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贺兰瑛佑感觉萧夏身体强烈的颤抖,他睁开眼睛。昏暗的烛光下萧夏曲卷着身体,不停的娇喘看起很痛苦的样子,他腾做起身子焦急的问道。“娘子,你,你怎么啦!生病了吗?哪里痛?”
萧夏摇头,心里的痛是任何人都治愈不了,说了又怎么样了,他能不让她痛吗?他能让她不害怕吗?他能让她不恐惧,无措吗?
不能,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傻子,天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她开始有些恨老天的不公平了,为什么要让薛俊逸背叛之后还让她穿越,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她还来不及弥补失恋带来的心痛就得担心自己以后的生活,学会在这个世界独立。
没有朋友,没有家人,甚至不知道该相信谁,不该相信谁。
“娘子,不痛……不怕哦,乖乖,我去找人太医马上就回来,你忍一忍。”贺兰瑛佑的声音也变得颤抖,他越过萧夏就直接跳下床,忙的连鞋子都没有穿。
可是,萧夏却忽然拉抓住他的手,摇头不让他离开,此刻她真的害怕一个人,不管是谁只要能陪着她就行。
贺兰瑛佑不舍得甩开萧夏的手,他蹲在窗前,小声的安慰。“娘子要乖哦,生病就一定要太医的来看,这样病才会好身体才不会痛。乖,放手,我去找太医。”柔柔的安抚,轻轻的摸着她的头,最后还在她发丝凌乱的额头珍惜的一吻。对她仿若珍宝一般呵护。
萧夏决堤的泪水停不下来,可是心中却因为贺兰瑛佑的话变得更加脆弱,这一刻她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小孩一样抓着他不放,生怕连唯一的稻草都这样消失了。
见萧夏哭的更厉害,贺兰瑛佑急了,认为萧夏一定很痛苦所以才会这样的,强忍住泪水他坚强,他轻轻的开始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加上了可爱的警告。“娘子不乖的话,晚上狼人会把你调走的哦。所以你乖哦,快放手。”一边安抚一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
他越抽走,她越抓的紧紧。
“别走,我……只是做噩梦了。”萧夏哽咽的声音请求。
贺兰瑛佑愣了一下后相信了,他爽朗的一笑,坐上床把萧夏拥入自己的怀里,然后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梦里的都不是真的,不怕,就算是真的我也可以保护你。”
贺兰瑛佑忽明白,他的娘子是最脆弱的琉璃他一定非小心的保护,不让她害怕。
萧夏不在多说什么,靠在贺兰瑛佑的怀里静静的任由眼泪下滑,释怀自己的无助。
这一刻她发现,其实这个傻子的温热的体温带着魔力可以让她产生莫名的安全感,躺在他怀里听着里面那颗有力的心跳,就像是天下最好听的乐曲一般,一点一点的在修复她胸口最深的伤痛。
贺兰瑛佑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儿渐渐的平静,他嘴上抑制不住的笑意浮上来。
是夜依旧的寂静,可是拥抱这的两人却彼此不再寒冷,不再孤单,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仿佛刚才的小插曲像是一场梦一般的存在。
平静后的萧夏看着眼前的贺兰瑛佑,昏暗的视线里他的柔美刚毅的轮廓,一丝暖意,她躲进他的怀里蹭了蹭。忽然发现,她竟然会依赖起一个陌生人。
这可能是因为他是一个傻子的关系,她可以毫无防备的和他相处。
早上,萧夏拖着黑眼圈坐着镜子面前,里面倒映一张绝色的容颜,没有心情欣赏美女的风采,她的眼皮重如千金一般睁不开,坐姿更加是东倒西歪。
她以为新婚第二天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至少可以到自然醒。但是这个认知实在的错误,一大早,大概是早上的九点左右,管家刘和来报说太子殿下携太子妃来拜访,然后就这样她被硬是拖了起来梳妆打扮。
好梦没啦,好觉也没了。
“小姐,可以啦,您看这样子满意吗?”明月放下桃木的梳子,看着萧夏的容貌微微的愣了一瞬。这已经是近几年来她每一次给萧夏梳完妆后的正常反应了,虽然每天都对着这张绝世的容貌,可是每一次看她都会发现小姐又比昨天更漂亮了。
萧夏打了个哈欠,眯成一条线的看了一眼镜子,忽然的精神。娥娥红粉妆,淡若出尘,绝色倾城。每一次看都仿佛会被镜子里的自己给迷倒,天啊,这不是她花痴,而是这是事实的存在。
“呵呵……小姐口水……”明月咯吱的一笑,平常小姐上完妆之后都是左问又问,是不是真的好看。如今她是盯着镜子被自己的样子给吸引的流口水,表现的真直接。
萧夏急忙擦拭嘴巴,这才发现是明月这丫头在戏弄她,糗大啦,于是她恼羞成怒的登了她一眼。诶,这也没办法,一下子从普通的女人变成一个大美女,换成那个不会被自己给吸引啊。
看着萧夏脸红的样子,明月洋溢起笑容道。“好了小姐,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该等急了。”虽然失忆后的小姐和以前不一样,但总感觉比以前更加的可爱了。
“就你个丫头会戏弄人。”嘴上玩笑的责怪,心中对这样的相处倒是有几分亲切感。
两人来到接待客人的前厅,老远萧夏就听到贺兰瑛佑的笑声,走进才发现他和贺兰瑛澧正在下棋,而贺兰瑛佑正因为吃到贺兰瑛澧的一只棋而大笑。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太子妃万福。”萧夏上前行礼,心中猜测贺兰瑛澧此次来的目的。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来赔礼道歉,她以为贺兰瑛澧只是说说的。