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倔强的小孩,在祈求别人的怜悯一般,让人看着都心疼。
萧夏哑声,点头,她以为贺兰瑛佑会大发雷霆,哭天抢地的耍无赖,要她保证一辈子都不离开他,然后他才会放心的拉着她回去。可是奇怪的他竟然什么话都不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可她知道不是这样的,因为通过他牵着的手,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身子发着轻轻的颤抖。
唐或看着两个已经远走的背影,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贺兰瑛佑除了第一眼看过他之后,就完全忽视了他,像是他本来就不存在一样,看来他是彻底被讨厌了。
回到房间,里面常年不灭的檀香散发出清幽的清香,能舒缓神经消除疲劳,像是回到自己的窝,闻着自己熟悉的味道,不断的放下自己的防备。
贺兰瑛佑关上门,打下从不上锁的门闩。他拉着萧夏坐下,牵着的手没有一点要放下的意思,看着她,就像是要把她看到自己的心底里面去一样,然后上一把无人能解开的锁,把她永远禁锢在里面。
那样灼热的目光,强悍的霸道,宣誓你只为我所有。
看着萧夏都有些担心,这样的贺兰瑛佑是她从没有见过的,感觉距离这么近却又好远,她一点都读不懂这样的他。是生气了吗?那为什么不发脾气,也什么都不问。
“娘子,你渴了吗?我给你倒茶。”贺兰瑛佑出声,没得萧夏同意,空出的一只手就开始倒茶,然后满满的端到萧夏的面前,脸上还带着微笑。
萧夏不渴但又不舍见到贺兰瑛佑失望的样子,只好点头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见萧夏喝完了,他开心的在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又道:“娘子这个最甜,最好吃了,啊!张开嘴巴,我喂你。”
萧夏还没来得及反应,糖已经到了嘴边,还贴到了她的唇,她只好张开嘴巴,一股甜腻的味道迅速袭击味蕾。太甜了,这种糖也只有孩子才会觉得好吃。用力的把糖咬碎,一口气直接吞进肚子,她笑着回道:“很好吃。”
贺兰瑛佑听见更加的开心,他站起来,忙道:“娘子,你累了?我帮你揉肩。”
说完,正要转身的时候,才发现这样做的话要松开萧夏的手才行,他停住,又握紧了萧夏的手,瞬间不动也不说话。
傻子做的事情通常都会让人难懂,可是他们的内心却是比一般人来的更敏感。对于害怕和生气的表达方式都会不同,也会有些极端。
感觉到贺兰瑛佑的身子开始僵硬,萧夏抬头看着他,目光忽然停住。
贺兰瑛佑那一双落魄的眼睛里面被血充的鲜红,嘴唇咬的紧紧抵抗住眼泪的留下,一丝妖艳在洁白的皓齿之间晕染,那样的倔强。
萧夏站起来,急忙的解释:“刚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我和唐或……”
贺兰瑛佑听到那样一个讨厌的名字,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凶狠起来,锐利萧杀的眸子直射萧夏:“他抱你,还亲你,你是我娘子,你只可以让我亲的,也只可以让我抱的,别人谁都不可以。”
他的心好难过,像是有一把火在里面燃烧一样,好痛好热好闷。为什么她的娘子要让别人亲,这是不可以的,她是他的娘子不是吗?唐或怎么可以亲他的娘子了。
像是尖叫一般。鲜艳的眼睛滚落一滴晶莹的裸钻,砸在地板上,倒映了两个变小的身影。
萧夏愣在原地,刚才贺兰瑛佑是对她吼吗?好像是,因为耳边还在回荡着那些话的嗡鸣,震击着耳膜的微微刺痛。心中也燃起无名的怒火,该发火的是她不是吗?是她莫名其妙被人侵犯。她不知道有多讨厌那个吻,虽然只是亲在了脸颊,但还是会觉得恶心。
呼吸微微加粗,萧夏的脸上爬上阴霾,想争辩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生闷气,重重的横了一眼贺兰瑛佑,甩开他的手,转身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
贺兰瑛佑感觉自己的身子像是被电击到了一样,握紧拳头发抖,脸上的表情开始软化,眼睛中的红血丝也开始慢慢的消失。他上前拉住萧夏的手,这次更紧了,凭着萧夏的力度绝对甩不开。他压低头,声音还残留着一点的哽咽和胆怯:“娘子……你饿了吗?我,我……让厨房给你……做你喜欢吃的,好不好。”
像是在讨好萧夏一般。
感觉贺兰瑛佑身子的身子又在颤抖,萧夏重重的吐气,转身看着他,心忽然像是被一块巨石砸中了一般。
贺兰瑛佑脸上苍白如纸,眼睛周围多了几条红痕,是擦眼泪的时候太过于用力,衣服矫边凸起的地方擦上了眼睛旁边细嫩的肌肤。他那长长乌黑亮丽的睫毛,上面还挂了许多颗晶莹的泪珠。真的奇怪,男人动不动就哭,是会给人一种懦弱胆小的印象,可是他却给人一种坚强的感觉。
萧夏一下子就泄了气,点头道:“好。”
贺兰瑛佑听着这才敢抬起头,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又扬起了如蜜一般的笑容:“娘子,我会很快就回来的,你不准动,要乖乖的在房间里等我回来哦。”
“嗯!”萧夏点头,看着贺兰瑛佑离去的背影,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才好,她能感觉的倒他的不安,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的安慰,因为始终都触及不到他的心,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房间内的檀香也变得孤寂起来,散发的白烟在空气中没有目的飘散,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