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昨天香香……”
贺兰瑛佑的话没有说完,艳艳站了出来拦截了他的话,拧起了眉头仿佛是深思很久之后,认真的道。“莺莺的话很有道理,刚才小菊也说了是香香吃完午饭就一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巴上还担心着王妃姐姐会对她不利。”
一震骚动,昨天中午一起用餐的侍妾个个都站了出来,仿佛就是一定要把香香的死赖在萧夏的身上一样。虽然贺兰瑛佑一直在旁边替萧夏争辩,可是周围没有几个人愿意把一个傻子的话放在眼里。
“井边上没有明显的挣扎痕迹,有可能是自杀!”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贺兰瑛澧忽然发表自己的意见,一句话把周围的对萧夏误会的声音全部湮灭。
观察了周边的情况,萧夏也赞同贺兰瑛澧的说法,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不说,单凭这地势,如果不是香香自己走过来的话,没人傻到杀个人还从侍妾们别院搬到后堂来处理,步行也要十几分钟何况还搬个人。
不过,萧夏最惊讶的是没想到贺兰瑛澧会忽然帮她讲话,难道她的判断错了,其实贺兰瑛澧只是天生长了一张会算计人的脸,其实心里并不怎么坏。
“恩,我也相信表姐的为人,不会因为一个侍妾对她不敬而去杀人,最多背地里警告她一下,以后不要在发生这种对她不敬的行为。”柳玲珑走带贺兰瑛澧的身边,一手挽着他的胳膊,一副小女人受惊的摸样。
峰回却没有路转,周围的声音又变了一下。
“原来是王妃恐吓香香,然后香香害怕王妃处处刁难才会选择自杀的啊!”
“是啊,看不出来北汀第一美人竟然有这蛇蝎心肠。”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音,看着夫妻俩一黑一白的唱戏,萧夏憋屈,难道因为昨天的事情,他们夫妻俩今天就借着香香的死来毁坏她的名声?可是这也未免太巧合了一点。
“不是,不是,我说不是就是。”贺兰瑛佑真的发脾气了,他一手推开黏在他身边的莺莺对着一大圈的人怒口,眼泪已经湿了整张脸。他走到贺兰瑛澧面前,委屈的道。“皇兄,不是娘子,他们都瞎说。”
贺兰瑛佑皱眉,一脸为难,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三皇弟啊,女人心海底针,有的时候嫉妒这东西会要人命。”柳玲珑对着贺兰瑛佑讲解,话里暗示什么。
萧夏仿佛感觉到了阴谋的气息,她站在人群忽然有种被孤立了的感觉,周围的脸也仿佛变成一个个恐怖骷髅,个个都想取她性命。虽然有一个傻子在保护她,可是身体还是因为身处的环境而无法冷静。
在陌生的国度里经受这样的拷问,害怕是人之常情吧!
贺兰瑛佑水润的眼睛,珍珠一颗颗的掉。他觉得自己好无能,怎么都没有相信他了,娘子是天下最善良的人。他转头看着萧夏无助的样子,心像是针扎了一下的痛楚。
他知道她一定又像昨夜做了噩梦一样害怕,他走过去抱住萧夏已经僵硬了的身体,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娘子,不怕哦,我相信你就好。”
萧夏白纸一般的脸色得到缓解,她微笑的回道。“恩,清者自清,我才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了。”很奇怪,她总能从这个傻子的身上得到温暖的感觉,并且能让她的心不在害怕无措。
“女儿……女儿!”伴随悲呛的呐喊,一震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群三个人出现,领头嘴里喊着女儿的是一个五十上下的男子,穿着非常体面,身后跟着两个家丁。
贺兰瑛佑放开萧夏,所有人的焦点聚集到了新出场的人物上,那个老年男子一上来就冲到井边抱住香香的尸体,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小姐,这个是香主子的父亲范齐大人,近期他刚升为宗人府理事官,听说他在朝中有些路子。”明月上前在萧夏的耳边细语,提醒萧夏注意。
萧夏到不管这个人是谁,只是,这件事怎么这么快就传了出去,越来越奇怪了不是。
范齐从痛苦中缓神过来,他一路跪着走到贺兰瑛澧的面前。“太子殿下,小女性格一行开朗活泼,自己得罪什么人也发现不得,现在死的这般残忍,你要替下官做主啊!”说完就朝着地上重重的磕头,幸而这里是草地不能早就见红了。
“范大人,你这是干嘛了!快起来,快起来!”贺兰瑛澧上前搀扶。
“太子殿下你若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来的路上我已经听下人说了这件事是王妃娘娘所为,下官一个五品小官怎么替小女升得冤啊!”边说边哭,范齐表现的极其凄惨。
越来越离谱,萧夏忽然都觉得好笑。这种破绽百出的戏码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而目的又是什么?为何她来着古代不到三日,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难道她得罪过劳天夜吗?为何衰神就是爱粘着她。
感觉这古人,比现代人更可怕。
像是明白萧夏的不安一样,贺兰瑛佑摸索拉住萧夏的手,微微的用力,好似在说。不要怕,有我在了。
萧夏一个嘴角不自觉的微笑,这个傻子自己都吓的浑身在颤抖还来安慰她,不过她的心却意外的得到了安慰。不解决不行吧,鼓起勇气,萧夏拉着贺兰瑛佑走到范齐的身边,嘴角的那一抹温润的笑容不收,对着范齐道。“范大人刚才说有人向您透露是本宫害死香香的对吗?不知道可否请哪位家奴出来对峙一下,也让本宫知道一下我是怎么害死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