高大,体格威猛,刚毅的下巴上泛起一片青色的胡渣,如鹰般凶狠的双眼射出两道剑似目光。如果不是那吃人的目光,雷莎莎真的愿意承认,这个男人确实很好看。
可是现在,她无心欣赏男色,只在心中不停揣测,他们这样闯进来,是为的什么?
当然,根据两人一样的黑锅底脸色推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逸公子媚笑着,狭长凤眸一改往日的清冷,生出一层迷蒙的轻浮,在两人脸上轻轻扫过,一面做作的怜惜雷莎莎:“看两位大人,莽莽撞撞的,吓到我们女王了可如何是好。”
童大人冷峻的脸始终没有看逸公子一眼,向雷莎莎行了一个礼,开口说道:“女王陛下,这位是靳庆将军。”
“女王。”靳庆早听说女王病了一场,有些事和人不记得了,也不奇怪童伧桀向她做介绍,说道:“现北方蛮夷之族不断骚扰我边境,臣请出兵征战北边境。”
雷莎莎虽是女王,可对昶国国事一概不知,但听说边境有乱,靳将军去平定确实在常理之中,正要点头答应。
却不想童伧桀抢过话:“而我国南方洪灾尚未得到治理,应派兵前往南方,抵抗洪灾。”
靳庆不满的瞪向童伧桀,一咬牙,道:“女王,此事万万不可。北方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此次让疏于防范让敌人攻进,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童伧桀也丝毫不让步,道:“女王,南方的洪灾若再不治理,只怕我国最富蔗的南方将损失重大,对于我国的国力也是致命打击。”
两人各抒已见,又各有各理,雷莎莎呆呆的听着,大概理清了一点头绪。童伧桀,关心的是国内的经济发展,南方是昶国最富有的地域,所以童伧桀觉得该保住南方。而靳庆将军,着重于国防安全。雷莎莎眉头深锁,飞速的在脑中搜索相关知识。不对,这靳庆将军明显是在为难童伧桀。就雷莎莎的常识来看,就算童伧桀带走十万兵治理洪水,那靳庆不至于就没兵力出征北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