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睡的可习惯。”皇后脸上和煦仁爱的笑容依旧,却带着不寒而栗的尊贵威严。她不在擎王府,不代表她就不知道擎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夏坐的端正不敢乱说话,只能小媳妇样乖乖点头。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看来昨夜的事情已然传进了这个英明的皇后耳里。
“习惯就好,新婚几天难免有些不适应,毕竟是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大床被分走了一半,翻个身架个脚也要注意身边的那个人。呵呵,这个也说的有些远了。”皇后拿起桌的茶杯放在唇边清饮,喝完,手上的帕巾轻轻的在嘴角擦拭,嘴角还残留淡的微笑,整个一套动作下来慢的优雅高贵从容。
话说的实在有深度,萧夏在脑中快速过滤这句话原本的含义,夫为王刚,嫁鸡随鸡嫁狗,做什么事情都要注意点。
萧夏点头。“母后训导的是。”声音越发的细小。
虽然是死过一次的人,可是她还是很怕死。现在在她面前的不只是一个长辈,还是一个皇后。
皇后打下的眼眸闪过念想,果不然是第一才女。
“这哪里是训导啊,只不过是家常,本宫是过来人也知道初为人妻的不安,想当初本宫嫁给皇上的时候也就你这个年纪,宫里规矩又多时常都被太皇太后责罚,可没你这么轻松了。”满口的关切,皇后叹了口气又道。“佑儿生性孩子气长不大,擎王府的大小事情也就压在你肩上面了,日后你就受累多担待点,有什么事情跟母后说。”
说完,皇后伸手牵过萧夏的手,轻轻的拍了怕,脸上写满莫大的期许。
萧夏点头僵硬,浑身都因为皇后的示好而起了鸡皮疙瘩,只叹怪不得是后宫中的人精,每一句都说的七分好听三分警告。
“佑儿不管事,不要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在王府为所欲为,记住,他有个母后替他撑腰。”
手掌心冒出细汗,此刻萧夏真有几分庆幸,她穿越了虽然嫁的是一个傻子,但至少没有悲剧的沦为后宫尔虞我诈的妃嫔。不能好不容易来的重生,挨不了几天就又得回地府。
“臣媳明白。”萧夏点头,僵硬了的身子看起非常谨慎。
皇后看着萧夏的机警,皇后明白这番话也已经有了效果就不在多留她。吩咐人陪她去皇宫转转。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说多了也不好。
萧夏由皇后身边宫女带着出门,她不习惯别人跟着就找了个理由把宫女甩开,自己在皇宫里瞎转悠。
正值五月,不冷不热,大路两旁的月季开的争相斗艳娇嫩欲滴,春风一过花儿各自摇曳身姿,散发诱人清香,仿佛是要迷倒每一个路过的人。
穿过一个拱门,萧夏来到古装电视剧中演过无数次的场景,御花园。
一眼望去布局精密紧凑,假山小桥流水,古柏老槐,奇花异草,纵横交错的花石子路连接亭台殿阁,翡翠当瓦,飞檐翘角,加上这晌午十分温热的阳光照耀,说不出的富丽堂皇。
这样一个带着浓重古雅氛围的园子实在适合泡一杯茶,拿一本书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逛着,一时看的入迷,萧夏没有注意旁边一条岔路,一个穿的雍容华贵的女人忽然的冲了出来,两人相撞,萧夏狼狈的被撞到在了地上。
她准备骂人,却被别人兴师问罪。
“大胆,哪里来的莽撞丫头,走路不长眼睛,竟敢撞到太子妃娘娘。”一个十七八岁的宫女冲了出来指责,扬起了巴掌就往萧夏打来。
萧夏没给自己发愣或者惊慌的时间,她本能抓住打来的手,恨恨的盯着眼前的人。她走的悠闲自在,可没想要惹麻烦。何况不长眼睛撞过来的人可不是她。
“云儿,放肆,还不敢快扶擎王妃起来。”
萧夏顺着声音望去,一袭金黄秀凤凰,头梳飞云美发誓,灵巧的微笑勾画处浅浅的酒窝,清澈亮丽的眼眸流入不可侵犯的高傲,是一个像孔雀一般的美人。
满头的问号,这个太子妃难道跟她有仇?这里是个岔路口,小道两旁的花木刚及腰部,若说她刚才看湖边的美景没有注意旁边有人过来,那这个太子妃眼睛瞎了吗?她这么大的一个人在前面挡路难道还看不到。
“擎王妃?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云儿张大了嘴巴,随后一跪又急忙的扶起萧夏。
萧夏没有表露太多的情绪,任由云儿的搀扶,当站稳了身子,萧夏不快不慢的拍干净自己身上占到青草。不想惹麻烦,也懒得和这个女人计较。
“擎王妃,对不住,你刚嫁给三皇弟,在宫中及少有人认得你。”太子妃柳玲珑走到萧夏的面前,脸上笑容璀璨却没有温度,声音淡漠没有一丁点歉意,却带了一抹讽刺。
听着不爽,萧夏抬头看她,嘴角牵起一个适宜的幅度。“没事,这年头狗仗人势的多着,这种好天气遇上一两个出来犯贱的正常。”她从不让得罪她的人好过。
旁边的人都是一愣,这种粗俗不堪的话竟然会是从传说中第一美女萧夏嘴中说出来。
柳玲珑回神,脸上也不在维持刚才淑女的华贵,语气带着尖酸刻薄。道:“几天不见,表姐这嘴皮子功夫到是见长啊!难道是擎王府的风水太好了,能养人。”做了一个傻瓜的妃子,也敢在这里趾高气昂。
对于柳玲珑忽然的认亲戚,在听那语气,萧夏皱眉,看来之前的萧夏和她关系确实是不怎么好,刚才那一巴掌有可能也是她指使的咯,幸亏她挡住了,不能就白挨了。“能不能养人不知道,不过养猪啊狗啊猫啊这些都是特别的精壮,那天表妹可以去王府里坐坐。”萧夏衣袖掩面挡住自己的嘲笑,她不是个坏脾气的人,但同样也不是一个会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