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夏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身处黑夜的深山一般,又冷又无助。可是她却不服输,眼睛直视贺兰瑛澧。“我说的话有用吗?”嘲讽,这里所有的人都会向着柳玲珑,谁会看的起一个傻瓜王爷的王妃。
“哼,你这是在质疑本宫处事的态度。”贺兰瑛澧不答反问,威严中透着危险。
萧夏翻了白眼,一脸明知道顾问的样子。他是太子,她是太子妃,不帮自己老婆难道还帮一个外人吗?
“你……”贺兰瑛澧眯起了眼眸,脸孔写满了曝气两个字,怒声又道。“是是非非本宫自由定论,绝不偏袒丝毫,你说便是。”
萧夏一丝阴谋得逞的微笑,她要的就是他当众说出这句话。“今日天气好,我途径御花园赏花,见湖水倒映月季别有一番趣味,一时看的失魂。太子妃带着宫女从这条路冲了出来把我撞到在地,还命宫女元儿赏我巴掌,幸而我躲过。本想小事化了就这样过了,太子妃却三言两语挑衅,我只好两耳不闻走开,可是她见我好欺负故意踩到我的裙摆害我摔跤,我气不过才打了她。”迂了一口气,萧夏低头脸上扬起一丝愧疚,又接着道。“我打人是我不对我承认,我这边向太子妃陪不是,希望她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声音小小,夹杂着歉意,随后又朝着柳玲珑弯腰一鞠躬赔礼,变的非常知书达理。
听见宰相两个字,贺兰瑛澧薄唇微漾一抹冷血。有其父必有其女,这女人变聪明了,好一个先理后兵,还是一个软兵,这样在旁人看来就像是太子协同太子妃欺负她一样。
“殿下,不是这样的她胡说,您不要相信她。”柳玲珑急急忙忙不顾礼法的站起来,奔到贺兰瑛澧的面前,鼻涕眼泪一把哭样抓着他的衣袖。
“我没有胡说,只要他们都会说真话,那么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萧夏昂头对着柳玲珑争辩,眼睛也开始闪烁泪光。哭,此刻她也委屈的很了,莫名其妙被挑衅,现在有理还说不清,说不定还会来一个刘嬷嬷拿针刺她,逼她招供。
“他们说的本来就是真话,你像是疯子一样突然就打人,我脸上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据。你肯定嫉妒,你恨我抢了你太子妃的宝座,所以处处和我过不去。殿下你要相信臣妾,你要为臣妾做主啊。”柳玲珑扑在贺兰瑛澧的怀里,哭的声嘶力竭肝肠寸断。
这是一个事实,柳玲珑和萧夏两人原本都是太子妃的内定人选,可是太子贺兰瑛澧选择了柳玲珑,而萧夏只能下嫁于一直没有正妃的傻瓜三王爷,这样难免会衍生嫉妒之心。
萧夏笑的风轻云淡,好似柳玲珑说了一句极其好笑的笑话,她看着贺兰瑛澧。“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没有嫉妒她,也不会因为嫉妒去做这样的事情。如果太子殿下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检查我的裙摆,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一个和太子妃脚下的鞋子吻合的脚印。”有可能之前的萧夏会在意这个男人,但是现在的萧夏对他没有一点意思。
四眼相对,萧夏的眼中没有一点心虚。
贺兰瑛澧清楚的感觉到了她所要表达的心思,不喜欢他。他翘起嘴角弯起玩味,觉得这个女人忽然变得有些意思,他示意侍卫上前检查她的裙角,然后一个清晰的鞋印子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萧夏一脸坚韧,贺兰瑛澧依旧没有表情,柳玲珑却脸色惨白,低头不在敢多说半句。气氛一下子冻结成冰,寒意四渐。
“咦,什么东西那么好看,让一让,我也要看看啊。”一个略带童趣的声音打破紧张的气氛,贺兰瑛佑从人群中露出一个小头,笑嘻嘻挤进来凑热闹,可当看到萧夏狼狈的样子时候,他冲到萧夏的面前,眼睛湿润一方,一脸疼惜。“娘子,痛不痛,是谁打的我帮你报仇。”
萧夏横了一眼贺兰瑛佑,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臭小子刚才怎么不出现,事情都告一段落了她学乖才出现。报仇,她打的过眼前的太子殿下吗?
“娘子,很痛吗?呜呜……不痛,我帮你呼呼就不痛。”贺兰瑛佑眼睛盯着萧夏下巴处的擦伤,眼泪吧嗒的掉,小心的在萧夏的脸上轻轻的吹起,一脸心痛的摸样。
周围响起一阵偷笑,不用猜也知道这是嘲笑。
萧夏不想在丢脸下去,她推开贺兰瑛佑对着贺兰瑛澧,淡淡一笑。“太子殿下,今日之事我诚心的道歉,回头也会向父皇母后请罚,但是对太子妃这种无中生有猜忌行为惹来的刁难,我希望没有下次,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别让奴才们看了笑话。”她声音不大,可能也只有站的近的几个当事人听的到。
得过且过,识时务者为俊杰,萧夏非常明白这个道理。
贺兰瑛澧像是没听到一样,深邃的眼眸闪过鄙凝和探索。他转身,后脑平整不留一根错乱的发髻对着萧夏,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口气淡淡的道。“今日之事不得宣扬,围观者罚俸半年,参与此事者二十大板罚俸一年,太子妃作为表率本当严紧后宫制度,却带头触犯,禁足三月,罚俸一年,若有下次定重罚。”说完转身对着萧夏张开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接着道。“弟妹,先和三皇弟回府,回头本宫会登门致歉。”语气不容置疑。
“没关系,自家人,误会解开了就好。”萧夏笑容僵硬,明白贺兰瑛澧微笑下是一颗恶毒冷血的心,以后还是少惹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