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脸上雪白凝脂,找不到一丝破绽的皮肤上,出现三条血淋淋的伤疤。
真狠,那一巴掌用的不是掌,而是指直接甲划过,力度真的大,刮掉了上面一层的皮肉,这般深的伤口,日后怎会不留下伤疤。她夺走的可是一个女人视如生命的东西,比杀了她还要狠毒。
没有变化,萧夏那还平静无波的笑和地狱的阎罗王一般的慎人。
“堂姐不用担心,本宫会让人把人参拿过来的,祝你早日康复!”萧夏转身又对着一群丫鬟,呵斥:“没看到本宫的堂姐受伤了吗?还不扶去请大夫。”
一群丫鬟战战兢兢起身,上前扶住萧秋。萧秋挣扎,带泪的脸上绝望愤恨,大吼:“萧夏你这个蛇蝎毒妇,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这一生她最隐隐为傲的是一身如瓷一般的肌肤,只有这点不管是谁,哪怕是第一美人萧夏也只能嫉妒,可是竟然被,毁了……
丫鬟们拉着萧秋,制止她冲动的行为。
萧夏毫不在意,她走到贺兰瑛佑身边挽住他的胳膊,脸上的笑真了几分,道:“走吧!”
“好!”贺兰瑛佑开心的点头。
两人准备离开,不远处却冲出了程咬金。
萧史和王猛两人经过花园听到里面有叫声,便进来看看。一个满脸是血的疯婆子被一群丫鬟们包围住,挣扎着大叫。两人一眼就看出那个疯女人是萧秋,脸色顿时大变,尤其萧史愤怒的盯着萧夏,甩衣袖,上前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夏没有低头逃避,也不再像刚才在书房那一般表现的拘谨,直视萧史:“和堂姐玩了个小游戏,手滑了一下,不小心伤了堂姐。”
“不是的,大伯,是她打的,是她打的,您要替我做主啊!”萧秋终于挣扎出丫鬟们的包围,冲到萧史的面前指着萧夏,满脸委屈。
萧史脸上眼神厉了,他抬起手就给萧夏一个重重的耳光,虽不抵不过萧秋伤的一半,但五根深深的指印却印在了上面,刻下精工细画的绝品。
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萧夏对于这个巴掌没一点意外,或许该说她是故意让他打的。她不是萧史的女儿,所以不需要在乎什么父女亲情,可是心里还是没有办法真的和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把关系搞绝,这一巴掌的痛算是让她清醒,她所为的心软就是这样的结果。
“你敢打我娘子,我打死你……”贺兰瑛佑看到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挡在了萧夏的面前,手舞足蹈的朝着萧史进攻。
他是傻子不懂长辈之分,不懂形势之分,但是他懂得要保护好自己娘子。
萧夏拉住贺兰瑛佑:“我们回家吧!”
这里不属于她,亲情也不属于她!一切弃之有何可惜,她有他。
“萧夏你敢就这样走?”萧秋上前拉住萧夏,周围有了撑腰的,她嚣张跋扈的个性似乎也开始回归本色。
萧夏甩开,睁眼面对众人,带着脸上破坏美感的风景线,如墨的眼睛一抹犀利:“想动我,等到贺兰瑛佑真的垮了,等到皇位真的易主了。”
如有万夫莫敌之勇,高贵身姿散发不可侵犯,瞬间身份尽显。
说完,萧夏拉着贺兰瑛佑离开,今天所受到的屈辱,会有让你们后悔的一天,她对着灿烂亮丽的阳光发誓。
宰相府门口华丽的花车缓缓离开,马车内贺兰瑛佑小心的在萧夏脸上轻轻的吹起,里面安静只有马蹄声。
“停下……”萧夏忽然开口。
热闹的大街,十字岔开的路口,一两华丽夺目的马车里下来一男一女,一俊逸一绝美,路过的人都纷纷的回头,打量着这两个人,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小姐,竟然生的这般出色。
“娘子,你要买什么吗?”贺兰瑛佑牵着萧夏的手,这里人多,他怕会弄丢她。
“到处看看吧!”萧夏转头,看了一眼周围,心中生出些许的澎湃,古今往来,记忆里那些小轿车大巴,穿着短裙西装的人影和眼前的景色融为一体。实在难以置信,这个世界的奇迹。
贺兰瑛佑开心的点头:“娘子去哪里,我都陪你。”
是错觉,萧夏看着贺兰瑛佑,周围的人影瞬间化为缩影,她的眼睛里只看的到一个傻子笑的格外的亮眼,脸庞微微荡漾粉色,自信道:“我知道,走吧。”
他们让马车先回去,身边跟着一个两个侍卫。
繁华的大街,两旁青瓦飞檐,古色古香,行人商贩来来往往,有秩有序,吆喝的声音热情如歌,每走一步听到的都会不一样,太阳的黄金光线下,一眼望去,映照一条绵绵延长的大街,生机勃勃,如一条金龙。
停留在一家饭庄门口,萧夏和贺兰瑛佑一行人进去,在二楼窗口的雅座坐下,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热闹的大街,能欣赏到不错的风景。
“救命啊!救命啊!不要打我,相公我以后不敢了,不要打我。”一条巷子里面冲出一个碰头乱发的妇人,后面一个壮硕的男子拿着一把刀紧随其后,周围的人见着害怕的向两旁后退,看着眼前心惊的场景。
壮硕的男子,横眉竖眼,狰狞的大脸和猛虎一般朝着前面逃跑的女人怒吼:“八婆你敢逃,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回去把家里两个兔崽子给宰了。”
狼狈的妇人像是触电一般的停住了步子,她急忙的转身朝着拿刀的壮硕男人跪下,双手参拜:“相公我求你了,不要啊,不要,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伤害孩子,他们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