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横眼中闪过柔软,极想把萧夏这个玻璃一样的美人揉在怀里好好的爱护。他嫉妒了,也甚至对贺兰瑛佑生了恨。那样一个男人根本就配不上北汀的第一美女萧夏。
明月听到萧夏说的话,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害怕,总之她的脸色已然和萧夏不差。嘴上有一丝惊慌的吐字。“小姐。”随后那双眼睛也布满了云雾。
她只能向老天请求,她的小姐千万不要这么快的恢复记忆。
“我没事,现在开始授课吧!”打起了精神,萧夏尽量让自己放松,尽量让自己的脑子不那么有空去想别的东西。
刘横欣赏萧夏柔中带钢,让她坐下,他在书架上找到了一本诗经,然后授课开始。
而,明月站在旁边继续担心。
萧夏让自己沉浸在书本,远古的歌谣,文苑的奇葩,一首一首的好诗词连绵不断的激起了她学习的好奇心,更想一探究竟这陌生的朝代拥有怎样一个博大精深的传承。
看着萧夏认真的摸样,刘横忽然想起一首诗词,一首曾今轰动天下,并且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撼,竟然一个女子能有这般深情的气魄。他不禁朗朗上口。“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完了,他闭目幻想何时也能遇到这般至情至信的女子。
刘横以为萧夏听着这首诗之后会拍手叫好,会触动。可是事实上萧夏是触动了,可却没有拍手,她低头,墨发下的眼框不断涌出珍珠,落在书本上,深色的印子不断的扩散。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个熟悉带有磁性的声音,一张不算俊俏却充满成熟稳重的脸,认真的一字一词一语。
在构造复杂,线路千转百回,脆弱坚强的脑海拼凑成一段清晰的片段。萧夏无法控制住自己,所有的冷静在脑海浮现薛俊逸的脸和声音时候彻底的崩溃。
曾几何时。
她没有人陪,他会突然出现,哪怕两人坐着不说话各写各的作业。
她没有伞,他会突然出现,情愿自己浑身湿透,都要坚强固执的把伞罩着她万无一湿。
她没有生日,他会把他的生日给她,并且每年都记得送礼物。
她没有家长,他会来参加她的家长会,哪怕自己翘课回家后会被骂。
那一段段鲜活的回忆,那刻进骨子里无法磨灭的爱意,
她是懦弱的,是无能,是卑贱,是没有原则,是没有自尊,是没有骨气,是让人讨厌。……什么没有都好,这些她统统都可以不要。
只求,老天,可不可以,哪怕只是一面,哪怕赔上这条健康的体魄,她可不可以回去,回到21世纪的现代,她只要看他一眼就好,就一眼,她不会打他也不会骂他,只想好好的看看他,那个曾今陪她走过六年孤独时光的男人。
她深爱着的那个男人。
明月注视着一直低着头身体有些颤抖的萧夏,发现书本上布满泪珠之后,她忽然觉得感觉不对经,快步到萧夏的跟前。焦急道:“小姐,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萧夏不敢抬头,让前额的刘海遮住脸上所有的表情。少了刚才的平静,怒吼道。“都走开,让我一个人静静。”脑海布满所有关于薛俊逸的事情,那断断续续的过往,那无法制止的眼泪。
“王妃,你……”刘横反应过来,关心的话刚到嘴边,又迎来萧夏的一声呵斥。“滚出去,都给我滚去。”这次她比前面更加的激动,足以让一个书呆子吓的发愣。
从没有见过这么失控的萧夏,明月呆了。房间安静了,只剩下萧夏隐忍的哭声。
“刘和,娘子认真念书的样子一定会非常可爱对不对。”书房的窗外传来贺兰瑛佑细小的声音。
今一大早他就被莺莺她们缠着脱不开身,花了不少的时间才逃开的,她们怎么越变越烦人啦,要是他错过了偷看娘子读书的样子,他一定把他们送到西院去和马儿玩了。
刘和点了一下头,算是赞同,毕竟美人做什么都会好看的。
透过窗沿的细缝,两双贼溜溜的眼睛正仔细的打量眼前的书房的风景。
“都出去,都出去。”不要看她,不要让任何看到她这样可悲的脸,谁都不要。
萧夏忙拂去脸上的眼泪,不敢看任何人。哭是最懦弱的表现,像是在祈求别同情一样,她不需要别人同情,所以一直以来她只会在薛俊逸的面前放肆的哭,因为他是唯一爱她的人。
刘横站在萧夏的身后,眼中挂满了怜惜也多了一抹算计。他大胆的伸出手预备把她拥进自己怀里,女人在脆弱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关怀,说不定她会因此而爱上他。
想着,想着,书生的气质竟然遮不住脸上浮现的贪婪。
只是美人还没有到手,在轰隆的一声过后,刘横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被炸开了一样,还没来得及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陷晕在了一片黑暗。
“啊……”明月尖叫的后退一步,眼中布满了惊慌,害怕的想逃走,可是脚却已经无力的软了下来,然后靠着卓架子滑向地面。当冷意直击小腿,传便身体的感官时,她才清醒。
可情愿,眼前一切是幻觉。
一室的鲜红,宁静清雅的书房竟然霎时间变成一个修罗的战场,而那个没有沾染到一丝红色的制造者,比修罗更可怕。
“娘子。”很甜的声音,贺兰瑛佑靠近萧夏,轻轻的,小心的,爱惜的摸了着她的头顶。“不怕哦,乖。”完全平常的口气,仿佛刚才自己做了一件恐怖的事情完全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