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技巧,全部都只是出于一个男性的本能,贺兰瑛佑吻了萧夏,像是一只牙还没有长出来的小野兽一般,发狂的又是咬又是扯。
萧夏感觉自己像是被包裹在恶魔的法照中,无法逃离,心在痛楚中狂跳。
良久,窒息了,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眼前慢慢变的昏暗,感觉快要死了一样。
贺兰瑛佑一滴清泪,眼睛的红色慢慢退去,脑海恢复意识,发现自己在做的事情之后急忙松开萧夏。
一丝清凉的空气从喉咙涌进心窝,缓了一口气,萧夏无力的靠在贺兰瑛佑的怀里,还在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而害怕,冰冷的手脚在空气中颤抖。她第一次发现,贺兰瑛佑竟然这般的危险。
“娘子。”贺兰瑛佑却生的叫喊,声音无助。
他让她害怕了吗?她讨厌他吗?她要离开他吗?
一句句的恐惧不断回击他的心,力度无比,越来越痛,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恐惧,他要怎么办,真的不是故意的,身体像是控制不住一样。
萧夏喘着气还没有回神,胸口残留着心惊把她拖进了黑色深渊,任她颤抖的身体不断的挣扎。
“娘子。”贺兰瑛佑又喊了一句,这句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小了许多,没有一点底气。
他无措了,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她,更不敢想象假如她生气离开了,他的世界会变成怎样。他看着柔弱的萧夏,眼睛里面是那样的孤独,那样的无助,仿佛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已经抛弃了他。
巨大的闪电在眼前一过,脑海轰的一声巨响,眼前萧夏的身影变得模糊,她喘气的声音也开始远离,最后一片墨一般的黑暗隔绝了有关她的所有。
贺兰瑛佑闭上眼睛,身体钢直的如木桩一般,直直的向后倒下。
萧夏只感觉眼睛忽然的亮堂了,身前的依靠不见,她抬头就看着贺兰瑛佑倒下,快速的伸出手却没有来的急拉住。
“贺兰瑛佑,你怎么了?”萧夏上前抬起贺兰瑛佑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整张脸被吓的铁青,她急忙朝着门外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声音伴随着泪水,恐惧缠绕心中。
门口还逗留的刘和闻声,慌乱的冲进门:“王妃娘娘发生什么事情了?”
淡淡的血腥中,贺兰瑛佑倒在萧夏的怀里,惨白的脸容,嘴上还有红色的血迹,看着极为恐怖,像是一个中毒而死的人一般。
刘和急忙的冲了过去,探了鼻息还在,忙着把贺兰瑛佑抱起来放在了床上,没管旁边的萧夏,命人速去请大夫,又让人打了盆冷水过来,用毛巾冰敷贺兰瑛佑的额头。
萧夏在旁边呆呆的看着,滚烫的泪水流下,烫伤了它到过的每一寸肌肤,刺痛传遍全身。
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连自己要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她在乎他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在乎,这个世界唯一给她温暖的人。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刘和连接喊了两遍都不见萧夏有所反应,看来她吓得不轻,他的声音大了几个分贝:“王爷没事的,除了身体有点发热以外没什么异状,王妃娘娘请放宽心,可能是风寒了。”
萧夏听见闭上眼睛深呼吸,眼睛里面的珍珠滚落。刹那,在刘和心中强悍聪慧的形象瞬间的化为乌有,女人终归不过是柔弱的,是需要人保护的,她只是平时太过于逞强了。
大夫奔跑着进门,不顾礼数,熟练的拿出道具,开始替贺兰瑛佑整治。房间一片寂静,他脸上的表情疑惑,两眉之间深邃的鸿沟凝聚成一条细缝,放下把脉的手,摇了摇头。
萧夏全身一震,站着的身子筹措向后退步。
“大夫王爷到底怎么样?”刘和镇定,急忙的问。
大夫开始收拾东西,不忙的道:“气血不迂,喝一两副药就差不多能好了?你们干嘛每次都得搞得像是生死关头一样,吓得老夫慌张的一路颠簸,连气都来不及喘上一口。不就个小病吗?催命啊!”
刘和在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大夫的手里,拍了拍他的手,和气道:“大夫辛苦了。”
见钱眼开是人的本性,大夫摸着手上的微凉的触感,重量菱角的感觉都是价值不菲,他脸上的表情马上变得和煦,笑道:“哪里,哪里。王爷身份高贵,大家着急也是正常的。王爷这种病啊,大概是心里有事情了,气郁而导致的,最主要的还是心情舒畅,开心的笑一笑就不会有事情了。刘管家让人跟着我去抓药吧!”
本来没打算浪费这么多口水的,但是看在钱的份上,他就提醒一下好了。
“好,我这就让人跟您过去,大夫一路慢走。”刘和点头,拱起手答谢,眼神在低头的暗处闪过锐利。
擎王府就这样存在着,就连一个小小的大夫也能骑在上面,拉屎撒尿,可恶。
送走大夫,萧夏看着贺兰瑛佑,想起大夫在耳边的话,一脸的忧愁。
吩咐完跟着去取药的的人,刘和转身,眼睛在床上的贺兰瑛佑身上掠过之后在萧夏的脸上,开口道:“王妃娘娘,王爷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别看他平时都是笑容常挂在脸上,其实并不一定是开心,十年了,表情在脸上挂久了自然也会成为一种习惯,所以请您多用心一点去观察,我相信王爷对您的在乎绝对不仅仅是一句娘子的称呼,而是打从心里希望你真的属于他。您可以认为这是小孩子的霸道和对事物的执着,但是这样单纯的爱,在这个世界你不会遇到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