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铁做的啊?”
“恩。”贺兰瑛佑点头,一副非常诚实的样子。
萧夏被贺兰瑛佑的话逗笑了,她把身子轻轻的挪到贺兰瑛佑没有受伤的另一边,听着耳朵下边传来的心跳声,心安了很多。
想起昨晚,攸关生命的时刻,萧夏忽然问贺兰瑛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我娘子啊!”贺兰瑛佑回答的毫不犹豫,嘴角溢出了幸福的笑。
萧夏不懂:“那,为什么要对娘子好?”
“因为不想孤单一个人。”贺兰瑛佑话语中带着落寞,脸在萧夏的脖间轻轻摩擦,寻找温暖。
萧夏听着心里一痛,说不出的难过,一直以来他很孤单吗?为什么总是会出现这个词。
“莺莺艳艳她们也是你的娘子啊,也同样对她们很好嘛?”也会为她们挡剑,也会一大早去厨房叮嘱也一定要做她们喜欢吃的东西吗?
贺兰瑛佑摇头,露出不解的神情。“齐公公说过,人只能拜一次堂,娘子只有一个,莺莺艳艳她们不是娘子,我只对娘子你一个人好。”
萧夏不懂贺兰瑛佑那一套理论,但是在她眼里妾和小老婆没什么区别,还是和别的女人分了自己的老公,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一样的难过。
隐藏住心中的不悦,萧夏安抚贺兰瑛佑睡觉,喊了大夫过来给他检查伤口,万幸没有裂开。但,大夫领走前嘱咐千万小心,伤口虽然没有在致命的地方,可是离手臂的经络很近,若没有护理好,以后手臂活动起来都会受到影响。
萧夏怕晚上睡觉时候自己会不小心碰到贺兰瑛佑的伤口,因此两人暂时分开睡,虽然贺兰瑛佑死赖着不准,但是最后萧夏总是会胜利。
过了两天,刘和查不到任何的线索,而刺杀的事情传了出去,没有闹的很大,除了皇宫派了两名御医过来形式上的探望以外,几乎在没任何表示,就连一向特别关心贺兰瑛佑的皇后也只是让人送了些珍贵的药材过来,嘱咐要多加修养。
萧夏奇怪,一个皇子被刺杀这么大件事怎么会就这样了结了,后来问了才知道,原来这种事情每年都会发生二三十次,每一次贺兰瑛佑大大小小都会受一点点的伤,去追查却又什么都查不到,所以周围的人渐渐的也就冷淡了。
可是,萧夏却无法的冷淡,当知道这样一个惊人的数字之后她几乎无法安眠,甚至猜测是不是某些权利很高的人在放纵这种事情的发生,虽然想到的时候有些可怕,但是一个傻瓜皇子每年被人刺杀那么多次可能吗?就连太子身上恐怕也及不上贺兰瑛佑的一半。
想想前面的那么多次刺杀,只能说是贺兰瑛佑运气好没有事情,那接下来了,随着皇权变更的时间推进,是不是刺杀会变的更加多,那他们还会那么幸运吗?
结果很了然,运气这种东西不是每次都站在你这边。
何况以现在擎王府的实力,连暗处的敌人是谁,有几伙人,实力是多少都不知道,几乎只有挨打的份。
彻夜未眠,一大早萧夏让刘和增加了擎王府的守卫,说白了就是把平时在暗处的侍卫全部转为明处,虚张声势,希望敌人不会趁贺兰瑛佑受伤的时候再来,当然这个只有萧夏和刘和知道,就连王府的人也只是知道府上多了好些侍卫,做什么事情都变得谨慎了。
虽然这不是一个好方法,甚至于很搓,因为这只会增加敌人的警惕性。但这也是萧夏暂时想出来的最好方法,若不这样做,恐怕敌人来的会更快,这也只是一个拖延。
想要贺兰瑛佑死的人都知道他会武功,现在受伤那就是最好的时候,这个时候虚张声势一下,有些认为贺兰瑛佑是装傻的自然会小心谨慎,时间够了,等贺兰瑛佑的伤好了,刺杀的事情自然会缓一段时间。
之后的事情,也可以从长计议。
安排完所有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后,下人们已经传了好几次话,说她不去贺兰瑛佑就不吃药。
听着萧夏冒了两根青筋,黑着一张小红脸气冲冲推开贺兰瑛佑暂时养伤用的房间大门,走到床前,不理会贺兰瑛佑的开花似的笑容,她眯着眼睛露出危险的怒火,很明显的告诉贺兰瑛佑此刻她非常的生气,他最好已经做好觉悟。
贺兰瑛佑一双眼睛弯的跟天上的弯月一样的,声音甜腻。“娘子,你终于来了,就说娘子不会不理我的。呵呵。”
萧夏只觉得这笑容实在的刺眼,现在她每天担心的都没有办法睡好觉,这个没心没肺的贺兰瑛佑竟然还可以笑的这么开心,实在过分。
瞪了一眼贺兰瑛佑,萧夏端起桌上煎好了的药,拔下头上的银钗在里面搅动了一下,见药没有什么异常便端到贺兰瑛佑面前,近乎威逼的口气。“起来喝药。”
贺兰瑛佑一直都认为萧夏生气的时候最可怕,他乖乖做起了身子,有些胆怯的接过萧夏手中的药,少了平时的反抗,他一口气就把药灌进了肚子。
然后泪眼汪汪的看着萧夏,样子很可怜的祈求。“娘子,我要蜜饯。”药真的好苦。
萧夏接过贺兰瑛佑手上的药碗,豪不在意的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挑起眉毛,嘴上多了一抹邪恶的笑容。“今天没有,如果你明天还是这样用不喝药来威胁,那么明天也没有蜜饯。”
听了萧夏的话,贺兰瑛佑双眼一夸,里面的眼泪像是绝提的洪水一样,不敢大胆的哭出声音,他咬着自己的嘴巴,样子可怜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