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高玮将酒放到鼻子之下嗅了嗅后,很享受的赞叹道:“好香的酒啊!敢问表兄这是什么酒啊?”
晕!这下子可真把流水给问住了,她怎么知道这是什么酒,直接告诉他是白酒不知行不行?算了,与其胡说八道,还不如如实说呢,“府中的酒很多,臣一时间也分辨不出。”
“是啊!表兄这里的美酒何其上千,这样闻闻自是分辨不出,哈哈……来我们喝了它便知其究竟是何酒了。”高玮说着仰头便饮尽杯中酒。
看着高玮、殷绍与斛律均一饮而尽,流水咬咬牙也全灌了下去,当酒滑过唇舌她只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感,接着便感觉到滚烫的液体经过喉咙沿着食道直落入胃中,烫的她的胃立刻痉挛起来,果然不愧是中国千年传承的酒,比她喝过最烈的进口洋酒还要烈!
“没想到能尝到王爷窖藏的百年醉美人啊!”斛律在酒下肚后立刻忍不住赞叹。
“是啊!不愧为皇上赏赐的醉美人!”殷绍附和道。
“是醉美人!不过比我在皇宫喝的还要香醇啊!”高玮也是连连称赞。
“太子……过奖了。”流水强忍着从胃部传来的疼痛说到。
斛律看到流水的脸色泛着些微的红晕,心想:看来流水并不胜酒力,可是高玮在此又他不能说话,也只好看着她极力保持着微笑的侧脸无计可施。
而殷绍则表现的十分担心,当他看着流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时,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并在额前打了个死结,但是仍旧没有说什么的将自己的酒也干了。
“好,今天就来个一醉方休,倒酒。”高玮似是喝的很高兴,看到大家也都喝净了杯中酒,于是大声吩咐道。旁边的下人听到后立刻上前为所有人又都斟满了酒。
流水看着眼前青花白釉酒杯,心里那叫一个苦啊!可是不喝又不行,听到高玮一声声吆喝着干杯,殷绍与斛律也很享受的陪着,她只能认命的又灌下了一杯。
但是这杯酒下肚后,流水的冷汗已经从头上冒出来了,手中的酒杯也因不稳而掉落桌上发出‘当啷!’的响声。
“王爷这是怎么了?”高玮正喝着高兴就见流水突然趴在了桌上,于是调笑着说:“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王爷,您没事吧?”殷绍露出吃惊的表情问到。
“王爷?”斛律则皱眉上前为流水把脉。
而殷绍则是若有所思的看了高玮一眼,接着担心的看向斛律。
“太子殿下见谅,王爷身体微恙,请准许臣带王爷先行离开,好便于为王爷仔细诊治。”斛律起身抱拳对高玮请示道。
“这样啊!那好吧!你们都去,就不用陪我了,等一会儿看完之后让殷绍到这来回禀一下表兄究竟有无大碍即可。”高玮放下酒杯并没有为难的说,并对坐在一旁的殷绍交待。
“是,太子!”殷绍听高玮这么说,立刻起身回答。
“多谢太子,请恕微臣先行告退!”说罢斛律与殷绍一起扶着以难受得说不出话的流水离开了。
而看着他们三人离开后,高玮独自一人端起酒杯放到唇边,阴沉的一笑缓缓的喝尽杯中酒,这酒是如此的香醇啊!
流水知道她正被俩人扶住往寝殿方向走,她的意识很清醒,但是却不知自全身上下的哪里在往外散发着恐怖的疼痛,让她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难道是急性胃炎犯了?但从前可不是这样的感觉,即使肠胃炎发作没有像今天这般难以忍受!
两人扶着流水经过竹林时,突然流水猛力甩开两人,跑到旁边扶着一支竹子呕了起来。
经过竹林时,流水突然觉得胃口翻搅着,接着便挣脱两人的搀扶,跑到一边猛吐不休,直到她吐尽胃中本就没吃多少的晚饭和灌下的两杯烈酒,可是即便如此她仍然呕吐不止,最后她甚至开始呕吐胃液及胆汁。
“流水,你没事吧?”斛律紧张的上前想要扶她,却被流水躲开了。
站在旁边的殷绍眼神复杂的看着不停呕吐的流水,并没有靠过去,他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以及站在她身边的斛律!
终于他忍不住准备过去看看流水,‘回禀表兄的情况’突然高玮声音回荡在殷绍的脑海里,让他迈出去的一步又缓缓的收了回来,终究没有靠过去。
‘呕!’终于在吐无可吐之后,流水扶着竹子又不住的干呕了几声,接着身子便顺着竹子缓缓的滑落后跌坐到了地上。
“流水,你感觉怎么样了?”斛律也不顾流水吐出东西,蹲在她身边用衣袖为她拭去嘴角的残渍忧心的问。
“我没事。”流水看着他有气无力的看着回答。
“那我现在带你回寝殿?”斛律怕她还想吐,于是便问到。
流水只是沉重的比上眼睛,微微的点了点头。
“殷绍,你回去禀报太子就说流水没有大碍,只是胃不舒服,让他不要担心。”斛律并没有急着扶起流水,而是转头对站在他身后的殷绍说。
“你确定她真的没事?”殷绍疑惑的问。
“是的!她没事……你放心吧!”斛律看着他微点下头保证道。
“那好吧!真的不用我帮你将流水送回去吗?”此时一片云飘过挡住月光,使殷绍的身影隐在了阴影里,让人看不见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没关系,我可以!”斛律轻松的笑了下,对殷绍说:“难道你还不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